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了,偶尔在朋友圈看到他们分享文章,夸赞白氏集团的发展,方针的及时调整唐海正都是一股郁气到嗓子眼,气得不行。
这本来可都是他的
要不是赵怡悦当年的任性,哪轮得到白家作福作威
打来电话的是唐海正的一位前朋友,之前两人相交过甚,不过在近来的风波之后,交往已经越来越少。
唐海正是怎么都联系不上宁初夏,他听闻这位从前的朋友要去首都,又认识宁初夏的一位师兄,便厚着脸皮提了礼上门,拜托对方一定让宁初夏联系他一次。
他送了重礼又用了从前的人情,对方不好拒绝,只能答应了下来。
“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而后便传来了朋友的声音“这回我可差点被你害死。”
朋友唠唠叨叨地抱怨了好几句,任谁都能看得出他对唐海正的怨气很重,甚至隐含决裂之意。
他只说自己才刚开口,宁初夏的几位师兄便出现了,他们差点没把这位朋友直接赶出去,后来虽然宁初夏说了两句话,可还是将他列为了不欢迎的名单。
这很显然,是杀鸡给猴看,这位朋友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宁初夏的那位老师,早就对外放出了风声,他说宁初夏是他的徒弟,也是他半个女儿,他护徒弟到底,谁要是不长眼色,登他家的门还想要说是非,那以后就不要再来。
知道了这些,这位朋友自然是如遭雷劈,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怨怼地说唐海正几句,权当是绝了这么些年的朋友情谊。
“也就是说,初夏要和我通电话”唐海正的声音只有满满的惊喜。
朋友颇觉失望,他本以为唐海正起码会说句抱歉,不过这份愤怒不一会便也消失,他沉默着转身,找到了宁初夏递出电话,已然能感觉到了身后如同芒刺的眼神攻击。
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他怎么看,那位宁初夏还有她身边的师父、师兄都不像对唐海正有一丝好感的样子。
“喂。”宁初夏接通电话,便听到那头唐海正已然开始为自己辩解,他脸皮很厚,说起谎话来根本连脸都不会红。
“初夏,你别被赵怡悦骗了,她为人向来心机深沉,否则我们怎么会父女分离那么多年”
在宁初夏的笑声中唐海正渐渐没了声音“唐总,我就问您一句话,当初如果赵怡悦没有换孩子,生出来的是我,您会怎么样”
“我肯定是会好好地抚养你,把你当做我的宝贝女儿”
“唐总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吗”宁初夏不耐烦在听下去了,“我想如果当初生下了的是我,恐怕现在您也一样会有个宝贝儿子吧只是换了个夫人而已。”
“初夏,你这孩子说的,当然不是这样。”唐海正有些难堪想要解释,宁楚却却又再度打断了他的话。
“唐总,也许赵怡悦确实撒谎骗了我,您对这件事并不知情,但究其根本,难道不是您从一开始就不愿意接受一个女儿吗生个儿子再进家门,这类的话到底是什么含义我们都不傻,都明白的。”
“如果说从一开始,您就没有想过要接受一个女儿,现在又来喊我回家做什么呢”宁初夏很是淡定,“我想如果当初被从产房抱出来的是我,恐怕也就能得到一笔抚养费吧那么唐总,之前您送我的画,就当是您给我的抚养费吧,如果有朝一日,您公司破产,无人养老,该出的赡养费我自然会出,如果不是,那我想您现在也有了个可以继承您唐家家业的宝贝儿子,可以承担起您的愿望,承欢膝下。”
唐海正有些难堪“你是我的女儿。”
“是,我说过了,生育之恩,如果有朝一日您需要有人替您送终,我也一定会去帮您扶棺,送您入土,这您放心,如果唐氏破产了您无处可倚,我也会给您一个下脚处和合理的养老费用。”宁初夏用轻松的口吻说着可怕的话语,“至于其他的,就不必了。”
宁初夏说完之后,便再度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递还给了唐海正的那位朋友,重新回到了老师身边。
原身的那一生,可以说是被重男轻女的观念毁了半辈子。
如果不是一句唐海正自以为轻飘飘的生个儿子入门,也许赵怡悦不至于铤而走险,做犯法之事。
如果不是宁家父母对女儿嗤之以鼻,原身也不至于不断地生活在被忽视、被欺负的环境之下。
当然,真正犯罪的人已经锒铛入狱,可现在还在外面能够拥有财富,算是过得得意的人,倒也不必说得自己那么无辜,只是可怜被牵扯进去。
宁初夏并不打算对唐海正多做什么,舆论的压力、公司的日渐西山对他来说已经足够,而这个曾经不被承认的女儿,自然也不会回去。
方嘉良看见宁初夏回来连忙使了个眼神给妻子,好让妻子好好地陪一陪初夏。
他可是看到了网上的不少评论,还有人说宁初夏德不配位,送自己的母亲坐牢,根本不符合传统美德,这在有的朝代,子告父可是被明令禁止的。
唐海正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恍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