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初一身单衣,衣襟褪至了肩头,几声清脆的碟盘落地声,白池初的腿儿一颤,直接挂在了桌沿上,破碎的娇呤溢出来,耳尖都生了红。
外头的风雪正旺。
皇宫内一片灯火。
陈渊搂着怀里的人儿,瞧着她潮红的面孔,万千青丝尽数散下,披在了他腿上,像极了那一夜她的投怀送抱。
美的动人心弦。
却又比那时更让他着迷。
迷恋这张脸,迷恋这个人,迷恋她为自己建立起来的家。
陈渊看着她睡熟的面容,手掌轻轻地顺着她的发丝。
白池初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没睡”陈渊问她。
“不能睡。”白池初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抓住了他腰间的裘衣,面儿上笑成了一弯月牙,“明儿是皇上的生辰,臣妾得守着沙漏。”
陈渊笑了笑,“不怕,先睡会儿,到了时辰朕再叫醒你。”
白池初反而不困了,睁开眼睛问陈渊,“皇上生辰,想要什么”
白池初从未送过旁人礼物,完全不知该送什么才好。
皇上生辰,内务府的人早就开始筹备了,要什么有什么,她前些日子从三哥哥那里讨来了几幅画,预备明儿送给皇上。
可那东西,说到底也并非是她亲手画的。
陈渊说,“你有那功夫想这些,还不如好好伺候朕。”
白池初脸色一红,躲开了他的手掌。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忙从陈渊的怀里起身,“皇上,你等等臣妾。”
白池初说完,急急忙忙地下了床,披了架子上的大氅,就要出去。
“去哪”陈渊皱眉问她。
“皇上先等着臣妾,臣妾马上就回来。”白池初回头对陈渊说了一声,迫不及待地出了东暖阁。
外屋刚好倚瑶守夜。
见白池初出来,还没招呼上,就听她说,“陪本宫去趟凤阳殿。”
倚瑶一愣,忙去提了灯笼。
“外面风雪大,娘娘等着明儿再去吧。”倚瑶提着灯,一边跟着白池初的脚步,一边劝。
心头还很慌,以为娘娘又同皇上拌了嘴。
倚瑶想不通,这前一刻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要去凤阳殿了。
白池初没吱声,脚步走的极快,路上的积雪白日被人清理干净,到了晚上,又盖上了一层,踩在脚底下,滋滋作响。
漫天风雪迎面扑来,白池初戴上了斗篷,鼻尖还是冻得通红。
到了凤阳殿,白池初直奔里屋。
一边翻着箱子,一边问倚瑶,“本宫上回绣好的荷包呢。”
倚瑶一愣。
这才明白过来,白池初一路匆匆赶过来,竟是为了寻荷包。
倚瑶长舒了一口气。
娘娘同皇上闹别扭的那一阵,那荷包就被娘娘一同带回了凤阳殿。
心里虽生皇上的气,荷包还是坚持自个儿绣完了。
倚瑶都替她收好了。
一株粉色的芍药,细看针线虽走的不稳,可也有模有样的。
关键这荷包,是娘娘头一回使针。
娘娘还是姑娘时,死活都不肯学绣花,说针太细,她拿不稳。
说起给皇上绣荷包,她也能拿得稳了。
倚瑶从箱子里将荷包拿给了她,“幸亏娘娘想起来了,奴婢都差点忘了这事,明儿是皇上的生辰,娘娘将这荷包送出去,皇上一定会高兴。”
白池初接了过来,满脸的期待。
“回吧。”
拿了东西,白池初就往回赶。
倚瑶跟在她身后,从门口的宫女手里拿了一把油纸伞。
雪落在身上,一融化就成了冰水,倚瑶担心白池初着凉,就撑伞的这功夫,白池初人已经先走了好几步。
雨花飘的并不大,宫灯的光晕打在上面,映出了一层白茫茫地光。
白池初提了提裙摆,刚跨出门槛,就看到对面雪地里立着一个身影。
藏青色的龙袍,青色纹龙筒靴,一手提着伞,一手提着灯笼。
陈渊正看着她。
白池初前脚走,后脚陈渊还是跟上。
担心这飞雪天气,路滑。
白池初看着陈渊,
突然晃了神。
仿佛又回到了她初进安王府的那个雨夜,她一推开门,里头的人就站在那里在等着她。
同样是一盏灯笼,一把油纸伞。
白池初立在那,痴痴地看着陈渊朝她走了过来。
陈渊将他手里的灯笼递到了她的手上,“拿着。”
白池初接了过来。
陈渊倾下身,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犹如那夜一样。
陈渊将油纸伞遮挡在她的头顶上,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灯笼的光晕中,能看到飞舞的白雪,白池初才回过神来,侧过身抬头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