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苍蝇般难看。可如果不跟萧乾邂逅,她又怎么跟人搭上关系,不搭上关系她又怎么能成为皇帝的妃子呢。
“那掌柜的你知道,他去了何处,他去哪家酒楼了是城东的川香楼,还是城西的醉茗阁”云娇娇不认为萧乾察觉出了她的想法,她认定九五之尊定是腻味了望江楼的景色和菜肴,去了京城其他酒楼。
“这位小娘子,客人离去是人家的喜好,我就一记账的,怎么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掌柜没好气道,连账本都不记了,在望江楼面前提其他竞争对手,这不是平白给人添堵吗想想就晦气。
见掌柜的不搭理她,认定此人是个嫌贫爱富的势利小人,还有意阻她的姻缘,云娇娇柳眉倒竖,心里的火气被激起,发誓若自己日后成功混出名堂,定要叫人拆了这家酒楼,将这个掌柜的摁在地上,重重打二十大板。
连日蹲守白费劲,外加掌柜顾左右而言之,云娇娇现在头脑已经不甚清明,这时候正好赶上望江楼的才子佳人聚会。
响音阁的红倌儿妙音,虽沦落红尘,却是全京城有名的才女,京城的青年才俊都知道她的名号,也知道她琴棋书画都擅长,于是邀请她前来演奏琴曲,为诗会助兴。
诗会上除了文人雅士,还有很多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他们腹中没什么墨水,来参加诗会纯属醉翁之意不在酒,为了妙音温软一笑,为了能成为对方的入幕之宾,心甘情愿一掷千金送礼物送了个手软。
这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可却让云娇娇怒火中烧了,没别的,只因为她前世的丈夫王乐就在这群献殷勤的公子哥之中。
王乐为妙音献上了一匣子金翠首饰,王家是开珠宝起家的,传到王乐手里已是第三代。哪怕是一个装珠宝的首饰盒,木料都是精雕细琢,造型是一艘美轮美奂的画舫,镶嵌着不少拇指大的绿松石,看上去极尽奢华。
更别提画舫最上面的船帆上挂着一个白银垂心珠簪,洁白的玉簪缀以宝珠,看上去清雅别致、华美异常。是王家的其中一个镇店之宝,哪怕前世成为了此人的妻子,想要佩戴在头上揽镜自顾都会被训斥,可现在却被王乐随随便便拿出来,去讨好一个有几分姿色的红倌儿。
云娇娇被刺激得眼睛都红了。
她没有想到,这辈子没有她参与,王乐这纨绔子弟依然跟昏了头似的,沉溺一个欢楼女子,甚至如此舍得下血本。更讽刺的是,王乐如此下血本后,这个妙音收了礼物,也不过婉转一笑,道了一声王公子有心了,然后没有其他表示。
王乐心下遗憾,但却越挫越勇。
他感觉自己是有进步的,因为妙音姑娘的青葱玉指依然抚琴,可在他送礼之后,那琴声却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和羞涩,这让王乐感觉自己的心意是有被妙音姑娘放在心上的,于是越发陶醉。
他那副被人吊还不自知的嘴脸,前世婚姻不幸的阴影再次降临,让云娇娇双眸爆发出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她当即忘记了自己前来所为何事,混淆了前世和现实,再也按捺不住愤怒,直接冲进诗会,高高举起手,劈手就给了妙音一记耳光。
琴弦瞬间崩断,全场的文人雅士俱都错愕,不知道哪里冲进一个男扮女装、凶神恶煞的姑娘。
特别是云娇娇扇了巴掌后,还五官扭曲地破口大骂道“你就是一个出来卖的妓子,挂牌子还好意思待价而沽,这么多珠宝首饰睡你一夜都够了还好意思装贞洁烈妇”云娇娇出身贫寒,却十分伶牙俐齿,不顾在场人姹紫嫣红的脸,她又是一巴掌下去,扇得妙音满眼冒金。
妙音自然貌美惊人,沦落红尘至今因为这一张脸和窈窕的身段,只有她把人迷得三魂五魄尽去,从未被人如此欺辱过,她姣好的面容直接被人打红了,委屈的哭腔也泄了出去,“这是谁莫非是王家的娘子”
王乐直接呆若木鸡了。
心爱的妙音姑娘被打了,打人者好似是为自己出头,他脑子完全是懵的,“我尚未娶妻,我也根本不认识她”在场人不少是妙音的拥趸,见妙音姑娘被打了,哪里还坐得住,场面登时一片混乱。
妙音是响音阁的牌面,还为望江楼举办的文会坐镇引流,云娇娇这一出手,打的可不止响音阁的脸,还给望江楼制造了混乱,名声也臭了许多。
在掌柜的指挥下,打手立刻冲了上去,将云娇娇扣押,心想究竟是哪里来的疯丫头。那污言秽语全望江楼的人可都听到了,很容易就将“悍妇泼妇”、“善妒、“污言秽语不似清白人家的姑娘”这些标签贴在了云娇娇的身上。因此女口气看上去跟王家公子关系匪浅,哪怕王乐再三辩白说他不认识,可还是挨了几拳。
听到无数人对她指指点点,云娇娇一个冲动上头发热的脑子这才冷静下来,面上的怒火如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了惨白的颜色。
云娇娇本来想打了人就跑,可没跑成,面对义愤填膺恨不得把她手撕的群众,她吓得发抖,不得不把萧恒的名字搬了出来。
可此时萧恒在宫内,是陈管家前来收拾烂摊子,待萧恒处理完边陲政务回宫后,这打人之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