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播种法和压条法, 用扦插法种植爬山虎的要求较低。
苏澈拿了把园艺剪刀,咔嚓咔嚓地修剪嫩枝,剪好后便在地上挖个小洞,随意一插,拿旁边的浇花壶洒洒水, 姿态随意得让身后的园丁刘叔欲言又止。
苏均从楼上看到他这种外行一样的手法, 将心放回肚子里。
他“啪”一声关上窗, 心想亩产一千斤果然是假的,连根都不培养就随便往地上插, 他当这是插秧
随手给刚剪好的嫩枝送了一点点自然之力过去, 苏澈弯腰,将生机勃勃的爬山虎摁进地里。
他的精神力盘踞在梧桐树上, 和它沟通。
“什么你说苏均要和我比种树”
“是呀是呀。”梧桐树哗啦啦地摇晃着叶子,唯恐天下不乱。
“别晃了,再晃你就秃了。”苏澈叮嘱了它一句, 随即摸摸下巴, 沉思“他才不到十八岁, 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
和自然之子德鲁伊比种树
你这么能, 怎么不和猎豹比赛跑、和旗鱼比游泳、和天鹅比谁飞得更高呢
“闲的。”苏澈下了结论。
于是午饭时, 苏均发现这个令人讨厌的大哥看自己的目光就如同在看一只窜天猴,每一个眼神都在说“你咋还不上天呢”
他“”
苏家人都没有午睡的习惯,因此午饭过后他们就直接坐车去了农场。
到达农场时, 从云津市运来的果树苗已经被送到, 整齐地放在整理好的空地旁边。
从楚华市农科院请来的专家苗教授正和负责送货的工人说话。
“奇怪, 我记得这批苹果苗是红富士啊怎么变成红将军了”
红富士和红将军苹果的外形十分相近,果树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要不是苗教授之前专门做过一个有关中洲苹果品种的课题,可能根本辨认不出这点细微的差别。
“您问我,我也不懂这个,要不看看发货单上是怎么写的”
工人摘下手套,从口袋里掏出快递单,上面只写了收货人、地址和果树幼苗四百株的字样。
“苗教授。”
农场的人和这位教授是老相识了,问明白发生的事情,当即找人去采购部调取订货单,但六七月份正是适合栽种果树的季节,采购系统中有来自几十个不同培育基地的订单,一时间查不到准确消息。
正在这时,苏家人乘坐的两辆车停在了农场的入口。
苗教授和苏继明也是认识的,看到从第一辆车上下来的苏继明、白菡和苏均后,他只是淡淡地朝他们点点头,接着继续和农场的管理者谈话。
随后,第二辆汽车的车门打开,苏澈先走下来,顾铮跟在他身后进入农场。
“这是谁的车这种车在城市里开就行了,来郊区干什么”
苗教授有些不待见骚包的蓝紫色雷霆x系,但随后,随着人影越走越近,他的目光凝聚在苏澈的脸上。
这张脸他太熟了,几天前青山市农科院的同事们拿出一批号称能够“亩产千斤”的麦种分发给其他各省的分院,当时他们口中的培育者就是面前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
为了这批种子,各大农科院抢得你死我活,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
好不容易抢到了一斤半斤,拿回院里依旧不够分,排队立项的同事能从院长办公室门口一直排到大马路上。
为了多拿到点种子做研究,同事们熬夜做t、打申请、写报告,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们在抢什么金山银山。
而此刻,t上的那张脸就出现在苗教授面前,活生生的
这是什么运气
苗教授深呼吸,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苏澈同学,你好。”
“老苗,你认识我儿子”苏继明惊讶。
“什么这是你儿子”苗教授比他更惊讶,“怎么会是你儿子呢”
苗教授醉心研究,不太关注直播这种年轻人的东西。
在他的印象中,老苏家的儿子是个沉默寡言、能力平庸、有些叛逆、不太服管教的年轻人,起码老苏自己是这么说的。
他又看了眼苏澈。
这如果都算能力平庸的话,那老苏对继承人的要求岂不是比古代皇帝选太子还高
你咋不上天呢
苏继明没能理解苗教授目光中那些复杂的东西,他点点头,对苏澈道“澈澈,这是农科院的苗教授。”
“苗教授好。”
年长的人对于温和有礼貌又长得好看的年轻人总是多一份喜爱,更何况这个年轻人还十分有能力。
苗教授越看苏澈越喜欢,走到他身边,恨不得现在就拉着苏澈讨论怎么像提高小麦产量一样提高苹果的亩产。
至于苏继明身后和白菡并排站着的苏均。
由于他太黑了,直接被苗教授省略过去,连看都没看。
苏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