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母亲两只手去继续挂父亲脖子上,然后一个人继续笑。
柳香这几日一直没去木林院,继续告假,只一直留在家中陪着家人。老太太年岁高了,又才经历一场丧子之痛,虽说身子已经在渐渐康复,但柳香还是蛮担心的。
不过,好在如今二房的人都回来了。失去一个儿子,又有一个更孝顺的儿子陪伴伺候在身边,老太太心里多少还是很宽慰的。
二老爷有军职在身,估计办完丧事后再留一段时间,就得走。但二夫人李氏这回回来,却是不打算再跟着丈夫一起去任上了,她打算留下来侍奉老太太。
柳香和二房女眷是不熟的,如今若不是侯爷去世,她怕估计也还不会这么快见到二房的婶娘和堂妹。不过,虽说还不算太熟,但二房母女也和老太太大嫂一样,是十分随和好相处的性子,对柳香也很热络。
后来柳香还是从大嫂那里听来的,说是二老爷二夫人很是中正,当初家里发生那等丑闻,侯爷却竟在原配发妻死后没多久,就迎娶了小郑氏。二老爷二夫人心中瞧不上侯爷,也并不想日后和一个私德不正的女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并且还被她钳制。
所以,二老爷索性请旨外放。这一走,就是十多年。二老爷一直外放着,也没再回来过。
柳香听说是这样的原因后,心中倒是更对二叔二婶敬佩起来。想必二叔二婶是和先侯夫人感情好,这才会在侯爷续弦后有这样的反应的。
虽说还在守孝期,但丧期毕竟过了,倒也不是完全不能说说笑笑。所以,李氏时常哄得老太太心情好,开怀大笑。
赵佑楠赵佑樾兄弟如今已经去上朝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白日时,都是一屋子女眷们带着孩子陪在老太太身边。
李氏见二房的儿子都快满周了,可大房如今就只有一个姑娘,不由也会唠叨几句,让卢氏趁早再怀一个。
倒也不是李氏多喜欢儿子讨厌姑娘,相反,她生了二子一女,最喜欢的反而是年纪最小的女儿映月。只是,大房眼瞧着就要继承侯府的,到时候大郎做了侯爷,他媳妇便就是侯夫人,若没个儿子,日后侯府谁继承
李氏这样说,倒也是好心。
可她女儿赵映月听后就不高兴了“姑娘家怎么了姑娘家也不尽是只能呆在闺房里绣花的。瞧二嫂,如今可是木林院的女官。还有我,不照样跟着父兄上过战场杀过敌吗我们可都是巾帼女英雄。母亲总说喜欢女孩儿喜欢女孩儿,其实就是更喜欢男孩儿。”
李氏笑着就抬手在女儿屁股上拍打了一下“就你会回嘴。”又和老太太说,“瞧,这就是被宠坏的,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老太太则很喜欢这个孙女,忙着孙女说话“我瞧月丫头说的一点没错,她就是个巾帼女英雄。”
老太太有四个孙儿,就这一个孙女。且这个孙女还不是自小在她膝下长大的,如今长成大姑娘模样回来再见她,老太太真是打心眼里喜欢。
李氏当年随夫去任上时,已经有了身孕,但不知道。是后来路上走了一半孕吐实在厉害,才知道的。
不过,也还是咬牙一直跟上了,并没有回来生产。
后来赵映月五六岁,赵佑樾娶妻时,李氏带她回来见过老太太。那次一别后,再见,就是这次了。
老太太印象中,这个孙女还是只有明霞一样大。真没想到,都这么大了。
李氏则说“这倒好,如今又多了个您老人家惯着她。日后她有您给撑腰,势必越无法无天。”
赵映月朝母亲扮了个鬼脸后,跑到柳香和卢氏身边来。
“大嫂,别理我母亲,她如今还没有儿媳妇,倒是先摆起婆婆的谱来了。”赵映月帮着卢氏说话。
可怜李氏实在是好心,急得跺脚,又要打女儿来。
卢氏倒是笑了“妹妹可别这样说婶娘,她是和我亲,才会和我说这些体己话的。我听到这样的话,其实心里很高兴。”
李氏近乎捶胸顿足“好在你是明理的,知道我的一片好心。否则的话,我们叔侄的关系,就要被这死丫头挑拨了。”
又对卢氏和柳香妯娌两个说“你们都是她嫂嫂,平时也帮我注意着些。若物色到个差不多合适的,就趁早赶紧给她把亲事定下来,省得天天在家祸祸。”
卢氏则说“月妹妹生得这般花容月貌,且年纪又还小,慢慢挑不迟的。”
卢氏知道,婶娘说的虽是好话,但公爹才走没多久,大爷又忙,他们夫妻二人行房事宜本就少,如今又撞上丧期,势必是更少了。
且如今小郑氏去了地牢,案子待审中,二房婶娘不是侯府女主人,如今只算是寄住在府上,自然是不管阖府诸事的。所以,忙了一遭后,这打理中馈的权利,还是又回到了她手上来。
虽说如今没了小郑氏和侯爷的施压阻挠,但府上诸事杂乱,显然是需要费心的。她那个彻底丢下诸事不管,只想一心调理身子和大爷好好过日子再生个孩子的计划,指定是又不成了。
卢氏有时候都觉得,这个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