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环在纤细的腰间,干净的眸子看着天花板出神。安静,一个人,无边的安静。
她想起住进这里的第一夜,那时她以为那就是所有故事的结局,她嫁给了英俊的白马王子。
她突然轻捷的从沙发上起身,裙摆落下盖住了白腻的小腿,她拢了丝织外袍,只有伶仃的脚踝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她抬步,在房间里转悠。
房间里一切都没变,主色调冷冰冰的,她第一次进来,这是个婚房,所以在原来的基础上恰当的嵌入了许多吉祥的红色,现在红色都撤了。软底拖鞋踏过颜色冷淡的地毯,桌上插着一瓶百合花,她探身嗅了一下。
屋外,窗下是一棵并无花朵的玉兰树。她推开一扇玻璃门,站上房间外的一方极宽阔的露台。她抬头,在凉风里打量这方天地,苍穹浩渺,天上看不到一颗星星。
住进这里的第一天,她幻想着夏夜里一定要和她的荀哥哥在这儿看星星。
星星倒是时不时有的,而比起不多见的星星,想要和那个男人一起享受最简单的夏夜才是一种奢望。
一整夜,傅荀都未来过一个电话,人也没有回来。第二天他却亲自打了个电话,只因为她和苏芸都不在医院。
林恩筱将昨天发生的事藏一半说一半,只说苏芸和二婶发生口角,苏芸心情不好,她便带她回家了,但向奶奶撒了谎,说苏芸身体不适,奶奶准了假的,所以可以不用去。
林恩筱说完,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才出声,“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有些事你了解这一点就够了。听话,今天还是去一趟,不要任性,少说话。”
林恩筱握着手机,没有声音。
“筱筱,回答我,”电话里传来傅荀冷冰冰的声音。
“好。”
“下来,补偿你。”
“补偿什么”
“想要点什么,想好没有”
那边的话刚一落音,“我会去的,”林恩筱丢下答案,一秒未停将电话挂了。
第一次,她挂掉了他的电话。
她想要的只有他,他的心,而不是他冷冰冰的列入公司集中采购礼物单里的某个昂贵的东西。
中午,林恩筱自己带着苏芸让人熬的汤去了医院。
一为了维持昨天的谎言,二也实在没有必要都去受罪,林恩筱独自一人去了。她和潘秀华算是撕破了脸皮,这女人也实在有才,总能在说的笑话里夹枪带棍,不过也仅是这种起于口水止于口水的战争,林恩筱只得咬牙不和她一般见识,一直到天黑傅荀从公司里来接她回家。
电梯里四个人,赵杨、老何站的很靠边,傅荀站在林恩筱身后,她手里拎着空了的保温桶,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安静的诡异。
今天是第一次,她对他视而不见,从傅荀来医院到现在,她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多看他一眼。
林恩筱紧握着保温桶的把手,电梯的反光面,余光里她注意他,暗色西装里是白色衬衫,他双手扎在裤兜里。
她轻轻深吸了一口气,敛了眼眸,看地上光洁的地砖映着头顶的一团高亮。
余光里有什么一晃,视线里多了一条男人的手臂,黑色西装露着一点白色袖口,很干净,他的手朝她手上伸来,“我帮你。”
他触到她的手指有些凉,她像碰到刺似的呼的将手挪了开,“不用。”保温桶在手上轻轻晃了一晃。
那只手顿在了她的身边有那么几秒,然后收回。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寂静,林恩筱向背后的人甩了一句话,“我先回去了,”就要走,手臂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拖住。
“先去开车。”这句话是傅荀对老何他们说的,老何和赵杨十分默契,反应可以称得上极其迅速,不消几秒已经消失在电梯里。
两个同样西装革履的身影从眼前彻底消失,“你回哪里去”男人冷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保温桶得拿回去,妈明天熬汤要用,这不是你要的么。”林恩筱头也不回,一扭肩膀,想挣脱手臂上的手,却没能挣脱倒还反被他拽了一把,她往后踉跄了两步,就被他一把摁在了电梯角上,脸上光线一暗,她本能的就要惊呼出声,而这将要发出的声音不及脱口就被堵了回来,轻轻震荡在喉咙上,伴随着一股浅浅的香烟味。
电梯门关上。
他凉凉的舌头滑入口中,强势的撬开她想要关闭的齿关,她双手推他,保温桶横在两人中间,他一手禁锢着她的颈脖,另一边手很轻松的便控制了她的双手,保温桶“砰”的砸在地上,他就更彻底的将她逼在了角落里,身体紧贴着她,握着她的脖子对她又吮又咬,强势又霸道,完全不理会她的反抗,也根本不管这是在电梯里,也是随时会有人进来的公共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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