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想起是他爽约理亏,删掉,寻思着如何言简意赅又铿锵有力地解释,并宣布他和庄凡心复合的好消息。
五秒后,聊天群系统显示,顾拙言将群名改为再次热烈庆祝顾拙言脱单。
“啊”连奕铭第一个回复,“我操”
苏望一向谨慎“冒昧地问一句,您和谁啊”
“你他妈觉得呢”顾拙言关上门,发一段语音,“我把聚会忘了,改天请客,今天凡心在我这儿,你们过来不太方便。”
陆文回道“你脱单了,那更应该聚会庆祝啊”
“对啊有什么不方便的”苏望说,“都是男的,你们gay装他妈什么害羞我们又不在你家过夜”
连奕铭回“哥们儿这就出发了啊,四十分钟到。”
顾拙言拦都拦不住,被这帮孙子气得冒烟,一边生气一边把三文鱼煎了。猛然想起撤下来的脏被单,被他撕坏的丝绸睡衣,还有垃圾盒里的套套包装纸关了火,拿着大号垃圾袋冲进卧室。
庄凡心吓一跳,赶忙抓住电脑屏幕“怎么了”
顾拙言没注意到对方下意识的遮掩动作“扔垃圾。”
“床单被子都不要了”庄凡心吃惊地说,“我帮你洗,你别扔啊”
顾拙言道“你都是我洗的。”
淋浴间的画面一闪而过,光是想想,庄凡心的小腹都酸得微抽。
四十分钟后连奕铭准时到了,停车场碰见苏望,俩人一起上来。庄凡心关掉电脑,和顾拙言并立玄关等候,那架势特别像一对结婚不久的新人。
电梯门一开,入眼一只缤纷的大花篮,连奕铭抱着,登门道喜“祝贺祝贺,搁哪儿啊”
顾拙言随手一指“边柜上吧,是新买的吧别是你们酒店门口现成的。”
连奕铭道“那怎么可能,我这特意挑的。”
说着话换好拖鞋,这才顾得上看人,顾拙言化成灰他也认得,他看庄凡心,那松垮的毛衣睡裤,粉晕斑斑的脖子,怪不得说不方便他们过来。
苏望早瞧见了,往客厅走,经过顾拙言时拍拍肩膀,悄声道“是我们直男单纯了。”
顾拙言悄声回“是我们gay太他妈行。”
庄凡心恨不得找缝儿一钻,扔了床单有什么用,窘得抬不起头,在背后狠狠砸了顾拙言一拳。那俩铁瓷擎等着起哄,连奕铭立刻说“小庄啊,家庭暴力可使不得,顾拙言那么娇气一男的,你得宠着他。”
苏望道“心,爱情经不起拳打脚踢,快哄哄他。”
庄凡心双颊似火,凑上去,一下一下抚顾拙言的背“打疼你了吧,我错了。”抚摸到腰间,在那劲瘦的腰肌上掐住,“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顾拙言这么爱面子的人,浑身舒爽,自己爽完还要过河拆桥,冲苏望和连奕铭骂道“真他妈事儿多,喝你们的咖啡。”
四人越聊越火热,菜也差不多烧好了,那会儿就已经出门的陆文迟迟未到,半小时后,顾拙言连车祸都琢磨了,陆文终于按了门铃。
一上来,陆文迈出电梯“我去,你们都比我快。”
“你干吗去了”顾拙言迎过去,“就差你了。”
陆文兴冲冲地说“你不是再次脱单么,我绕路买了个蛋糕,为你们庆祝庆祝。”
一伙人围着茶几,坐在地毯上,几道菜,中间的蛋糕打开,白色奶油红色树莓,写着“言a心”,都嚷嚷雷人,嚷完看着顾拙言和庄凡心,又感叹他们的不易。
苏望说“当年你们俩好的时候,我们没办法当面道贺,今天补上也不晚,对吧”
“对。”连奕铭不愧是酒店业的,嘴甜,“有情人再续前缘,永远都不晚。”
气氛温馨中透着仗义,友情里掺着爱情,各自感动时,陆文看着庄凡心问“你怎么穿着顾拙言的衣服”
顾拙言无语道“你说怎么二十七八了连这也想不明白,还好意思问。”
庄凡心傻乎乎地笑,一则高兴,二则饿得低血糖了,目光显得涣散。桌上最香的是那道杭椒牛柳,他伸手去夹,半路被顾拙言撇开,转去夹菠萝虾球,又被顾拙言挡住。
“干吗啊。”他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顾拙言说“别吃辣的和海鲜。”偏过头,挨着那耳朵,“下面肿得那么厉害,吃点清淡的。”
庄凡心恍然大悟,怪不得只他面前放着一碗白粥,就近伴着一碟清烫笋丝。鸡鸭鱼肉都是别人的,他认命地喝粥,偶尔偷偷夹个肉,顾拙言总能眼疾手快地打掉。
熬到饭后,庄凡心挤在桌角吃蛋糕,正狼吞虎咽着,陆文躺在沙发上滚过来“哎,你那秀展只请了我一个明星走秀吗”
庄凡心嚼着蛋糕“是啊,只请了你,其他都是模特。”
陆文说“真够意思,不枉我最近苦练猫步,什么时候给你走两步看看”
庄凡心噗嗤乐了“你别躺着了,现在就走两步吧。”
“那不行,这几个孙子该嘲笑我了。”陆文望着蛋糕咽口水,“烦死了,裴知让我减肥,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