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这处危险,不要碍事!”
还不及杜云停回答,孔雀门二公子便率先道:“师姐无需担心,我们不过看看,这便走。”
“看什么”女修冷哼一声,丝毫未将他这一句话放进心里,“你们这种外门弟子,我们也见多了,不过是想趁着待会儿杜师兄解决了这妖兽,你们好趁机取丹——别痴心妄想了,有我们在,这儿可不是你们能取丹的地方!”
说到最后一句,她柳眉倒竖,神情中明显含了威胁。
二公子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不敢再言。倒是杜云停盯着这阵法,忽的道:“要破了。”
女修闻言惊惶,扭头看去,杜师兄却还站在阵法中心苦苦维持。她猛地一蹙眉,对这些新人愈发无了好态度,“这说的是什么话莫要信口开河!”
二公子也说:“我看杜师兄还能再撑一段时间。”
话音刚落,忽听的身后雷声大作,紧接着便是滔天的热浪自上而下涌来,漫天皆是撕扯碎的白光。
方才那看起来还尚且足以支撑的阵法,如今七张符咒已然倒了五张,用不得了。
杜师兄面沉如水,猛地喝到:“躲!”
一声令下,众人皆纷纷向出口处奔去。只听见后头闷闷一声巨响,却是那玄鸟拿翅膀扇了人,爪子极其苍劲有力,径直收去了那落在后头的外门弟子的一双腿。
这场景愈发刺激人,向着门口奔跑的人越来越多。少数几个扭转过身欲要抵抗的,却也抵不过这玄鸟妖性强,各自祭出法宝也未能敌过。
二公子也拔腿要跑,伸手欲去把同房的小美人也给拉着,却不料拉了个空。他瞪大眼去看,又是慌乱又是匆忙,喊:“杜云停!”
杜云停脚尖轻轻一点,不退反进。
杜师兄也收了剑败走,怒道:“还不走怕不是送死”
死是一定死的,只是绝轮不到杜云停。他将剑拔出,一点寒芒如星,径直刺去!
道黎老祖旁的事都由着他纵着他,唯有修炼与双-修二事从不会放松。道黎自己乃是如今这修真界第一大能,口传心教的弟子又能差到哪儿去更何况是费尽了心血教的。
这偌大一只玄鸟,到了杜云停这儿,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
他如今是纯粹的水灵根,却远比杜师兄的要炉火纯青。那一柄剑盈盈不过一寸,但论起威风,竟然是能引得万水倒灌、百江翻流的,此时剑花连挑,手上脚上功夫一同用上,趁其不备便戳瞎了玄鸟的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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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鸟哀叫一声,翅膀愈发伸展开,当真是遮云蔽日。它一翅膀便要把杜云停拍到地上去,却不料这人当真是狡猾的很,竟然踩着它一根略长些的尾羽翻身跃起,牢牢骑在了它身上。
“你跑什么”杜云停说,“老实呆着……”
他在上头寻到了方位,眯起眼,径直用力下刺。只听哀嚎阵阵,血雨漫天,那玄鸟扑腾腾落在地上,脖子折断,已然没了气。
杜云停从上头下来了,扒拉着羽毛看哪块儿好。一扭头才发现,在场人都自望着他。逃跑的人不跑了,败走的人也回来了,所有人聚集在一处参观他,目光奇异。
杜云停:“……”
什么情况,这群人为什么要看着他玩鸟
不会是准备跟他抢毛吧
“羽毛是我的,”他表明立场,“我打的鸟!”
孔雀门二公子:“……”
他妈谁在乎的是鸟!!!
唯独杜师兄神色复杂,看了杜云停一眼,到底面色冷淡扭转过头去。不过片刻,便有其他山掌门匆匆而来,为首的那个问杜师兄:“可有何大碍”
杜师兄说无妨,“多亏众人,已将玄鸟斩杀。”
他口中说众人,顾的是在场所有弟子的脸面,不将功劳放于杜云停一人身上。杜云停听出来了,也不怎么在意,只将羽毛收了,抬头看这小老头。
这一山掌事的真人名曰泓真,白须白发,这位杜师兄正是他的亲传弟子。他看过弟子无事,方才抬眼去看这一群人,蹙眉,“玄鸟究竟如何逃脱,我已让人去查,自然会给掌门一个交代。”
说罢,他又道:“你随我来。”
杜师兄依言跟上,后头有人来,接手了这一帮子外门弟子。这三日的比试算是提前不了而终,有人惴惴有人欣喜,各自回房时,仍然议论纷纷。
但这一日后,他们对于杜云停的态度却好了许多。之前是看着他那张脸,如今不止看着他那张脸……好像还看着他的剑。
甚至有人充满敬畏与他搭话:“这只白鹤莫不是也是什么难得一见的灵兽能化人的”
杜云停:“……你想太多,我儿当真只是只鸟……”
不是妖精。
被裹在老父亲亲手做的衣服里的白鹤张开嘴鸣叫了声。
杜云停说是做衣服,实则自己都是锦衣玉食的,哪儿真做过。不过是把那皮毛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