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京城里土生土长的小姐。
可在兄长的衬托下,她就逊色了许多。
而且她的貌美需要大量珠宝首饰和华服美衫衬托,可兄长穿着普通衣衫,随便一掀马车帘子,都能遭受富家子弟调戏,当时她明明也站在旁边,也被误以为是丫鬟。光是想想,云娇娇就感到怄气。
她的脾气就是如此,一旦被人比了下去,沦为陪衬品。哪怕嘴里吃着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她也没有多少胃口。
王府的吃食当然精致,云大河从来没吃过这种盛宴,他一边大口朵颐,觉得好吃的差点把舌头咽了下去,一边又想起萧王爷从小吃这般山珍海味长大,失忆期间流落到云家,吃的是普通粗茶淡饭,喝的是红薯稀粥,待在云家半年还各种洗衣服、下地做农活,随便一回忆,云大河突然就脸红了,面色臊得慌,情不自禁咳嗽了两声。
萧恒却完全不介意,他全都想起来了,流落到边陲地区前,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也遭遇到了不少波折。如果没到云家,没有云桑收留,他还吃不上饱饭,要么沦为山贼要么被人签了卖身契卖到地主家里,更无法和少年共结连理。
在乡下失忆那大半年,是萧恒最幸福的时光,不但有吃有穿,还有了媳妇,能天天和心上人同床共枕,他怎么会嫌弃呢。
想到这里,萧恒眉眼就柔了许多,为心爱的少年舀了一碗羊肉汤道“桑哥儿,你试试本地最出名的羊肉汤,是京中御厨煲的。”
羊肉汤在冬日极为滋补,体弱之人多喝有好处,他处处都在想少年做考虑。云桑喝了一碗后,果然感到身体温暖,五脏六腑都热了起来,眉眼便也舒展,漂亮得让萧恒舍不得挪开眼。
他想了,便也做了,微微俯下脸亲了几口,亲得少年唇齿间发麻开始发火推拒了,才笑着收回。反上都是他的亲信,不会有人敢对外说三道四。
两人如新婚夫妇般温馨,落在云娇娇眼中格外不是滋味。
她认为兄长阻了他的前程,如果没有兄长的存在,这一世明明是她捡到了失忆的萧恒,该是她坐在萧恒怀里,享受着男人的温柔小意,她恨不得兄长如前世一般当场一命呜呼
萧恒对情绪这种东西极为敏感,锐利如刀的视线很快就把云娇娇来不及掩去的嫉恨当场捕捉,他微微眯了眯眼。
他这个人记好,也记仇,没忘记云娇娇三番五次的勾引挑唆,如果不是少年意志坚定,搞不好真就在此女的挑拨之下,娶了乡下女子为妻,而且如果他没有恢复记忆,阴差阳错下喝了那碗烈汤,那从此便没有他萧恒什么事了。昨天晚上少年也不会乖乖躺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了。
萧恒不喜云桑这个堂妹,哪怕对方救了她,可这云娇娇明知他身份,却一直有意隐瞒,要知道镇守边陲的威远将军失踪,皇帝心忧如焚、朝野几次无法运转,期间不知道贻误多少大事。这一笔笔账,他都算在了此女身上。
但他萧恒顶天立地,也不屑用什么伎俩对付一名肖想他的女子,远远地把人嫁出去就好了。
他愿意做主为云娇娇选一门京城的亲事,云家人包括少年,一定都会感谢他。
事实也是如此,一听萧恒给云大河安排了一个京城八品职位,是那种官衔不大,但是事少油水多的官职,他要让八岁的云清来京城上学,还要为云娇娇选一门婚事,云大河当即向下跪道谢被阻止了,而云桑连汤都不喝了,愣愣地问了一句“当真”他感觉萧恒对他太好了,他越欠越多,忍不住眉头微微皱起,觉得自己像是民间那种仗着妻子发家起势的男人,怪不好意思的。
“当然是真的。”萧恒朗声大笑,捏了捏对方秀挺的鼻梁,“你的家人自然也就是我的岳家。桑哥儿还救了我,白鹤报恩的故事听过吗我便是那只报恩的白鹤。”
云家人骨子里都老实本分的农民,给他们职位,他们也不会乱来,萧恒自然能放八百颗心。
而且萧恒心里也有盘算,他总觉得在这段感情中,他对桑哥儿的爱远远超过了桑哥儿对他,他只要把云家人一辈子锁在京城,被他们优渥的生活,一家老小都在,纵使桑哥儿以后变心了,还能跑了不成
云桑不知萧恒想得如此深层如此久远,心里极为感谢。
可云娇娇却愣了,萧恒要给她安排婚事,对方在一定是看穿她不死心的图谋,认为她的存在碍眼,想彻底把她嫁出去,一劳永逸她心慌意乱,再听对方列举的人物,她脸色都要气红了,她上辈子就嫁在京城,其中门门道道自然一清二楚。
萧恒说的全是一些家中无法袭爵的嫡次子、嫡三子人物,或者是前途无量、但家境贫寒的五六品小官。前者都是一些权贵子弟,男人无法袭爵只能分得部分家产,嫁过去只是表面风光。后者嫁过去能成为官夫人,但家境不充裕,也无法指望夫家往上爬,一辈子不温不火地过着,稍微强一点,也只能捞个诰命,这都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云娇娇在心里呐喊道。
云大河却很满意,萧恒列举的人物俱是富家子弟和朝廷大官,从地位和资产完完全全都吊打他们山溪村的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