要知道, 他苏培盛可是主子爷跟前的第一人,林主子如此对他,就不怕得罪了他, 他给她在主子爷面前使绊子么不过当时的他一想起林主子对齐嬷嬷哭诉的那句饼没有了, 就不由得感觉气虚,所以倒也没真和她计较这个,但那进了他口袋的荷包,他是坚决不会还回去的。
为博主子一笑,苏培盛还特意做出了一个苦大仇深的委屈又苦逼的表情,也是丑的别具一格了。
“噗”胤禛差点没喷出来, 幸好他没有喝茶,想想思思的小脾气,自苏培盛手里吃了亏, 那自然是要往回找补的,也幸好那日是十五,他不便亲自前去,不然思思闹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对于林仙仙的各种小闹腾,胤禛常常是头大又忍不住喜欢的。
因而苏培盛只简单的这么一描述, 他的脑子里,立马就能想到思思为难苏培盛时,那古灵精怪的可爱小模样。
想到此, 胤禛的嘴角不自觉的就泄出了一缕宠溺的微弯。“所以,你这奴才,到底从你林主子那里, 得了多少银子”
苏培盛小心地陪着笑,对着胤禛竖起了两根手指,“二十两。”
二十两那必是银票了, 思思此般心善,也算是难能可贵了,难怪会得神明庇佑。
之后,苏培盛又重点描述了一下,那老神仙对林主子的祝福,尤其是那一句有点泄露身份的施主的口称。
施主那这位老神仙到底是属佛道哪宗呢一般来说,施主一般是佛家对平常人的称呼,但在清朝时,佛教已传入中土多时,施主这个称呼,道家也是会引用的,不过道家对于平常人的称呼,还有居士、善知识、大德等叫法,这些与佛教之间也都有相互借鉴,所以单凭一个施主,还真无法判断,此人是隶属于哪家的神仙。
不过,既然思思有幸得了仙家惠及,那最好还是要去寺庙里或是道观里拜拜还愿,以敬神明的。
想到此,胤禛琢磨了一下,觉得此事宜早不宜迟,今日是休沐的最后一日,他本打算到前院来处理一下手边积压的事务,不过这些事务既然能被积压在这,可见也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自然比不得思思的事情来得要紧。
胤禛让苏培盛往汀兰院跑了一趟,叫汀兰院的奴才们帮思思打扮起来,之后引她来前院与他会合。
而林仙仙今天自然也没有什么外出计划,她是打算看看自己淘回来的那三本书自娱自乐一下的,昨天那个才子佳人的话本子,她是有些看上瘾了的。
所以她其实是不怎么想出去的,毕竟那老神仙是怎么回事,她心里清楚得很,不过男票一片好意,也实在不宜辜负,林仙仙便稍稍调整了一下心态,将话本子给暂时放到了一边,反正她的闲工夫有很多嘛,以后再看也是可以的,可是tt还是想把它看完肿么破,尤其是在这种有紧迫感的时候,真的是越发的舍不下了,此时此刻,林仙仙仿佛又回忆起了自己熬夜趴在被窝里看的青葱岁月
今日林仙仙穿了一身汉人女子出门时穿的便装,那套小公子的男装,昨日换下后,便已经拿去浆洗了,香枝香椿两个还想配套的给她盘个已婚汉女的发髻,不过香枝比量的那个发型,林仙仙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个媒婆。
所以她就直接让这俩给她梳了个小一字头,大概就是有些类似于紫薇金锁初登场时的那种发型,只是没有那些个小辫辫罢了,
平时不会梳的新发型,不会穿的新款衣服,倒是让林仙仙兴起了些外出的兴致,她还对着镜子晃了晃自己的玉兰花耳坠,两颗花生米大小的小玉坠在耳边亭亭摇晃,将颊边耳侧的肌肤给衬得越加的软嫩白皙了。
林仙仙又自首饰匣中,挑选了一串额帘,叫香椿给她别在了发间,额帘垂下的珠串,刚好覆盖住了林仙仙的额头,将她的眉眼更衬出了几分精致玲珑来。
“主子,您可真好看”香椿看着镜中整个人都仿若在发光的格格,不由得有感而发的感慨了一句。
对镜自照的林仙仙也是这样以为的,所以她美滋滋的收下了香椿的这句评价。
而当等在门外的苏培盛,被这样光彩照人的林仙仙给晃了一下眼后,也不得不承认,林主子在这后院里,虽算不得最漂亮的那个,但却是美的最灵动、最鲜活的那个,叫人只这么搭眼一看,就觉得又水灵又鲜嫩,那叫一个馋人哟
胤禛从手边的事务中抬起头来,一眼看到这样从帘外走进屋内的林仙仙的时候,也是一瞬便被定住了视线,思思在汀兰院里呆着的时候,向来有些不修边幅,胤禛都已经有些习惯她打扮随意的样子了,以至于每一次看她打扮一新的模样,都会有一种看到一幅墨线勾勒的美女图,被染上了色彩般的眼前一亮的惊艳之感。
而今日的思思,相比于昨日里赴家宴时,要明艳俏丽上许多,其实在早先吩咐苏培盛去汀兰院叫思思打扮起来的时候,胤禛还曾经犹豫过,要不要多说一嘴,不叫思思穿做男孩子打扮,毕竟那样的思思真的是太招人了,昨日从醉福楼里出来的时候,老九那个素来对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家伙,竟然问他要不要带些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