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送到他面前,他还能客气不成
越是往下想,白池初越是坐不住了。
“皇上那边宴席要到什么时候”白池初这话问出来也不知道在问谁。
倚瑶和滢姑一直都在屋里伺候她,皇上那边情况如何,她俩并不知。
倒是靠近她手边的一位宫女回了他,“娘娘再稍
候一会,宴席已经到了尾声,想必皇上快回来了。”
白池初“腾”地一下站起来。
漫漫长夜才开始,她如何熬得过,能耗一阵是一阵。
白池初披了一件大氅,让滢姑提了一盏灯,突然兴起,说要自个儿去接皇上。
屋里的宫女面面相窥,谁也不敢吱声,娘娘亲自去接皇上,那是恩爱,谁还敢说什么。
谁知白池初刚走没多久,陈渊便回了东暖阁。
前头也没什么好热闹的,一群臣子平时里天天见,没半点看头,歌舞也是呱燥无味,陈渊便提前散了席。
从前殿出来,陈渊脚步没有半点耽搁地回了东暖阁。
一进屋意外地却没看到人。
“皇后娘娘说去大殿上接皇上,人才刚走。”屋里的宫女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就知道皇后娘娘走不得。
可谁也不敢劝。
陈渊在屋里立了半柱香的时辰,终于跨步走了出去。
新婚的洞房,是皇上的寝宫,就在大殿的后侧,并不远。
从正门走,不到半柱香就能到。
适才凌风和高公公亲自将皇上送回东暖阁门口才离开,两人回来后便立在大殿前,看着满天繁星,谈天说地。
谁知道先是遇上皇后娘娘来询问皇上。
皇后娘娘这才刚走不久,怎地皇上又回来了。
两人面面相窥,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皇后呢”陈渊上前问。
这一问,两人彻底愣住不动了。
“娘娘听说皇上回了暖阁,才刚走。”高公公哑着嗓子回道。
陈渊又折回了脚步,然而等到他回到暖阁,屋里的宫女说,娘娘知道皇上去寻她了,又急着追了出去。
如此两三个来回。
陈渊便坐在了东暖阁的软塌上不动了。
他是傻了才会着了她的道。
“去给皇后说一声,过了亥时就别回来了。”
这话很奏效,陈渊坐在软榻上,一盏茶才抿了个开头,白池初就出现在了门口。
“皇上。”白池初提着裙摆从外屋踩着小碎步进来,见到陈渊时,眼里透出了一丝亮光,“臣妾可总算见着了皇上。”
适才沐浴完,白池初便换了便服,外面的大氅一解开,便露出了里头一身红火的长裙。
陈渊没答,
但看的出来脸色不太好。
白池初原本想去他对面坐着,终究是没受不住那双暗沉的眼睛,到了跟前,直接就跪坐在了陈渊脚边。
火红的长裙,散在陈渊的筒靴上,如烈火一般艳丽。
过了半晌。
陈渊缓缓地放了手里的茶盏,俯下身,手指撩起了她肩头的一缕发丝,盯着她一张无辜地脸问道。
“好玩吗”
白池初身子往后一仰,正欲开口。
“想好了再
说。”
陈渊又放开了他,直起身,继续喝茶。
屋里的宫女都退了个干净,这时候,谁都恨不得躲地越远越好。
白池初的身子往前移了移,脸庞挨着陈渊的龙袍边儿,眼睛又偷偷地瞅了一眼屋里的沙漏,亥时刚过。
离卯时还有两三个时辰。
白池初眼睛一闭,便轻轻地抱住了陈渊的腿。
“皇上,臣妾没有食言,臣妾来宫里伺候皇上了,皇上高兴吗
”白池初说完,将自己的下颚顶在了他腿上,仰起头去看他。
陈渊垂眸,白池初的眸色璀璨。
似是将屋外的满天繁星,尽数移到了她的眸子里。
陈渊的神色定了一瞬,
脸色也没了适才的僵硬。
白池初这才壮着胆子缓缓地起身,起身后也没往他对面坐,身子就跟没有长骨头似地倚靠在陈渊的身上,臀部在陈渊的腿上若即若离,不坐下,也不起身。
陈渊手指头点在几面上,抬起半天都没落下。
“臣妾伺候皇上歇息”白池初勾出了一根小指头,移到了陈渊的衣襟处,正准备去挠,陈渊却是将头往后一仰,捏住了她那不安分的手指。
另一只手直接擒了她的腰,将她半悬的身子,摁在了他腿上。
“下不为例。”陈渊手上力度一重,白池初便觉得自个儿喘不过气来。
白池初一声惊呼,人已经离了地儿。
再落进喜床,双手被扣住的一瞬,白池初小脸儿一片惨白。
白池初正欲咬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