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搭理他。
要知道他们可是拿了宁初夏高薪来的,对方给他们开出的薪水和拆除的程度挂钩,拆得越多,薪水那是翻倍的增长,要是能拆得干干净净,还有一份让他们眼馋的奖金,这干活比平时还要卖力多得多的他们简直是进度如神,估计再一会就能提前结束。
听到外面动静的宁初夏从屋里出来,状似无事发生地看向了高知卓。
“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高知卓躲过地上的种种陷阱往屋里去,这越往屋里走他越是情绪崩溃。
之前的什么冷静自持那都是不存在的,这换做谁能接受早上出门还好好的房子现在居然成了这样
要不是走进来他都没发现宁初夏这还真是够绝,就说这厨房吧她居然连着橱柜都拆了,这不说地上了,就是贴在墙上的瓷砖居然也没了。
更惊人的是宁初夏居然还真干得出,她还挺尽心尽力把厨房的门都给拆走了,现在就剩下空荡荡的门洞。
“嗯”
听到这单音节的回答高知卓捏紧了拳头,可宁初夏始终保持着和周围人的距离,高知卓自己掂量一下自己的身板还真不太觉得自己能打得过宁初夏。
“你凭什么把家里的装修给拆了”
宁初夏还是不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拿出折起来收纳的协议复印件,指了指上面财产分配的条款。
“行,你够绝,你觉得这是你的财产你就可以随便拆是吧”看着宁初夏点头高知卓几近抓狂,“你是哑巴吗不会说话是吧”
他难得那么失态,可即使如此宁初夏也没改变此刻的状态,她随意地耸了耸肩,将高知卓当空气般略过了他,仔细地和正在用心干活的师傅们交代“拆得干净一点,要不人家还要重新装修,咱们也不好让人麻烦。”
主卧里正好有两个男人出来,他们手上提着的除了装着满满木地板和墙纸的蛇皮袋还有几袋子的透明行李袋。
高知卓立刻有些急了,被宁初夏的骚操作搞得一愣他都忘了这件最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还动我们的衣物这难道属于你财产的范围吗”
可他这一跳脚,宁初夏便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托付着准备搬东西下去的人给高知卓送去她事先准备好放在包里的材料。
高知卓来不及因为宁初夏还是不肯说话发火便被塞了一手的材料,那是厚厚的一叠复印件。
这复印件最上面的两张是离婚协议的内容,关键处都用荧光笔做了标记,之所以是两张是因为一张是两人口头达成协议时粗拟的稿子,另一张则是律师经手的协议,不过一样的是两张纸上都签名盖了手印。
其中被标识出来的是高知卓之前没当回事的一条文字,关于宁初夏会分走的财产她特地做了解释和标识,这其中包括她婚内用自己父母赠予、自己名下房产房租购置的财物。
当时高知卓只是一眼扫过去确认这条不影响他手头的财产后便没在意,那时候他理解的是这是宁初夏婚内购买的那些珠宝包包之类的东西。
他还觉得不屑呢,认为宁初夏没多要他的专利、财产是没有眼光,现在看来,当时她居然就想好了现在的操作
再往后翻高知卓更是黑了脸,宁初夏将自己的所有支出明细导出让人做了整理,可以明显看出其中有不少是对应高知卓和高妈妈衣物、家中东西的支出,而如果找得到或是网上购物的她还贴心的让人附上了订单号和小票复印件,让高知卓想辩驳都不行。
丢人的看完高知卓恨恨地看向宁初夏,那种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自信感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完全不知道宁初夏下一步会做什么的迷茫。
她明明应该是没有主见,永远顺从的她。
他就差一点就能看她自我毁灭,变成个可悲的寄生虫了,可她为什么不止能离开她还能抓住他的痛点给予重重一击
可现在不是闹这些的时候,高知卓看着时间,之前还早,看到的人还不多,可时间越往中午去,学校里会瞧见这些的人就越多,他不能让事态继续扩散。
“我给你钱总行了吧我把钱给你,我买下这些,你花了多少钱,我出双倍”
高知卓总算吸引到了宁初夏的注意力,可宁初夏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高知卓想冲过去,却见那个已经开始在拆主卧门的装修工横向一挪直接挡在了宁初夏的面前,对方比他还要矮一下,可那因为劳作感觉衣服已经包裹不住的肌肉要高知卓半点挑战的想法都没。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满意”高知卓愤怒地吼道,很少这么大吼的他喉咙都有些发疼,“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宁初夏隔着人看他,终于懒洋洋地开了金口“怎么,还能强买强卖我不卖,我不缺钱。”
这话说了之后她也不看高知卓,只是背过身继续指挥着人进行拆除工作。
高知卓拼命地想着处理的办法,可一向聪明的脑袋瓜不知道是没有处理生活事项的经验还是此时濒临崩溃,竟是连一个有效的方案都想不出来。
和宁初夏的父母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