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痕迹,不过截止到属下回来之前,他们未有发现。”
杨延宗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们走过的地方,杨延宗都有安排专人扫尾的,这个苏瓷知道。
她用烈酒清洗了几次,最后重新包扎上一层薄薄的纱布,再用煮过晾干的夹板固定好。
手上不停,苏瓷偷偷瞄了他一眼,篝火跳动,暗与红之间,阴影明灭,男人侧脸轮廓冷漠且锐利。
刚好两人的话告一段落,阿照退到杨延宗身后,苏瓷露出一个有点害怕的表情,小声说“那我们可以放心走了吗”
杨延宗没有马上说话,她连忙补充“深山里能吃的更多,溪流大概也没断完呢”
她声音里害怕少了点,想走人的意味大概露了一点,被杨延宗看了一眼,苏瓷赶紧找补“以前我和阿姐躲人的时候,进过一次深山,水和野兽都很多,但我们很害怕,很快就出来了。”
嗯,得意忘形了。
还好还好,转换得快,没有露馅。
苏瓷期待看着杨延宗。
谁知杨延宗侧头,却吩咐阿照“传消息过去,让赵达他们设法把梁慎引过来。”
什么
不走
还让人把大部队引过来
苏瓷“”
苏瓷“”
他瞄的,大兄弟你怎么回事
苏瓷一行一路疾行,几乎是昼夜不停,花了三天时间,终于抵达了商州。
下马那会她龇牙咧嘴,实在太疼了,大腿皮都快蹭破了,一阵阵麻得不行,趔趄往地上一站那瞬间腰部往下像趴了成千上万只蚂蚁似的,那滋味可别提了,肩背脖子的僵硬对比起这个都简直不值一提了。
她看着前头一跃下马就健步如飞的杨延宗,果然大佬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她心里吐槽还没完,身侧杨延贞稍缓了缓,伸手拉一把她“我们快走吧”
苏瓷赶紧跟上去,连颠带跳的,不跟上去就要掉队了。
他们来得很快,几乎是全速前进了,但抢先他们一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人家肯定也这样,估计是和他们前后脚到的。
紧赶慢赶到最后这一哆嗦,可不能掉链子让那个姓冯的被人抢了去。
紧张是肯定的。
“可我们怎么找啊人这么多”
是一个类似劳改场的地方,冯觞是犯了事被人逮进大牢里的,当然没有吃白饭的道理,没多久就判了徒刑被拉到采石场劳改了。
这个采石场很大,除了劳改犯还有外聘的力工,据说有共数千人之多,这半上午的劳劳碌碌正忙活着,放眼望去一水儿都是灰扑扑的人,一时半会的,怎么找啊
杨延宗一到地方就撒开人手,苏瓷和杨延贞一组,两人顺着分配的方向撒腿就往采石场冲,有守场的持鞭士卒吆喝一声冲上来拦截怒骂“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知道吗是不是找死”
杨延贞刚要说话,苏瓷手已往怀里一掏,掏出两小锭银子往那人手里一塞,那人立马闭麦,连带一整队人都安静了下来。
两人直接冲进采石场,苏瓷瞪大眼睛看了一圈,这他瞄的怎么找啊
“留意动静,有人找到会放暗号。”
杨延贞快速地说“我们留意小孩子,冯殇是带着他女儿潜逃的,入狱后把钱都掏出来打点了,他把那孩子带着一起到采石场了。”
“哦哦。”
原来是这样,那倒好多了。
苏瓷立马睁大眼睛,留意采石场里面的小孩子。
这里面小孩子也是有的,有少部分是家里犯了事的,大庆律情节格外严重的八岁以上的男孩会一起流放的,另外更多是力工带来的,或家里没人带,或穷人孩子早当家,如果能做上一二轻活,石场会酌情给上一二铜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