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
奚薇暗暗深吸一口气,撇撇嘴,拿起避孕套扫码。
接着听见他问“有黑万吗。”
她眼皮子也没抬“没有。”
“怎么会没有。”
“所有香烟都在这里,你自己看。”
霍良深稍稍弯腰朝她凑近,挑衅的样子“我说要黑万。”
他平时不是抽玉溪吗奚薇心下烦闷,目光直视“我说没有。”
两人瞪着对方。
同事赶忙过来,推推奚薇的胳膊提醒“有的呀,在底下柜子里。”
许多外烟属于非正常渠道购进的走私物,怕烟草局巡查,白天不会摆出来。奚薇当然知道柜子里有。
她盯他两眼,埋下去翻找,拿出烟,正要扫,这时听见他懒洋洋的说“不是这个。”
奚薇确定这人是来故意捣乱的。
丢开扫码器,两手撑在柜台边沿,准备理论的架势“刚才你自己说,要黑万。”
失忆了吗
霍良深毫无自觉,慢条斯理地推推眼镜,挑眉道“总之不是这种。”
奚薇冷冷瞥着他“那不好意思,别的没有,你到其他地方买吧。”
霍良深说“没有,那你平时抽的什么”
“我抽的七星。”
“哦,”他理所当然地改口“我要的就是七星。”
奚薇拧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分不清万宝路和七星吗”
霍良深歪头“谁知道,盒子那么像。”
哪里像了
奚薇额角突突直跳,忍耐着给他找出香烟,他付完钱,嘴里不忘批评“服务态度这么差,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奚薇倒吸一口气,想怼回去,他却拿着东西直接走了。
同事在旁边目瞪口呆“你们认识啊”
“不认识。”
“诶”同事整理货架,红着脸嘀咕“他是不是拿错了怎么买了一盒大号一盒小号”
鬼知道,搞不好人家天赋异禀,忽粗忽细
奚薇咬牙“大白天的买套,有毛病。”
说着回头往外看,那人已经开车绝尘而去。
之后再也没有过来找茬。当然了,两盒避孕套,怎么也得快活几天吧。奚薇很清楚,他们那种公子哥,身边不会缺少女人的,估计也不缺男人。
她的日子依然照旧过着,只是第二份工作一直没有着落,晚上回到家,尤其无聊,要么打扫卫生,要么喝酒,要么刷手机、看电视,越自由越难熬。
大概因为天气渐热,胃口也变得很差,不吃会饿,吃了又想吐,更奇怪的是,某天傍晚突然想起霍良深做的清蒸鲥鱼,馋虫被勾出来,那久违的食欲令人振奋,她立刻上网搜索,找到本市口碑最好的江浙菜馆,当即出门,直奔餐厅而去。
到了地方,果然好生意,唯独她一个人来的,孤零零坐在靠窗的位置,而别桌要么一家几口,要么朋友同学,要么情侣爱人,谈笑风生,对比强烈。
不过奚薇也很习惯,并不在意与周围的落差。
如果不是突然碰到苏令城的话。
奚薇对苏令城的一切都很敏感,她平日里虽然过得浑浑噩噩,但有一根神经始终紧绷着,即害怕某天忽然迎面撞见,猝不及防。
他工作的圈子,他爱去的夜市,常常光顾的电影院,他的朋友,同学,家人。只要可能不期而遇的地方她都尽量避开,为的就是一个“怕”字。
所以当他的车子停在江浙菜馆外,奚薇几乎第一时间认了出来,然后坐立难安。
车上先是下来一个年轻女子,窈窕,清丽,直接走进了餐厅。
不,不要。
她坐到奚薇斜对面的空位。
没过一会儿,苏令城停好车,也跟了进来。
不
别
为什么会这样
奚薇竖起餐牌遮挡,与此同时看见自己的手在发颤。
脑子嗡嗡作响,冒出一身冷汗,她没想到躯体反应这么严重,就像一个虚脱的病人,胃里不断收缩,绞紧,喉咙也牢牢堵住。
“老婆。”
奚薇又听见他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还是那么温柔,好似清风掠过溪水,月光洒落床头。
她稍稍放下餐牌,紧张而惶恐地抬眸望去,苏令城走近,手掌轻抚女子的背,然后坐到她对面。
“是不是很饿我看看吃什么。”
女子清澈的眼睛望着他,笑说“你拿主意好了。”
奚薇有些喘不过气。
哦,老婆。
原来他果然觅得新欢,并且再婚,如今已变成了别人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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