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由各级政府牵头的正规运动会之外,还会有大大小小各种联赛、邀请赛,其中相当一部分是由企业冠名赞助的。企业赞助的意思是,奖金不少。
周瑾纶是个妙人,“我跟你说什么为国为家争取国家荣誉,那都是废话,你现在还远远没有到考虑那些的时候,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训练。参加比赛说起来是为了胜利,但总的来说是为了钱,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他无端叹气,“很多人不是不想争取胜利,而是对手太强大,只能陪跑。陪跑的滋味不好受,毕竟,谁不想赢呢”
说的没错。
想成为运动员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但到最后都会想要取得胜利,“竞技体育”的精髓在“竞”这个字上,“竞”还能组成“竞争”,竞是跟争分不开的,讲“体育精神”也没让你谦让冠军,对吧“胜利”跟待遇有关,跟金钱有关,跟名气有关;先有成绩,再有名气,随之而来的才是待遇和金钱。
张丽忽然得知在运动会上获奖是有奖金的,态度转变的很鲜明,从之前没事就要打击几句,变成了假装对这事不关心。
田薇薇能理解她。
外公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老爷们,信奉“棒槌底下出孝子”,别说区区语言打击了,动辄棍棒拳脚相加,还不许子女躲闪、逃跑,也不许子女哭;也就是老了,退休后病歪歪的,才不得不收敛了暴躁的脾气。
田薇薇不爱去外公家,但有时候又觉得外公也不过是个普通臭老头,他的觉悟不高是因为受教育程度不高。
妈妈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城市女孩,结了婚变成普通已婚女性。
她决定原谅妈妈的觉悟没那么高、不是一个完美的母亲。
葛培华有点小小的妒忌。
田薇薇以前算不上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女孩,考试不如她,作业没她做得快,家境没她好,她们能成为好友,是因为同桌,也因为田薇薇样样不如她。
在家没人跟她说话,父母疼爱她,但他们很忙,没时间也不可能听她说话;只有在学校里她才有机会展露自己在语言方
面的天赋。她能将一件极小的事情描述得生动形象,所以她总是有很多事情要跟别人分享,田薇薇就是这个天选之子。
可是现在,田薇薇好像突然“开窍”了,不再是之前那个天天混作业、得过且过的女孩,变得怎么说呢特别有干劲,写作业也不再要抄她的了,还做得又快又准确。葛培华很纳闷,想着田薇薇上课好像也没有特别注意听课,也绝对没有钱和时间请家教偷偷学习。
总之,有哪里怪怪的。
期中考试之后,这种奇怪的感觉更强烈了除了语文因为作文拉分只得了97分之外,数学满分,其他副课几乎都是“优”。比起之前她的考试成绩可以说是飞跃性的进步,就连班主任也非常吃惊。
小学没有分班,理工附中的学生不多,一个年级4到5个班级,一个班级40到50人,数学满分不是没有,但孩子粗心的多,多多少少都会丢几分,田薇薇的数学100分是这次期中考试唯二的满分之一;语文也在年级前十名。
年级主任专门找了班主任和数学老师来开会,询问田薇薇是否作弊了。
数学老师说,不存在的,她前后左右都没有数学尖子,想抄都抄不了。
班主任也是语文老师,说她同桌的葛培华语文这次也只考了95分,俩孩子错的地方不一样,田薇薇其他大题全都正确,只扣了3分错别字和卷面分,葛培华是两道填空题写错,作文满分。葛培华的成绩是稳定的,田薇薇要是不会做全是抄同桌,不可能做对那两题。
结论是“这孩子开窍了”、“家里给请了家教”。
年级主任思考了一会儿,“现在也不能说她就是作弊的,咱们要有证据。要不就等期末考试,顾老师,你到时候给她安排到第一排靠墙的座位。”
顾老师心里不以为然,但还是答应了。
田家不知道学校关于田薇薇的好成绩存疑,张丽这几天美得很跟人说话总是尽量把话题往期中考试上带,美滋滋的说这次我家小薇语文考了97分,全班第二数学满分全年级也只有两个满分
田亮也高兴得不行,痛痛快快的在试卷上签字。
试卷是需要订正、家长签字,然后交回给授课老师的,但田薇薇两门
主课都不需要订正,班主任也只是让她把错别字抄了10遍,加深印象。
这是因为她熟悉了多年的手机打字,现在要她手写,很多字已经不记得准确笔画。
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是抄写。
前世她的字迹不好看,从来没有专门练过,最近很自觉的买了钢笔字帖,一有空闲便练字。
张静问“田薇薇,你为什么练字呀”
“姐姐以后可是要做冠军的人,”她一本正经的说“要是有人找我签名,我可得给他们签一个龙飞凤舞的名字。”她手里拿着钢笔,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张静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