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地说。
陆星屿耙了耙他那一头粉白毛,“你会不会做饭”他很不客气地问。
陆星屿这张嘴巴就是不会好好说话,明明是他自己吓到人,赖人家不会烧饭。
阮天心还是那副软侬腔调,说“会呀。”
陆星屿张了张嘴,又觉得有点来气。这个阮天心怎么跟谢观一个样都是
一副油盐不进、刀枪不入的死相成心来克他的吧
也许是因为陆星屿的眼神太吓人了,阮天心避开他眼睛,往咕噜咕噜的锅里继续放食材。
“你下来是想喝水吗在这里。”说着就去拿水壶。
“对不起。”
突然听到蚊蚋似的小小一声,阮天心的动作都停了。
她偏了偏脑袋,正疑心自己听错了,又被陆星屿快速插嘴“不要装作没有听见啊我已经讲过了
”
阮天心想笑。这个年纪的大男孩很好面子,有家长在的场合不好意思张嘴,现在倒是道歉道得利索。
阮天心转过身,看着陆星屿的眼睛。她是那种一看就教养非常好的女孩子,和人说话的时候习惯对视,总让人感觉用心、认真。
“你在为哪一件事道歉”阮天心轻声道,“如果是刚才,躲在我后面吓人的事情,那我已经原谅你了。”
这儿还有另一件事呢。
虽然她几乎不怎么生气,但说她是“保姆”这样的话,听了还是会刺痛。毕竟人心都是肉做的,谁能做到真正的百毒不侵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隔了好几秒,陆星屿才像一个被设定好的机器人一样喊出了声。他已经完全泄气,一句比一句说的响。到最后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吼的级别
阮天心赶紧捂住他嘴巴“嘘。”
陆星屿不情不愿地把她的手拿开,用气声说“现在你总原谅我了吧。”
阮天心左右四顾,张望完之后偷摸给陆星屿比了个手势,意思要他“凑过来”。
“干嘛”还没说完,头发就被阮天心揉了。是踮着脚揉的,陆星屿一米八几的身高,阮天心要够到并不轻松。
“你这人是不是”陆星屿霎时龇牙咧嘴,而在阮天心眼里,他头发被揉得炸起,发量又多,看上去别提多好笑了。
她于是笑容可掬,“好像一只刚做完美容的狮子狗哦。”粉白毛,特别时髦。
陆星屿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气死过去,但是他站住了。与此同时,他还闭上了嘴。
因为阮天心把他的脸颊捧住了,还轻轻地捏了一把。
“下次记住了,”阮天心轻声道,“别人给你的心意,不要浪费,更不要出口伤人。你告诉我,你对粉丝会这样吗”
陆星屿跟魔怔了一样,摇头。
阮天心的语气越发低柔,像在哄一个婴儿,“星屿,你已经大了,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让姐姐伤心吗”
“”
陆星屿像被噎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次先原谅你,我在做寿喜锅,等下一起吃点吧。你去拿两个碗。”
阮天心放开了手,把他腰板拍拍,示意他站直。陆星屿还在愣神呢,一拨一动,僵硬地去拿碗。
拿到一半才突然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屁颠屁颠的有病吧
可是
寿喜锅的香味已经直往鼻子里窜了,因为晚饭时间都用来吵架了,他也饿啊,不吃实在可惜。
陆星屿低头,盯着手里的两只碗。耳根子通红。
“妈的”
今天运气不好
吃寿喜锅的时候,陆星屿也表现得脾气很臭。但可能是因为晚上吃饭的时候被白露教育过了,所以一粒米都没洒出来,全包在嘴巴里。包得鼓鼓的。
阮天心用公筷给他夹
了两片肥牛卷,看着他吃了,就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今天心情不太好。”
陆星屿隔了半晌,含糊地说“我今天看到谢观了。”
“谢观”这个名字,即使阮天心这样的不追星女孩都知道,因为他实在是太火了。而且似乎跟陆星屿有很多过节。
单方面的那种。
“哦,是他变帅了,所以你生气了”阮天心试图开一个玩笑,但是陆星屿没笑,还更加生气地抿住了嘴。
“不,不会吧。”阮天心结巴道,“谢观的美貌难道是没有极限的吗”
“阮天心”陆星屿抓着头发,看上去要被气疯了。
阮天心把脸埋进胳膊里,片刻后抬起,脸颊笑得红红的。她断断续续地讲,“我乱说的嘛,对不起。”
被她一顿胡搅,陆星屿似乎也绷不住了,他两手紧握着筷子和勺子,十分幼稚地发誓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闹了半天,阮天心也没弄明白谢观又怎么惹到他了。陆星屿看够了她一头雾水的样子,才大发慈悲给她说了下前因后果如此如此这般那般
“听起来没什么问题。”阮天心趴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