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看上去绝非铁锈,而是曾经淋了血。
下头的黑色地面上,靠近木架的位置的颜色最深,木架上的铁链绳索,也都在一些让人同意产生联想的位置染上了不成规则状的深色痕迹。
中年男人坐在旁边,面对这样的环境丝毫不生惧,淡定自若地道“继续追查吧,就按照这条线索查下去。”他起身准备出去,门打开的时候,光往里头照,光线一点点网上,将那身上军装的款式和军衔给照了个分明。
第一集的节奏比想象快,三线并行叙事的方式丝毫不显凌乱,反而有种紧迫感。
眼见这一集到了尾声,已经有人将吴先生的房子重重包围,正在屋里绣着花的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不对,抬起了头,而正好下班的吴先生在西装外套着大衣正在往家里赶路。
女人侧着身,慢慢地移动到了窗边,往下扫了两眼,虽然没觉察出不对,可一种不好的预感已经笼罩在她的心中,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露台,弯着腰不露出半点身影,将放在最旁边的一盆富贵竹移到了上头,原先的杜鹃花则被收了起来。
她只来得及回到屋里,就听见外头的敲门声音,敲门声越来越不耐烦,似乎觉察到不对,一声巨响后门被踹开,随之响起的是一声枪响,等到人进来时,她已经合上眼倒在了血泊之中。
已经快到家的在吴先生一抬头,习惯地往盆栽的方向一看,脸色忽然一敛,迅速的消失在人群之中,可没过多久,他又重新出现了,坚定地往家里的方向去,而此刻他的家正在被人搜查。
片尾曲适时地响起,结束了整集播放时屋内的宁静。
刀太太倒是比丈夫要着急一些,好奇地问着儿子“他怎么又回来了不是看到信号要跑了吗”
刀尔戴只说不能剧透,眼神忍不住往旁边板着脸的父亲那去,始终没有开口。
“宥鸣。尔戴是不是拍得很好”刀太太意识到了儿子想听什么,带着杀意的眼神看向了丈夫。
刀宥鸣沉默了一会没开口,他便以要接电话为借口匆匆出了屋。
儿子拍摄的电视剧可不是还行的水准,如果客观的评判,十分是有的。
可是这和他教给儿子的区别很大,让他的心里总有些唏嘘,明明儿子是可以继承他衣钵、人脉、事业的。
才到外头没一会,手机就震了震,他事先帮儿子在朋友圈宣传了一波,不少认识的导演也看了,发来的消息都是表扬,只夸刀宥鸣有了个出息儿子。
他看着信息发呆了很久,后头忽然传来了儿子的声音“爸,妈喊你回去休息。”
父子俩久违的肩并肩走着,刀宥鸣只消一侧头就能看见儿子的脸。
不知犹豫了多久,刀宥鸣忽然看着路边开口“这回你拍得是不错,合格了。”
他没回头,看不见刀尔戴眼神里忽然迸发出的光,刀尔戴只是愣愣地看着父亲,露出了个傻里傻气的笑容。
“不过这也是”他憋着不服气,“也是你们林总舍得投资,这剧效果才会这么好,你得谢谢他。”他一如既往地教着儿子做人的道理。
“我知道的,我会向林总说谢谢。”刀尔戴的语气变得轻松,“如果不是她,这部作品不会存在。”
刀宥鸣听得肚子里酸得翻江倒海,分明儿子以前挂在嘴边夸奖的都是他这个当爸爸的,结果现在就这么换了人。
“是该感谢她。”
“也许,这条路你往下走,也会不错。”他在心里叹着气,之前等待着的儿子碰了壁回来,现在看来,是不可能有的了。
他希望让儿子踩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松松地当名导,可这傻小子却非要选一条艰难的,自己摸滚打爬的路。
他拗不过,也只能支持了吧还好,现在看起来还挺顺利。
至于造梦娱乐的那位林总,他感谢归感谢,还是会继续做好监督工作的,万一对方学周扒皮一样对刀尔戴,他一定逼也得把儿子带走。
信鸽的首播,林濛是留在办公室里和宣传组一起看的。
网上的舆论反应很好,讨论度也挺高,只是目前能查到的收视数据,都离民国大豪杰挺远,安抚了宣传组的工作人员后,她也就准备回家了。
她现在一个人,没有选择太大的房子,住在造梦娱乐旁边的一个高档小区里,那儿有她买下的一套近两百平的套房。
司机将林濛送到所住楼栋的楼下,她才下车,正打算掏钥匙开了大门进楼,刚抬头映入眼中的是不远处站着的那位她很熟悉的人。
靠近大门的地方,诸郁深正站在那,手上拿着东西,另一只手单手握着手机,拇指动得飞快,像是在单手回复信息。
“你来这里做什么”林濛有些莫名。
诸郁深拿起手里的袋子,这回的纸袋不大,是方形的纸袋,隐约能瞧见里头的精致白色礼盒。
林濛叹了口气,正打算拒绝。
“这是提前的生日蛋糕。”诸郁深忽然说道,他低头看她,“我之前一直不怎么给自己过生日,也就忘了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