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再找十几个仙女,拍一部天帝和天仙传奇。”朱旭芳想到这些,就很无奈,他早年就是名导,以前的煤老板,钱一给,什么要求都不提,最多塞个小角色,现在的投资商要求多得他两眼发晕。
办公室里尽是沉默,林濛又问“按照朱导的最高预算,你觉得得投资多少”
“少说一个亿。”宁其又道,“林总,现在情怀片,已经不行了。”
他不能否认朱导的才华是有的,这回磋磨了十年,对于自己也有了比较清楚的认知,单看分镜,也不像之前扑街的那几部搞什么意识流,可投资一两个亿去拍个仙侠片,真没必要,宁可去拍个合家欢喜剧,找个大咖,争个春节档,怎么都不会亏。
朱导临走前说得也挺坦诚“我知道这片子不一定能卖座,投资了赔钱的可能极大,我就是不太服气,想替我的片子再努力一把。”
林濛已经心动了。
这片子完美的达成了她的两个根本需求。
一是赔钱,赔大钱。
二是她也确实被朱旭芳的话给撼动。
谁没有个仙侠梦呢
她小时候看个白娘子传奇都能披着床单自己在那演一下午呢。
得,完了。
宁其看出林濛心动了。他心里无奈,可同时又知道,如果林濛不是这样的人,没准他帮忙赚几年钱,就又会想跳槽离开了。
得,又要挑战不可能了。
宁其“林总,你的想法,我都很支持,不过呢”
“不过什么”
“你要不要试试做制片人”
制片人林濛疑惑“我不是出品人吗”
宁其笑道“您做制片,我就搭您的顺风车,给你做一次监制。”他想了有一段时间了,宁其能看得出,林濛不是那种喜欢“撂担子”的人,就像在拍明天之前爱你那半个多月的过程里,分明她人不用来,她却每天到场,剧组里一旦反映出缺了什么,甚至都不用何方明或他提,就主动帮忙备上。
那论起参与,还有比制片参与得更多的吗
亲手制造的梦,不才叫造梦吗
“这个”她若有所思,林濛确实发现,这段时间来,随着忙碌,她不再像是之前那样总是想起诸郁深了。
重新拥有自己的事业,有属于自己的时光,这样的感觉很充实。
“再说了,我个人还是认为,朱导在商业化上,肯定是存在欠缺的,你忘了刚刚朱导说的他现在也不太明白,什么才是市场需要的,他希望他的作品,就算没有很高的票房,也要被观众认可。”宁其看上去憨厚老实,此刻像是长了角的小恶魔,正在诱惑着本就不那么坚定的林濛,“如果是让我来管,我肯定不会兼顾任何他的艺术理想的。”
宁其抹黑起自己来毫不客气“我就是个周扒皮。”还真别说,他这身材略胖的模样还真挺像,“而你这个掌握了经济大权的金主,在中间调和,才是最完美的。”
对于曾经的她来说,诸郁深是人生的全部,现在真要试着不把他当回事,是有戒断反应的,偶尔在闲暇的时候,她的脑海中还是会浮现出对方的模样,甚至开始揣测他和温晓芙是不是有了开始。
她也要开始,习惯不用绕诸郁深转的世界。
“好。”
长途飞行很消耗人的精神,再加上几日来的工作,诸郁深的眼中都有了红血丝。
他颇为疲惫的从车上下来,刚进门就碰见了正在客厅浇花的管家。
“老板,您回来了。”
“回来了。”诸郁深解开衬衫最上头的扣子,西装外套随手披在手上,“太太呢在房间吗”
管家神色错愕“太太不是外出工作了吗已经去了一个礼拜了。”
诸郁深正欲上楼的身影停下,心情糟糕“她去了哪”
“去了城,之前太太说最少要一个半月才能回来。”
诸郁深没说话,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直接上楼,推开房门,他随手将衣服丢在床上。
虽然佣人每天都有上来打扫,可他就是觉得这屋子要他浑身不自在。
他正打算给林濛发信息,才发觉梳妆台上放着个挺大的金属制箱子。
箱子里头装着的是还完完整整放在各自盒子中的几件珠宝,就连上头的鉴定证书,都原封不动的装在印着拍卖行标记的袋中。
这是连拆都没拆开的意思
怎么这脾气还没闹完诸郁深头痛得厉害,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他宁可林濛就站在这继续和他闹那些小脾气。
在片场的林濛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机正在振动,她正和朱旭芳坐在一起,被负责监制的宁其“教育。”
“又超支了林总,你不能总这么顺着朱导”宁其恨铁不成钢,本来他是指望着林濛来为他和朱导做调和,结果现在变成了他们俩沆瀣一气,他每天为了超支的预算跳脚。
“不怪林总,是我觉得吧,咱们的服装和特效化妆还能精进精进”朱旭芳忙替林濛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