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
赵佑楠却不愿让她看到自己发火动怒的样子,毕竟日后是要同床共枕朝夕相处下去的,他不想让她怕自己。所以,也不容她拒绝,直接看向钱嬷嬷说“带夫人和墩哥儿先回去。”
钱嬷嬷让乳娘抱着墩哥儿,她则来拉柳香说“二奶奶别怕,没事的。这种场合,二爷不会吃亏。”又说,“你在这儿,二爷要顾着你,反而不好发难了。你若走了,他没了牵挂,这场较量博弈,他自然就不会落了下乘去。”
柳香见钱嬷嬷如是说,就没再坚持。
只是她临走前,紧紧握了握丈夫的手。虽然没再说什么,但她相信,自己给予他的力量,以及关怀,他肯定是感受到了的。
看了眼妻子,见她一脸严肃又认真的模样望着自己,他冲她笑了笑。
“先回吧,回去等我。”他拍了拍她手。
柳香说“我和儿子都等你。”
赵佑楠本来是有满腔怒火在的,但听了妻子的几句话后,眼下情绪倒是好了不少。再回首望向上座的侯夫人小郑氏时,他就觉得自己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般。
小郑氏用极尽恶毒的语言说着恶毒的话,添柴加火,添油加醋,仿佛当时她人就在那儿一样。
赵佑楠忽然觉得可笑,怒气没了,他倒是笑了起来。
赵老夫人则看向儿子赵侯,淡淡问他“你的这位夫人,当年是圣上赐的婚,我阻拦不了。这些年来,你对她宠爱有加,待她如妻如女,我也从未置过一词。我老了,有些难听的话,我也不愿再多言。只是,你们若是敢羞辱楠哥儿和他媳妇,试图往他们身上泼脏水,闹得过了,就休怪我老婆子哪怕拼去这条命,也要与你们二人同归于尽了。”
赵侯显然是被母亲的这席话吓到了,忙起身请罪说“儿子不敢。”
赵老太太则说“你不敢你若真不敢,方才也不会由着她那样胡编乱造而不管不顾了。”
赵侯知道妻子心中有苦难言,所以方才才未加以阻挠。何况,虽有诸多家奴在,但毕竟没有外人在,这种事也传不出去。
既传不出去,影响不了家门清誉,那由着她发泄一下,又能如何
何况,她说的也是没错的。
赵侯对母亲态度依旧十分恭敬,但言语间,却是偏帮小郑氏的意思。
“被那个兔崽子暗算了,如今头上扣着顶帽子在。她心里憋屈,却又不能如何,让她说几句,也无妨。”
赵老夫人连连冷哼了好几声“不说她是冤枉了楠哥儿他们夫妻的,就说她自己。她自己勾引姐夫,行尽苟且龌龊之事,如今又哪里来的脸面辱骂陷害别人”又说,“好在她丧尽天良,膝下无子,若是她真生个一儿半子的,你是不是还想等我死后,把赵家的爵位传于你和她的孩子”
关于这方面,赵侯没想过。碧娘两次有孕又两次落胎,他们之间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既然没有,他就从未思量过这件事。
但如今面对老太太的质问,赵侯肯定要说“大郎恭瑾勤勉,仕途又顺,孩儿怎么敢。”
赵老太太则气疯了“你的意思是,若大郎如二郎一般,对你行言语顶撞,不那么顺着你,孝敬于你,你就敢把他已经继承的世子之位给撸了你当真敢这样想”她骂道,“你若真敢这样,日后去底下见赵家列祖列宗,见玉娘,你有何脸面”
见谈及到自己丈夫,卢氏少不得要朝身边的男人望去一眼。但他似乎并没什么反应,一如既往的面如秋风和煦,淡定从容。不知道是不在乎这个世子之位,还是不信侯爷真会这么做。
卢氏有时候觉得,和丈夫成亲也有多年了,可她从未走进过他心里去。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在盘算什么,她都一无所知。
他们相敬如宾,相互敬重,外人眼里,他们夫妻和睦恩爱。可她总觉得,他们之间少了些什么。
从前没有对比,倒不觉得少什么。如今二郎娶了媳妇生了孩子后,再一对比,她便明白少的是什么了。
他从不曾像二郎对弟妹那样对过她,从不曾如二郎般,冲冠一怒为红颜。他们之间的相处,永远的平淡如水,要说夫妻生活也算和谐,虽说他不热衷那方面的事,但房里至始至终也只她一个的,并不曾有别的女人。
他们之间,少的是激情。
但卢氏又觉得,或许是性格使然吧,他从来都是这样冷淡的性子。对谁都是。
卢氏忽然觉得,家里吵吵闹闹这些年,吵来吵去的,为的也就是这些事。侯夫人搅事,侯爷力护于她,指着二郎骂,然后老太太则又去骂侯爷。
翻来覆去的,永远都是这些事,谁也赢不了谁。而她想,只要老夫人和侯爷都还健在,这些事一直扯下去,永远都分不出胜负来。
哪怕侯爷侯夫人是错了,对不住先夫人。但他们仗着自己是一家之主,依然可以理直气壮。
老太太虽辈分上高,但毕竟年纪大了,又是女辈。侯爷瞧着是对老人家恭恭敬敬的,但他真的孝顺吗若真是如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孝顺,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