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对他丁八卯深情了好几十年,也等不来任何回应。
她虽然觉得即便荣安知道了真相,除了会更好的对香儿外,她也不会对柳家做什么,是该告诉她实情的。不过,若是真让她知道了实情,想她这把年纪了,肯定会伤心欲绝,或许就活不了多久了。
与其那样,不如一直瞒着她的好。至少,如今她还能很快乐的过着日子。
老太太不免觉得,人和人的品性当真是不一样的。其实若是当年丁八卯没死时荣安就发现了他踪迹的话,她最多伤心一场,但绝对不会纠缠。
毕竟她也有她的傲气在。
而如今这阮姑娘呢,她对二郎未必有荣安对丁公的那份深情。但是她做出来的事,就真的是很上不得台面了。
做女人,也一定要活的漂亮些才是。那些情情爱爱的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其实还该是自己才对。
虽然她一直都希望大郎能和慧娘再和好如初,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在和离一事上,慧娘也做得很漂亮。她转身了,从未幽怨自抑过,更不曾哭哭啼啼,和香儿一起合伙做生意,她也打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即便过来这边看她和明霞,再遇到大郎时,她也能落落大方。
这样的女子,才是个通透明白人。
阮琴自打身子养好了后,几乎是每日都要去上房请老太的。她每次去都是挑时间去的,一般早上不去,都是去请的暮安。
可是自那回她见过一回赵佑楠后,如今半个月下来,她竟再没堵到过一回人。渐渐的,她自然也明白过来了。怕是二哥并不想瞧见她,所以,索性也不来老太太这里请安了。
不过,阮琴如今已经十分淡定了,情绪也不会再如之前那样起伏不定。
即便是猜出了这个真相来,她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在想着,既然这溢福园内见不到他,难道整个偌大的侯府,她还堵不到他吗
从前她头上是罩着一层纱的,即便彼此心知肚明,但总归是没有捅破。所以,每回她病重他过来探望时,二人相处倒也十分自然。
但如今既然捅破了,就不能白白捅破。二哥虽然已经几次三番暗示过她他们不可能,但是,她还没有亲耳的明确听到过他这样说,所以她不能放弃。
阮琴坐在窗边想着这些事,忽然又想到了那日来。那日二哥与柳氏说笑间,她探听得到,二哥的儿子墩哥儿到如今还没启蒙。
阮琴自恃还是有几分才学的,所以,她便打了一个主意。
若是能接触到那位小爷,然后亲自教授他一些诗书的话,或许二哥能对自己另眼相待一些。又或许,在有了她和柳氏的比较后,他又会慢慢发现,其实他对柳氏的感情并不如他想的那般坚定,而他对自己,也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决绝。
阮琴已经决定了,她要为自己争取一把。
柳香赵佑楠夫妇白日都很忙,所以,墩哥儿都是有乳娘和丫鬟嬷嬷们照顾的。墩哥儿很皮,平时很少能耐得住性子呆在屋子里不出来。尤其是外面下雪的时候,他总要闹着嬷嬷们抱他出来看雪。
而只要墩哥儿能从青云阁出来,阮琴就有机会了。
这日阮琴借口屋子里呆久了闷,要出去散心。赵老太君不可能不知道她心里在盘算什么,但她没有拘着她,还是答应了。
阮琴走后,尹嬷嬷望着她离去的那道纤瘦背影说“阮姑娘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非得要二爷指着她鼻子骂一顿,她才肯死心。如今见溢福园内见不到二爷了,她就巴巴出去找了。”
“可是老太君,您怎么不拦着她”
赵老太君说“我能拦住她的人,却拦不住她的心。凭她眼下的这份执着,我越是拦着不准,她便会越是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眼闹事。我累了,不想和她周旋这些去。何况,她太过死心眼了,让她去二郎那里吃吃火炮也好。面对面的碰几回钉子,她也就老实了。”
“那您不担心她会真闹出什么花样来”尹嬷嬷笑着问。
老太太也笑了,侧头望着尹嬷嬷说“别的不说,就在安派人手护家这事上,大郎二郎做的都可谓是滴水不漏。从前为了和小郑氏对抗,和他们父亲对抗,二人没少吃苦。既吃过了苦,挨过了教训,又哪有不长记性的”
“放心吧,出不了事。”
尹嬷嬷便说“那听您老人家这样说,奴婢就放心多了。”
不过放心归放心,都不必老太太亲自吩咐,尹嬷嬷就能猜出主子的心里所想。所以,她还是暗中差了个人去盯着,看看这位阮姑娘到底能作出什么花来。
阮琴连着出门几日,也没能见过一回赵佑楠。赵佑楠每天下值后也不着急回家,而是去精匠坊等妻子一起回。
所以,每天都是到天都黑透了,二人才携手回府。
而这个时候,即便阮琴不回去,也有溢福园的人来唤她回去了。
不过,这几日阮琴虽没能看到赵佑楠,但却见了墩哥儿好几回。墩哥儿起初不认识她,不过,阮琴陪着他玩了几回摞雪人和打雪仗后,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