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平常不太一样,倒像是——
像个待出阁二八少女似的。
这个想法一出,宫一自己都是一哆嗦。但宫七的一身好武艺毫无疑问,甚至比他们都要强,守那一处也是无可厚非。
他晃晃脑袋,不再多想,看着宫七蹦跳着朝那一处去。
将军每一日作息都极规律,虽是说免了他的早朝,他仍旧日日前去。之后便去练武场操练,回来沐浴更衣,再独自研习兵书、列兵布阵;到了晚间,熄灯睡觉。杜云停跟了几天,日日如此。
说真的,这日子过得太乏味无趣了。杜云停忧心道:【顾先生家里养的鸟要是一直不放出来让它飞,会缩水吗】
7777倒还真认真想了想,随即回答:【缩水了也能把你啄哭。】
你每回都哭。
【胡说,】杜怂怂不赞同,【万一他这一回不是之前500ml的了呢万一他变成小瓶装了的呢】
7777:【……你好像很可惜。】
之前怕的要死的难道不是你
杜云停探了探脖子,忽的提议:【要不看看】
【……】
杜怂怂有理有据,【兵书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万一对方是八十万大军,我军就才两三万,也能提前做好准备啊。】
【……】
什么准备,投降的准备吗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沐浴的时候了。过不久,底下有下人敲响房门,恭恭敬敬道:“将军,热水送来了。”
将军仍然坐在桌前,淡淡嗯了一声。下人便将盛满了热水的木桶放至屋里,摆了沐浴用的胰子并布巾,随即退身出去。
杜云停在上头轻轻揭开一片瓦片,小心翼翼透过那缝隙向下看。
只可惜有屏风阻着,他并看不分明,只瞧见件里衣被只修剪的干净整洁的手搭在了屏风上头。隐隐的人形从后头透出来,从血雨腥风里头走出来的体魄并不过分健壮,更像是精干,长发垂在身后,只顺着灯影一掠,便垂到池中去了。
灯下看美人,又隔着屏风,便如雾里看花,越看越妙。
更何况杜云停早有肖想,心荡神摇,恨不能自己便是那桶中水,被顾先生掬起来捧着。
他情不自禁又往下探了探,把几块瓦片都扒拉开,半个身子几乎都探进了屋子里,整个人在屋顶上表演倒挂金钩。
7777长叹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杜云停还没察觉到自己的痴-汉,仍眼巴巴地往里望,想动手将屏风撤了。正这时,忽然听见外头有什么声响响起来,紧接着是短兵相接的声音——有暗卫高声道:“宫七!你那儿!”
卧槽,往这儿来了。
杜云停被吓了一跳,手一松,整个儿人倒着从上头一头栽下去。这身子有武学底子,他倒也没伤着,机敏地打个滚,重新站起来,才发觉自己方才一头把屏风撞倒了。
要完!
屏风另一面的将军仍泡在木桶中,看过来的目光中清清冷冷,手握着桶边放着的刀。刀鞘已然松开,里头一抹寒光出了鞘。
杜云停:“……”
他咽了口唾沫,在心中和7777说:【我现在告诉他,我真是不小心掉下来的——他信吗】
7777痛彻心扉,废话,谁信才是傻子。
它就知道杜怂怂肯定会翻车——将军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敏锐性不是说说玩的,能不知道上头有个人在看自己
这真是逃不掉,杜怂怂肯定要被揍。
7777想捂眼睛。它虽然总是对宿主咬牙切齿,可真要等看见对方挨打,居然还有点诡异的舍不得。
也可能是对方浪的实在是太过深入人心了。
杜云停和他面面相觑,最后把沉重的脚抬起来,往回迈了一步。
顾黎盯着他,眼中寒意更重。
他早便知道房上有人,等着看对方究竟是要做些什么。可不曾下迷药也不曾暗杀,对方居然就一直在房顶上待着,倒是目光越来越了。隔着那屏风,顾黎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这会儿发现是新来的小暗卫,他心中居然没有觉得怪异。他只望着这忽然从天而降的来客,微一蹙眉,刀光一挑,将倒下的屏风上落着的那件里衣挑来了,披在了身上。
杜云停眼神里止不住地流淌出遗憾,目光跟着对方的手转,巴巴的。
隔着这衣裳,他遥遥地瞥见了可乐瓶。
卧槽,还是熟悉的毫升数!半点没缩水!
顾黎终于又瞥他一眼,声音淡淡,“还未看够”
这句话把杜怂怂的魂给召回来了。他伸出手握住腰间的刀,正儿八经道:“将军,我听闻有人闯入府,所以特意来保护您。”
7777被他的厚脸皮震惊了。本来纯粹是来看人的杜怂怂脸不红心不跳,仍旧坚持着往下接词,道:“请您放心。”
顾黎薄薄的唇微微一动,似是含了点笑意。他从桶中起身,拽起布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