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先前也不愿意,只是季元昊说他初初登基手下没有压得住整个京营心腹,让他暂掌着。等新后旨意下了之后,他就坚决抽身而去,最后季元昊没法拗过,只能准了。
季元昊想让徐文垣接任,也就是徐后父亲,可徐文凯赴边关前郑重警告过他,徐文垣虽有小心思,但徐家还是一个整体,大哥是家主,又前有父亲遗训,他思虑再三,最终没敢,不过给季元昊推荐了一个人。
这就是目前京营都指挥使杜若声,这人算半个徐氏,资历功绩也够,很能压得住人。
只不过,这杜若声态度就有点含糊了,他明显不大想掺和党争,皇帝命令他也听,但让他上阵他就装老糊涂,随着阳都局势白热化,他日常甚至开始有点睁只眼闭只眼趋势。
一想到这里,季元昊就气恼,若不是如此,这詹世嶂,他早按下去了
季元昊吐了一口气,平息心绪,如今,东北那边已经理出章程,他所有注意力又回到杨延宗身上了。
事实上,哪怕最近朝堂闹得这么沸反盈天,他对杨延宗盯梢和警惕也没有放松过一丝一毫。
他一清二楚,这才是心腹大患。
保皇党之流与之相比,都不过是癣疥之疾。
季元昊沉吟良久,杨延宗联合保皇党弄出来这波攻击虽然厉害,但他还是始终不信。
不对,不止
“再探”
他吩咐陈阳赵应“动用一切可动用眼线,给朕盯紧了,朕觉得,杨延宗必不仅如此”
季元昊深吸一口气“还有,传信给他,小心些,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立即传讯,不拘大小”
“是”
杨国公府。
杨延宗忖度着,他道“差不多了。”
想起杨延信,他冷冷一笑,他这个好二弟,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杨延宗眼眸里闪过一抹血色,这事完了以后,他会让杨延信知道,叛徒下场
于是又过了几天。
这日,恰逢杨重婴生辰,今年逢五,他又屡遭伤病总算是调养得好了一些,哪怕如今局势不怎么好,也该一家人好好庆贺一番了。
杨重婴有些伤感,他原本是不想折腾,大儿媳妇这还在宫里呢,可一时想到自己这身体,行吧,那就两家人一起吃个饭,他说“也不知能不能再等到下个整寿了。”
杨延宗皱眉“爹,别胡说”
大家纷纷蹙眉说他,杨重婴也就收声不说了。
杨延宗连日高强度脑力劳神,睡少谋多,脸色有些疲惫,但亲爹生辰,他能到肯定不会缺席,只不过“爹,我出门一趟,可能得晚些才归。”
杨重婴道“你只管忙你事,爹这边,不甚打紧。”
在场,只有杨家父子四人,因此说话也不需要顾忌。
杨延信眼睛闪烁了一下,不对,不是说,今天大哥在家召见心腹部署外事吗
他心跳快了起来。
匆匆回到院内,关上书房门,很快又提笔写了一纸密函。
所谓一不做,二不休。
人心态往往是这样,往往第一步和第一次是最难跨出去,但只要成功突破一次底线,后面就顺利成章了,他这次连犹豫都没有了
皇宫。
杨延信终于有消息来了
季元昊立即打开,一看,眉梢当即挑了一下。
“秘密出府”
季元昊立即令道“陈阳赵应,你俩亲自去跟”
可根本跟不到。
杨延宗何时出,自哪里出,他们一概不知,季元昊采用严防死守内城八门以及杨国公府方圆十里手段,陈阳那边最终倒是等到了一个非常神似,很最后却跟丢了。
“很可能是杨延宗,只是他十分谨慎,身边高手也极多,最后在八里坊失去踪迹,请陛下降罪”
可就是这么谨行,这么不易,却让季元昊心脏狂跳,他直接,是这里了
“传信杨延信,让他密切关注事成,朕赏他国公爵极昭武将军一位”
杨延宗和季霖人进行了几次谈判,不管真假,反正是谈妥了。
季霖给杨延宗十万两黄金做军饷,他甚至可以先给五成,也答应若顺利话出兵支援,但前提只有一个,要给他剩下那两张一半图。
见了黄金就给。
他验过无误后,剩下五成黄金立付,断不拖欠。
对方也十分诚恳表示,他们不会拖欠,毕竟这件事情只要杨延宗往外一宣扬,岭南计划就泡汤了。
另外,他也希望杨延宗能守信,收了足够钱就闭上嘴巴。
季霖不管杨延宗和季元昊之间怎么回事,他不想掺和,他直接给出自己筹码,他把四王半生积攒黄金都给出来了,这筹码也够大。
杨延宗答应了,这个发展,也并不妨碍他计划,“行,就这么说定。”
“不过,得你主子亲自来。”
这么说,也对,毕竟杨延宗这等人物,与他进行这样交易,非季霖亲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