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看到了沈建东。他站在电影院一侧的巷子口,背对着余思雅,面前还站了几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闲散青年。
莫非这几个家伙又要欺负建东
余思雅赶紧跑了过去“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沈建东惊呆了,回头,结结巴巴地说“嫂,嫂子你,你今天怎么来了”
余思雅一把将他拉到身后,严肃地盯着对面几个年轻人“建东,他们是不是又在勒索你走,嫂子带你去报案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姑息纵容”
“嫂子,不是,你误会了。”沈建东赶紧拽住了余思雅,冲对面几个人使了使眼色。
几个年轻人马上嬉皮笑脸地说“嫂子,你误会了,咱们跟建东玩呢,我们是他的好朋友。”
“对,他们是我朋友,嫂子你误会了。”沈建东赶紧说。
余思雅盯着地上那一大袋瓜子,轻嗤“建东,你连嫂子也瞒交朋友用得着在这里分瓜子”
除了沈建东经常拿的那个能装几十斤瓜子的大袋子,旁边还有几个小一些的袋子。
见瞒不下去了,沈建东耷拉着脑袋说了实话“嫂子,他们真没欺负我,他们,他们是帮我卖瓜子。”
“对啊,嫂子,我们以前是欺负过老大,但那不是咱们不懂事吗自从老大带着咱们卖瓜子赚了钱,咱们就认他是我们的头了,咱们欺负谁也不能欺负自己人啊,嫂子你说是不是”一个头发有些枯黄的少年嘿嘿直笑着说。
余思雅没搭理他们,仔细辨认了一下地上的袋子,除了沈建东的大袋子,还有六个小袋子,跟面前六个人刚好能对得上。也是,抢东西,直接整个袋子拿走就是,犯不着还拿几个袋子来分,多此一举。
好家伙,余思雅看着沈建东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很可能天生就是干这个的,小小年纪就让一群比他还大的年轻人心甘情愿当他的小弟,跟着他干买卖。
沈建东见余思雅还用这副严肃的眼神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缩了缩脖子说“嫂子,你,你别生我的气嘛。这不是看你太忙了吗所以我才没告诉你的。”
余思雅瞟了他一眼“我再忙,咱们俩也几乎是天天一起吃晚饭,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沈建东抓了抓腮帮子“嫂子,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在他朋友面前,余思雅也不好跟他算账“晚上回家说。”
沈建东高兴了“好,嫂子,那你先回去吧,咱们要分瓜子呢。今天星期天,看电影的人特别多,瓜子也特别好卖,等我卖完就回来。”
余思雅哭笑不得,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嫂子先回去了,不耽误你卖瓜子,你晚上回来老老实实跟我说清楚,不然你要有个什么事,我可不好向你哥交代。”余思雅语重心长地叮嘱他。
提起他哥,沈建东骤然想起一件事,飞快地从口袋里扒拉出一封折叠的信,塞给了余思雅“嫂子,我哥的信来了,你不在家,我中午回去的时候收到的。”
“哦,好,早点卖完早点回家。”余思雅接过信,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一声。
沈建东急着分瓜子,蹲下身说“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见他很忙,余思雅便没有多停留,转身回了家。
路过新华书店的时候,余思雅停下了脚步。沈建东这孩子聪明机灵胆子大又敢闯,这是优点也是缺点。他年纪还太小,经历的事情太少,乍然暴富,对他而言未必是一件好事。
可余思雅也没教育孩子的经验,她想回头应该跟沈跃说说这个事,毕竟是他亲弟弟。另外,都说读史可以明智,史可正衣冠,既然她也不会,那就让沈建东多读书吧,学习前人的经验,这总不是坏事。
余思雅进书店买了一堆史书,打算以后每天都让沈建东读十页,做做读书笔记。
抱着一大堆书,余思雅回到家,发现才五点多。她少有这么闲,这么早回家。将东西放下,喝了一杯凉开水,余思雅想起了沈跃寄过来的那封信。
自从三月的那封信之后,沈跃已经很久没来信了。余思雅猜测他最近可能是出了什么任务,明年就会爆发自卫反击战,距今也不过只有大半年的时间,在这之前,两国边境肯定有不少小摩擦和冲突,现在南边应该就已经不太平了。
果然,拆开信,沈跃就先是道歉,说前阵子出了一趟任务,五月才回来,所以没来得及回他的信。对任务,他只是一笔带过,然后说他挺好的,又问候了家里,还交代他将这几个月的工资一并寄了回来。
难得的,这次他的信没有长篇大论,竟然就只有两页。余思雅估计他是没时间,翻到第二页,他的语气陡然一转媳妇儿,照顾孩子的事你不用担心,红英和建东就是我带大的,我很有经验。那个,有些事咱们回家说,就别当着外人面提了。
余思雅陡然瞪大了眼睛,什么当着外人的面她这是写信啊,就写给沈跃的,别人怎么会看到信的内容莫非信件要拆开了检查
想到这里,余思雅陡然吸了一口凉气。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