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上虎头铡后,看到七老八十的老父亲脸上无数滴落的鸡蛋液、似乎为他一夜白了头,发现自己竟然连累家人如此之深,突然间也幡然醒悟,痛哭流涕道“爹,都怪我不孝连累了你,下辈子我绝对好好做人”
盘踞在楚州郡内的山贼匪患势力,就这样从内部开始分化瓦解,官府冷冰冰的通知传到了山上,很多贼子想到自己的家人、兄弟、妻儿可能被自己拖累,私自跑下了山想看看情况,结果自投罗网。
很快这股原本猖獗庞大的势力就成了一盘人心惶惶的散沙,官府再派兵逐一击破后,便彻底不成气候了。楚州郡内如此,其他各州郡自然也是如此。
得知从今往后,南北通货、走山道省亲访友再也不会遇到抢到贼匪,生命财产也不会再受到威胁后,无数百姓都拍手叫好,更是打从心底感激那个出谋献策的地方解元。
萧恒与少年同榻而眠早已成了习惯,他亲眼见到少年风姿愈盛,五官一点点长开,更加的发色如墨,面若美玉。连喉结也慢慢长大,雪白的脖颈有让人想去探索、亲吻的念头。
亲眼见着自己的媳妇长大,他正处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不可能岿然不动。
更别提偶尔夜晚寒凉,少年睡姿素来规规矩矩,但一双手极为冰寒,而男人的体温又滚烫,总是不知不觉,一双冰凉细白的手就伸了过来,微微摩挲着并不轻浮,如君子一般端庄,似乎真把萧恒当做烤火炉了。
萧恒也不介意,攥着对方的手不放,两人便纠缠在一起。
抱着人,萧恒闭上眼,做了一个很舒服的梦。他梦到自己坐在威严肃穆的大帐中,似一名位高权重的将军,身着银亮铠甲、腰围宝带,气势摄人宛若一把出鞘利剑。他褪了火红披风,正准备继续卸甲衣,他还没辨别梦中的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身份,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
他俊挺面容上升起寒意,浓眉一聚,正想训斥是谁如此大胆,却发现一缕黑亮的青丝垂落到自己胸膛,如同一片羽毛落在了他心底。背后那人环住他的两根手臂极细,肤色莹白如玉,还有一丝异香若有似无地飘来。
他自然知道这是谁的头发,萧恒呼吸立刻急促起来,一把抓住身后人,往自己怀中一拉,果然对上一双清冷又微微带着羞意的黑色眸子。
此刻间的风情似高峰雪山融为春水,不是诱惑也胜似百倍诱惑,萧恒瞳孔如被针扎了一下,想也不想就当即把人剥了个精光,让所有风景毫无遮掩,他看得眸子猩红,嗓音嘶哑道“桑哥儿,是你吗你怎么会那么主动”
他明明感觉少年还没开窍,结果居然会主动诱惑他,态度非常柔顺也不拒绝,这简直如同做梦一般。萧恒动作不停,微微低头索取,怀中人还是面无表情,但素来苍白的唇瓣却染上了殷红。
萧恒血气上涌,心中的火在燃烧,将人面对面拉入怀中,抱坐在膝盖上。
直到他耳边敏感地听到一句低吟,萧恒才放柔了动作,想起桑哥儿身体孱弱可能承受不住,决定停缓一番,然后梦就醒了
萧恒这样一折腾,云桑不是死人,当然也醒了,似乎被人扰了清梦,他本来整齐的白色里衣皱皱巴巴,完全是被人解开的样子。正用“你到底在做什么臆梦”的冷淡眼神盯着男人,仿佛要在对方身上盯出两个窟窿。
萧恒这才如触电一般,从对方身上收回了手,床帐内弥漫着浓郁的气味。
原来是他自己太顺从梦境,把桑哥儿衣服给弄乱了萧恒兀自沉浸在梦境时,桑哥儿八成正憋着一股火呢。
果然是梦境,他就说少年性情如雪山幻化而成,怎么可能如此主动,想到梦中的景象,萧恒遗憾之余心念又起。
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近距离贴着他,云桑脸色微变,眼中冒出两团焰火“你你给我去洗澡去。”
见他要发火了,萧恒立即把人抱在怀里,安抚道“你别怕,我不动你,我就抱抱。这个点都快丑时了,如果我去洗冷水澡,你爹娘一定都能猜出我们发生了什么,桑哥儿不想被人知道吧”
想一想也是,云桑果然马上就一声不吭了,哪怕此刻他俊秀的眉毛紧锁在一起,正挂着一副极想把人踹下床的表情。
萧恒笑了笑,沉声道“乖桑儿、好桑儿,你让我抱一抱,我很快就消了。”他在哄人上已经极有一手,再加上此刻男人嗓音沙哑,充满求好的懒倦,云桑靠着对方温暖宽厚的胸膛,半天没有搭腔,也算默认了。
然后他感觉自己又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骗局,说好很快就消下去的那玩意儿,雄赳赳地挺了一整个晚上,直到天亮鸡鸣才有要疲软的预兆。
这一整天,云桑面沉如水,那脸色别提多臭了。翻书声哗啦啦的响。
萧恒得了便宜,也不会故意在他面前晃悠,平白讨人嫌,他拿着镰刀上山去了。寒冬将至,云家还需要不少柴垛,只是这天气寒冷,山路湿滑,他信手救了一个村民,结果反被拖了下去。
脑门正好磕碰在石砖上,视野一黑,他直接晕了过去。
待萧恒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炕上,头上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