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能看见她穿着的那双绣着牡丹花的绣鞋。
“成日只知与男弟子玩闹,像什么样子”师叔的声音中全是不满,似乎对阿昔的忍耐已经积攒了许多日一般。
牡丹绣鞋的主人听了这话,立马说道“师叔,阿昔年纪小,一时贪图玩乐,等过年了,自然就懂事了。”
那师叔听了这话,却没有半分好转,反而越发生气起来,说道“如她这般成日玩乐,他日便是当上了侍神使,也是丢我们清谷宫的脸。”
“师叔你在说什么呀我也想听听。”阿昔清脆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师叔听她这么问,也没有半分不好意思,而是问道“你不好生生待在自己的寝宫里,又跑到去玩乐了”
口气很冲,话语间满是恨铁不成钢之意。
阿昔晃了晃手上的长剑,说道“在香茗馆练剑去了呀。”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看,除了师叔,脸色稍稍缓和,但口中还是说道“只是练了这一次,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天。”
阿昔闻言,也不觉得难过,而是说道“师叔若是多关注我,便能发现我这段时间天天都去练剑的,很好找,不必听别人的什么风言风语。”
那绣鞋的主人听了这话,轻声说道“阿昔,师叔也是关心你的修行,没有其他意思的,你不要多想。”
“有没有其他意思,我心里清楚的很。”阿昔转头看向那师叔,接着道“师叔,您如果对我有意见,可以当面说的,我会跟你解释的。”
那女师叔脸上神色逐渐缓和下来,但实现看向那个女弟子时,脸色再次冷了下来,说道“听人说你这里藏了邪神挂牌,我这次是带人来搜查的。”
“邪神挂牌我为何要藏这种东西”阿昔面上十分惊讶,心底却忍不住有些担心。
她一进来便没有看见孟惊蛰,此时要被搜查,她也生怕这小孩子被她们找出来。
“无论有没有藏,搜了便能知晓。”师叔又道“还有半月就是大选,若是我们清谷宫送了一个供奉邪神的弟子过去,到时候惹得神主降罪,只怕整个清谷宫都要受牵连。”
阿昔听了这话,也跟着用力点头,说道“是呀,要是送了一个这样的弟子去侍奉神主,那可真是要命了。”
听她如此做派,师父心底微微一松,看了一旁的绣鞋弟子一眼。
那女弟子立马说道“阿昔,这事你不要怪我,上次在你这里过夜,我无意间看见了这个挂牌后,心里便一直放不下,告诉师叔,也只是不想你走上歪路,绝对没有什么恶意。”
阿昔定定的望着她。
女弟子心下紧张,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阿昔,供奉邪神兹事体大,你万万不可因为一时的迷糊,而就此走上歪路。”
话语间满是情真意切,就好像是一个忠言逆耳的朋友一般。
阿昔轻笑一声,说道“我这里的东西,怎么好似阿苑比我还要清楚一般。”
那名唤女弟子的阿苑闻言心下一突,但一想到自己的安排,还是说道“阿昔,不管那挂牌还在不在,你这样一直拦着,除了让师叔难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若真是我眼睛看错了,如今早日查清楚,也好早日证明你的清白。”
“若是我这里没有呢你们打算如何”阿昔问道。
“若是没有,便说明是冤枉了你,那便是我冤枉了你,到时我自会去刑殿请罚。”师叔说道。
阿昔又看向一旁的阿苑,问道“那你呢也要去认诬陷之罪吗”
阿苑立马道“若是没有,那便是我看错了,因我之故,害的阿昔你遭此横祸,便是受再多处罚,也是应当的。”
“再多处罚就不必了,只希望公平一点,搜了我这里,也能再去搜你那里。”阿昔又看向师叔,说道“师叔那里,是不是也要跟着自证一下。”
师叔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说道“你若有此要求,届时我自会请刑殿的师兄过来帮忙自证。”
阿昔闻言点头,紧接着又问道“若是我这里真有挂牌,师叔,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供奉邪神之事,一经证实,按照清谷宫的规矩,自是该废除修为,挑断筋脉,然后逐出山门。”
师叔说话没有半分思索,就像是早就打好的草稿一般。
阿昔听了,又问道“那无论是谁供奉邪神,都是如此吗”
师叔点头。
阿昔便说道“阿苑,你既然说是在我床上看见的,那这张床,便给你们搜。”
阿苑还没说话,师叔便已经皱眉,说道“既然来了,怎么能只搜一张床。”
言下之意,便是要搜索整个宫殿。
阿昔稍微挣扎了一番,便放任他们去搜索。
作为重点搜索对象的床,直接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所谓的邪神挂牌。
途中有人朝着床下看,孟惊蛰当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但那人却像是没看到他一眼,左右看了看后,便直接说道“底下没有。”
孟惊蛰满心诧异,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