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没有办法无病呻吟,没空。
太忙了,忙的没时间中二的去想什么死不死了。
咬了一口煎饼,他觉得这东西还有点好吃,而且应该做起来也很简单,可以回去给萝蔓做。
不知道从何时何地开始,他心中开始惦记起那个人,他仿佛也不是独身侠客。
没有人真的愿意去当什么独身侠客,只是没有落脚地罢了。
从大学开始,他终于开始过的意气风发了起来,过的跟17岁想象中的生活。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做的比谁都好。
别人也是这么说,觉得他仿佛无所不能。
但是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被人在小巷子里群殴,踩在臭水坑里了;也记得他斗志昂扬的去寻找工作,四处碰壁,最后只能去便利店里打工,靠着一张脸拿很少很少的工资
别人开始叫他梁总,他还是忘不了自己之前的模样。
他知道有一个人也记得。
萝蔓。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人见证过他的窘迫。
不是没有想过在她面前显摆显摆,展现一下梁总的气势,然而付诸行动的时候,他总是自然而然的好像在对方面前短了一截。
对哦,他还欠了她很多钱,什么梁总,最受关注的商场新秀。
那都是外面不知道真相的媒体自己乱来的,实际上
他是一个负债累累,给萝蔓打工的卑微打工仔罢了。
他的成长速度还是很快的,也确实完成了他在那个女人死的那天就想做的事儿。
对那对母子进行了报复,把他们一直害怕他夺走的公司拿了过来。
直到现在,他还是对那个公司,对所谓的梁家没有半点兴趣,他自己可以做的比老头这一辈子创下的家产更大,更多。
不过既然他们害怕,害怕的把那个女人除掉,又想把他除掉,那他就拿走吧。
他特地去看了两个失败者,看着那张总是露出伪善笑容的女人惊慌失措,甚至完全不要贵妇气度,冲着他破口大骂;看着梁栋痛哭涕淋,从豪宅中被赶出来,他以后不可能过得那么舒坦了。
而且据他所知,他上学也并不出众,花钱在国外读的书,在没有梁家资金支撑之后,他估计连学也上不成了。
不是估计,是肯定。
“早知道我就应该弄死你。”
梁栋恶狠狠的撂下这么一句话,他扭着肥胖的身体朝着他扑了过来,想要打他。
不过他甚至不用出手。
保安们就把他给按住了,按在地上。
说起来也是好玩,这些保安们还是这对母子请的,上一秒还在领他们的工资,现在就已经判主了。
“你想对梁总做什么”
保安头子一边呵斥着梁栋,一边对着他讨好的笑。
他想说,他不喜欢这对母子,对于这些拍马屁的也不喜欢。
不过可能成长了,也可能当过小人物,知道这些小人物不容易,他没有为难这些人。
居高临下的对梁栋道,“我说过的,你们既然对我动手,一定要弄死我,这不弄不死我,你们就被弄死了。”
是高兴了一会儿。
那种把看不起他的,欺负他的,狠狠踩在脚底下的感觉,确实爽。
不过
又好像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爽。
最起码只是高兴了几秒钟,他就觉得有些无聊了,女人哭着奔向她一无是处的儿子,两个人的声音尖锐的刺耳朵。
他不想在这里待了。
索然无味。
完成了好像也就那样,还不如他在颅内的想象那般激烈。
他回到了萝蔓的住处,他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不是一直回来。
外面一直在变化着,这里一直好像几年都不变样。
不变样的还有
“外卖盒子可以丢出去了。”
于是他刚刚他踏入门,连喘口气都没有来得及,就下楼丢外卖盒子。
可能是今天比较特殊,他莫名想要跟萝蔓倾诉。
“其实我挺嫉妒梁栋的,梁栋,栋梁之才。”
而他叫梁薄。
他以前总是拿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仿佛什么都不能入他的眼。
实际上
他就算在乎,他又拥有什么呢
他的出身不是那么光明磊落,就算老头对他都没有多少期待。
名字就可以看出来了,那个什么都不会,不学无术的梁栋,是栋梁之才,他却是梁薄,薄凉,人也薄,话也薄。
他想要倾诉,而人一旦想要倾诉,那就意味着,他想要找个安慰。
萝蔓开了口,“你的名字也不错啊。”
“梁薄”
他承认,当时他竖起了耳朵,等待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看萝蔓这个架势,他的这个名字难道也可以出现另外一个解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