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真是两个冤家,一见面就打上了小芹,赶紧过来看看,你二姐她怀孕了,可别摔出个好歹来。”
郑月芹一听这话,脸都吓白了,她就算看郑月芬不顺眼也没想把她弄出个好歹来,再说,她真不知道这事啊
郑月芬哎呦哎呦捧着肚子,江良女跟郑月芹母女两以为她哪里真伤到了,脸色唰白的扶着她进屋,给她检查了一遍,没看到出血的迹象这才安了一半的心。
“没事吧肚子疼不疼”
刚刚还叫唤呢,这会倒是不叫唤了,可毕竟摔了一跤,母女两也不敢全然放松。
郑月芬倒下后下意识的捂着肚子,她妈跟小妹扶她进屋时她认真感受了一下,其实肚子并不疼,反而是胳膊摔疼了。
听郑月芬这么说江良女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忍不住教训道,“你可长点心吧,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还跟人动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家怎么跟赵家交代,你妹还要不要做人了”
郑月芬心底顿时生起了委屈,“你就担心家里担心三妹,你就不担心担心我”
她要是真出了事孩子可就没了,人也跟着受罪,她妈竟然一点都不心疼,只担心郑月芹这个死妮子了
江良女顿了顿,她当然也心疼二闺女,可这不是没事嘛,而且动手的人是她自己,她要是记着自己是个孕妇不跟小芹动手,小芹还能主动推她
只能说很多事是没有如果和假设的,即便是亲母女,亲姐妹,她们各自的想法也是天差地别,无法统一。
赵家的房子花了一周时间建好,之前是三间大屋,现在成了六间,中间用围墙隔上,这样两兄弟虽然还在一块宅基地上住着,也算是两家人了。
赵东河正在家整理,他妈从院门进来了。
明明之前是一家人,一个院子住着,现在却隔了一道墙,他妈过来也要像客人一样敲门了,赵东河心里其实有些难受。
“收拾的咋样啦,要不要我来帮忙”
张巧儿在院里四处看看,那些转头瓦片什么的都已经清理好了,只剩厨房还有些乱。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张巧儿点头,沉默了几秒,她问起了郑月芬的事。
“也住了好些天了,家里忙好了就去把她接回来,总在娘家住着叫人家看起来忒不像话。”
对郑月芬这个儿媳,张巧儿确实不大喜欢,以前只是好吃懒做,现在又添上了心思恶毒,可再不满看在石头的份上,看在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的份上,也只是能这么“轻拿轻放”,把家分了,以后各自过日子,应该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赵东河手里的活儿没停,嗯了一声。
他已经不指望郑月芬能改好,分家后的日子怎么过他也没个头绪,对于每天吵吵闹闹的日子他是真心厌烦,明明结婚前两年她也不像这样,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慢慢改变了呢
张巧儿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了一叠钞票,是当初分家说好的,公中的那三百多块。
前几天家里事多,老二家的又回了娘家,张巧儿就没顾得上给。
“拿着吧,我能给的也就这么多,这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足够你们俩过日子。”
赵东河擦了擦手,从张巧儿手里接过捏在手里。
“这钱你是自己收着呢还是给月芬收着”
“我自己收着。”
张巧儿这才放心。
“我也不是要插手你们夫妻间的事儿,只是这月芬,越过越回去,不是个好好过日子的,你得好好管教起来。”
比如做饭,郑月芬这么些年就没怎么做过饭,做的饭比猪食还难吃,张巧儿想到这个就心疼儿子跟孙子,觉得他们以后肯定要受苦的。
“妈,没事,这次把她接回来我会好好过日子的。”
晾了她几天,应该是极限了,赵东河准备今天就去接人。
“行吧,日子你好好过,说来说去还是怪我,这个媳妇是我给你找的,再一个,之前总想着家和万事兴,她一开始进门的时候没有把她性子掰过来。”
赵东河苦笑了一下,他妈也是想当然,那种性子,哪是说掰就掰的过来的,这些年他好说歹说也说了不少,人家不也没听进去
只是爱计较就算了,日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多少夫妻不都是如此,可这次,郑月芬是真的触到了他的底线,每天同床共枕的女人有那么歹毒的心思,这让他难以接受。
赵东河不想他妈跟着担心,安慰道,“妈,这跟你没关系,她这性子,就是欺软怕硬,几天不敲打就要上房揭瓦。”
有些事,怪不了别人,日子过成这样他有很大的责任,一开始有那个苗头时他就应该毫不留情的熄灭,说到底,还是对她太过心软。
村里不少男人以教训媳妇为乐,喝了酒揍一顿,心里不痛快揍一顿,吵了架揍一顿,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变成那丑陋的样子,现在看来,还是没让她吃够教训。
“你哥嫂子那里你好好打个招呼,你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