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树一开始的时候是怀着滔天的恨意,被圈禁之后是愤怒厌恶,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树发现,面前这个说着喜欢自己所以才这么对自己的人,所说的话真的不是装傻,而是确确实实这样认为的,而且养伤的日子里,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再没有暴力对待出现过。
原树问沐三心原因,沐三心理所当然的道“这叫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效果一向很好。”
原树被对方诡异的孩子气弄得彻底没了对策,趁着沐三心不在的时候犹豫的问护工道“他的父母现在感情很好”
护工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然后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这个,大概吧。”
“大概”
“老板每个月都会去疗养院看夫人的。”
这就是所谓的幸、福、美、满、的夫妻生活
那个天使一样的人看上去再让人沉迷,再美好,原树也决定了,一定要逃出去
伤好的差不多了,沐三心的保镖看管也渐渐的放松,原树没有想到出逃过程如此简单,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一开始他只是试探的对沐三心问了一句“我不习惯保镖在身边,可是撤掉他们么”,然后保镖就被撤掉了。
后来又在他的要求下他们去看了整个的别墅,知道了每隔监控的位置,了解了巡逻的规律
最后,趁着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原树穿着病服艰难的翻墙逃走了,后面,保镖询问起小公子的意思“要把他抓回来么”
沐三心“啧啧”了两声,“抓回来干嘛,我还以为他几天前就会跑掉呢。”
说完,打了个哈欠去睡觉了,一边走还一边嘟哝“门口连守卫都没有还要翻墙,想的太多了吧”
众保镖“”
小公子,你不是喜欢人家吗怎么好像巴不得人家赶快走
原树满怀希望的逃了,作为失踪了半个多月的人,他第一个想到要去找的人就是斐铭,他还记得沐三心的那句话,不过却丝毫不愿相信,他无比信赖着,那个人绝不会因为自己的任何遭遇而离开自己。
他穿着怪异的病号服跑到斐铭家楼下,看着属于他们家的那个窗口亮着的等,欣喜的笑了。
急切的敲门声让门内的人不满的皱了下眉,然后懒洋洋的走过去开门,等看到了门口的人则是厌恶的问道“你谁啊”
原树也愣住了,他看着眼前的艳丽男子,还有他身上穿的应该是自己的睡衣,愣愣的反问“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子翻了个白眼“你也是来找斐铭导演商量角色的今天已经有人了,你等明天吧。”
说着,颇为不屑的打量了一下原树“不过你这个模样,估计斐铭导演也看不上眼。”
原树这才注意到,男子似乎只穿了一件睡衣,里面则是光着的,脸上也是倦倦的,脖颈处还留有一个牙印,这个位置,这个印记曾经也在他的脖颈上出现过。
这是斐铭在中最喜欢留下的痕迹。
屋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阿文,谁啊”
叫做阿文的男子急忙把门甩上“一个神经病,不要理他,咱们继续。”
原树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他听着门内隐隐传来的调笑声,然后似乎是有什么撞在的门板上,那个阿文的声音隐隐可听“别外面会听到”
然后就是斐铭的笑声“那不是更刺激”
原树心冰凉的疼痛到痉挛。
他一直都知道斐铭作为一个大导演会有很多人愿意送上门,可是斐铭的温柔和承诺却让他充满信心,而却在自己失踪的时候,这个口口声声深爱自己的人,却并没有丝毫自己臆想中的心急如焚,而是和另外一个人情深意切的纠缠在一起。
原树想起了沐三心的话,他本来犹豫纠结着要怎样向对方坦白自己的遭遇,也忧心对方真的会出现嫌恶的情绪,可是这些都是没有必要的。
因为背叛,早就存在了。
隐隐约约暧昧的喘息呻、吟,原树几乎可以想象到门内是怎样的场景,他死死捂住耳朵,然后转身跑出了大楼,他甚至想着,自己其实不应该回来的,亲眼证实了以前相信的都是假的,他简直要崩溃。
原树神思恍惚的在街上游荡,心里痛苦的发狂,而另一边沐三心却抱着被子睡的口水都流了下来。
“小公子小公子醒醒”
干嘛啊
沐三心用被子包住头,哼哼了两声继续睡。
保镖为难的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人,那人只是微微摆了下手,保镖就恭敬的退了下去。
沐三心觉得怪怪的。
脖子痒痒的,胸口痒痒的,肚子痒痒的,腿痒痒的
好痒啊
他从梦境中艰难的挣扎出来,眼睛刚睁开一条缝,就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轻笑了一声“总算是醒了,还以为你不怕痒了。”
沐三心呆呆的,还是睡眼迷蒙,却反射性的叫出了“哥”
“乖。”侧躺在床上,一只手环着沐三心的腰的男人脸上挂着笑,一双盯着沐三心的眼黑色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