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能作证”
她话条理清晰,有凭有据,殷皓宇一时之间竟无可反驳,僵滞当场。
“双雁,先扶娘子回屋整理形容,再出来与人分说。”明舒却朝双雁轻喝一声。
双雁如梦初醒,把明舒之语当成圣旨般,忙扶殷淑君回屋,殷淑君还要争辩,却见明舒一个眼神递来,冷静从容目光不知怎就感染了她,她当下闭嘴,跟着双雁回屋。
明舒这才再度面对殷皓宇“公子若是不信明舒之辞,可待明日将全园下人聚起逐一问话。不过依明舒之愚见,猫是在公子屋中出事,公子屋中之人,也需得盘查一遍,查明真相抓出真凶,给死去爱猫一个交代,也还无辜之人以清白。”
“你觉得她清白”殷皓宇这时反回过神来,指着已经离去殷淑君道,“那是你没瞧见她手段你如今跟着她,当心日后也像那些人,那些猫一样,没有好下场”
“公子慎言里面那个,是你亲姐。至于我下场,就不劳公子操心了。”明舒声音忽厉。
殷皓宇猛地收声,他今晚是被气疯了,以至口不择言,被明舒一声冷喝叫回神来。
“我亲姐”殷皓宇点着头,双眉间除了怒还有痛,也不知能说什么。他为了猫气冲冲而来,可难道还能为了一只猫要亲姐偿命不成
明舒待要再度开口,外头又有一行人提着灯笼匆匆赶来,为首之人正是李氏身边芸姑姑。
殷皓宇夜闯长姐绣阁并家中宠猫再度被残害之事,已然传到殷立诚与李氏耳中,甚至惊动了殷老大人。
殷淑君与殷皓宇都被带走,一起跟去,还有明舒。
飞雪遇害之事,殷淑君与殷皓宇各执一辞,谁也不相让。
殷立诚与李氏单独召见明舒问话。作为旁观者,又与殷府任何一个人都没利害关系,明舒身份最为公正。关起门来,明舒只将刚才和殷皓宇所说之话一字不差又重复了一遍。这番话没能说服殷皓宇,倒是打动了殷立诚。他思忖良久,有了定夺。
最终结果让人诧异,殷皓宇因为深夜擅闯长姐闺阁,又不敬长姐,被罚于自己屋中禁闭思过三日,殷淑君反倒无事。一时间各人散去,自有下人将事情自理回禀殷家大家长,殷立诚也回房歇息,只有李氏拉着明舒手感慨。
“好孩子,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淑君又要挨罚。若是她再犯错,可就没人能帮得了她了,你说那孩子,怎就不让人省心呢”
明舒一听李氏这话,便知其实她心中并没完全相信淑君,然而做为一个母亲,不论淑君做了什么她依旧想庇护女儿。明舒垂下头,她人微言轻,短短几句话改变不了人心中固有看法。
其实有些失望。
她说那番话初衷,更希望得到结果是殷立诚能够下令彻查飞雪之死,然而这个目并没实现。
一只猫份量,在殷家长辈心中无足轻重,为了猫而彻查全府,那是万万不可能事,所以飞雪之死,盖棺定论为飞雪误食野外毒物。
然而这样和稀泥遮掩,成全不过是高位者脸面,却无法令人信服半分。殷皓宇心里刺,只会越埋越深,对长姐仇怨也只会越来越重。就像两年前死去那只猫和兔,虽然用同样方式压下了舆论,但有些东西,被永远留在人心之中,成了无法拔除偏见。
飞雪之事过去后,殷淑君变得更沉默,偶尔看明舒目光,也格外复杂矛盾。
大概是对她又爱又恨吧明舒是这么觉得。
她冲殷淑君望来目光抛了一记春波,殷淑君怔了怔,随即又沉下脸撇开头去,像极了一个别扭小孩。
明舒是不会和小孩子计较。她最近很忙,忙着和殷府中人继续唠嗑。
“嘘你小点儿声。咱们这不能提玉莺这个名字。”修剪花木王婶手里剪子一停,做了噤声动作,待明舒捂紧嘴点下头后才又拉着她往花木后一缩,神秘兮兮道,“玉莺就是那个跟了娘子十年丫鬟,后来因为一点小事被娘子狠狠鞭打了一顿,赶出府去了。我听说出府时候,背上没有一块完好皮肉,这手下得也忒狠了。”
“十年啊,娘子也舍得”明舒往王婶手里塞了把花生,和王婶一块蹲在地上吃起来。
偷懒八卦让人愉快,王婶也不例外。
“谁知道娘子在想什么玉莺从娘子七岁起就到她身边服侍,一直都是娘子身边最得力丫鬟,两个人姐妹一般处着,哪能想到后来娘子性情大变,连玉莺都不放过。”
“她们感情很好我瞧咱们公子对这玉莺也极熟稔。”
“那是自然。公子和娘子就差了两岁,从前娘子没变时候,都是娘子在照顾幼弟,姐弟两特别要好,这一来二去,公子和玉莺也就熟了,也拿她当姐姐看待。”
“原来如此,难怪那日公子提起玉莺语气不一般。”明舒恍然大悟。
“你啊,跟在娘子身边可要小心行事,别落个与玉莺一样下场。”花生吃完,王婶话也掏得差不多,起身准备继续干活,一转身却像被雷打般定在当场。
“娘娘娘子”
竟是殷淑君悄无声息地站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