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这位梅姐,还是不紧不慢的。
“这姑娘爸妈还能急”梅姐嗤笑一声。
“那一身的大花棉袄,连我这个老太太都不愿意穿,没成人的小姑娘,不是逼急了,谁能这么往外跑那丫头看着挺有礼貌,一口阿姨一口阿姨的叫我,我都能当她奶奶了。”
“拿了个老人机,放在我们这块都没人要的,小姑娘还当个宝,我估摸是爹妈要给她卖了嫁人,小姑娘挺有戒备心,也没问,晚上就在超市买了个面包凑合一口。”
“第二天早上就走了,我早上吃饭,还给她了个鸡蛋。”
“她有提过要去哪吗”初雪接着问道。
梅姐斜了她一眼,“这块天天来来往往人都的是,谁管你的闲事去,我到现在连那小姑娘叫什么都不知道呢,这么大的人了,爱上哪上哪,还能饿死不成”
梅姐看着两人的眼神,仿佛她们俩是要抓钱千回去的帮凶。不过看着她的说话的语气和神态,说的真不是假话。
线索似乎又断了,洛素的脑子里飞快闪过一抹灵光。
梅姐刚才说,这么大的人了
“梅姐,你当初没看小姑娘的身份证吧”她问着。
梅姐尖锐地眼神盯着她,“怎么,要查我啊”
“不是这个意思,梅姐,这小姑娘还没成年,上高中呢,怕她遇见坏人啊。”
梅姐“啊”了一下,“小姑娘看着乡下来的,可是长得高大,合计是十岁跑出来的。”
初雪也反应了过来,“她没成年,十五岁,买不了火车票。”
在这里,十六周岁以上,才算得上是合法童工,而十六周岁以下的,都需要家长进行监护。买火车票也是一样,要么由监护人代买,显然,钱千没有这个选项,要么,就只能从黄牛那里想办法了。
两人齐齐看着梅姐,“这周围的票贩子,您认识几个”
梅姐翻出了电话本,又放下,“我之前给小姑娘安排那屋,住的都是老人了,有一个,叫张红英,就是倒腾票的,现在这个点,应该搁屋里呢。”
梅姐带着两人找上去,“红英,张红英”
梅姐的旅馆只有女客,所以人员不是那么的混杂,四人间是三十块钱一晚上,要是包月,给优惠价到二十八,限水限电。
“梅姐,叫魂儿呢,我这个月房租早交完了啊,屋里也没偷电。”没好气的女声传来,洛素与初雪已经见到了正主。
一头鸡窝般乱糟糟的头发,正叼着叉子,刚泡好一碗不知名泡面。
“上礼拜,你们屋那谁搬走,那天晚上我安排了个小姑娘住进来,大高个,大花棉袄,背个书包,记着不”
“有印象有印象,那小姑娘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抱着书包盖着被到天亮,问什么玩意也不说。”张红英呼噜呼噜地吸着泡面。
照着她的描述,钱千的戒备心可以说是十分的强了。
“哪没说,红英姐,隔壁屋不是找你买票,那个小姑娘不也问你了吗”屋子里的另一个人插了一嘴,显然,作为这个房间里的常客,那个突然住了一晚上的小姑娘,还是给她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小姑娘扣扣搜搜的,又想不拿身份证买票,哪有那么容易,没在我这买。”张红英哧了一声。
“那小姑娘说没说什么话,想去哪”
“问我是宁城的票,周末宁城的票最紧了,她又舍不得出钱。”张红英摊了摊手,显然是没谈拢。
“还不是你想多赚点,看小姑娘急着走,要了个狠价,小姑娘人也不傻,压根就不搭理你了。”屋里的另一个女人直接揭短。
“外头还有不少卖票的,这个点估计都不在了,你们要问得明天了。”那女人的态度还不错,主动给她们说。
看了眼表,确实是挺晚了,两人干脆就直接在这住下了。
梅花旅馆最好的房间就是双人间,两张单人床,狭小的浴室,桌子椅子,这里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有人住过,乍一进来,都直觉得一股子寒气。
初雪换了自备的床单,“姐啊,你觉得钱千会怎么办”
钱千能策划这么久离家,她又那么聪明,不会只做了一种方案。她积蓄不多,即使有心买黄牛票,但到了宁城之后还得落脚,所以肯定会多问几个人,避免被人坑了。
“今天脑子转了一天了,歇歇吧,明早出去,没准能碰上遇见过钱千的人,我把进度发给周瑶。”
洛素给周瑶汇报了下情况,正常来说,委托起码要有了实质性进展,但孩子失踪不是小事,周瑶那边有消息也时刻联系,两边互通消息还是很有必要的。
初雪刷着手机,“我室友她们寒假回家了,说是到了火车站还有客车和黑车拉客,不知道怎么想的,一般都到火车站了,不是都确定坐火车,买好票了吗”
“总会有没赶上火车,没买着票的冤大头。”洛素顺嘴回了一句,紧接着愣住,初雪也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火车票不好买,客车和黑车,可都不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