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扭头看着顾拙言继续说车轱辘话“我爱你,我要追求你”
顾拙言简直气乐了“你追求我,我还得伺候你撒尿”
眼前人影层叠,庄凡心努力分辨“不不,我伺候你”他拉好拉链,往对方身上贴,“我给你,”他舔舔嘴唇,“吃。”
顾拙言登时冒火,收束手臂将庄凡心扭到盥洗台前,拧开水龙头,摁着庄凡心的脊背,捧起水一把一把地泼在庄凡心脸上。
当初那么一个脸皮薄的人,逗两句就害羞,如今真是变了,醉成烂泥还知道开黄腔,怎么学的又是谁被的
庄凡心湿漉漉地抬起头,没那么烧灼了,舒服得哼哼一声。顾拙言将他拖出去,天旋地转,不知是立是卧,仿佛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裴知找上来,见庄凡心醉得失去意识,接住,尴尬道“我送他回家,你们”
“等他清醒了,你问他吧。”顾拙言说。他看裴知架着庄凡心往外走,那单薄的衬衫透风冒气,屁事不顶,便把自己的外套给庄凡心裹上了。
庄凡心全无知觉地回了家,不知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因为人,他睡得无比踏实,一场梦接连一场梦,全是不敢想象的好光景。
再醒来时青天白日,床头闹钟显示上午十点半。庄凡心迷瞪片刻,头部缺氧,嗡嗡的胀痛感,从床上爬起来,皮肉筋骨也有种久睡的酸痛。
他坐床沿儿上缓神,捡起地上的蒙奇奇“把你踹下去了,对不起。”
一开口,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庄凡心使劲搓搓眼睛,记忆回潮,圣诞节夜晚的画面全部漫上来。他向顾拙言认错了,扬言要把顾拙言追回来。
重点是顾拙言肯让他追
庄凡心捉着蒙奇奇开始笑,至于后来醉成个傻逼似的,他完全没印象了。余光瞥见床头,顾拙言的那件外套堆在那儿,被搓磨得全是褶子。
啊庄凡心定住,莫非昨晚,是顾拙言送他回来的
他们上床了吗
庄凡心的心跳立马上去了,怪不得他浑身疼,撩起睡衣和裤腿,发现手臂、胯骨、后腰都有淡淡的淤青,是被掐的
重点是他的两只膝盖,青中透紫,还有点破皮,显然是跪了很久。洗手间那一幕也想起来了,所以那晚他真的给顾拙言,吃了
庄凡心抬手触碰嘴唇,嘴角微微红肿,是撑的
他几乎自燃起来,扔下蒙奇奇钻进浴室,一照镜子,脸上妆容斑驳,头发凌乱,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放一缸热水,他泡进去,水面悠来晃去都不敌他此时心中浪荡。
泡完澡,庄凡心换了一套床单,洗了衣服,做完这些才堪堪平复心情。手机没电关机了,他蹲在插座旁边打开,一瞧日期,今天竟然是27号。
“我睡了这么久”
庄凡心挺惊讶,一琢磨,脸色缓慢飘红,是不是久旷的缘故,顾拙言和他折腾得太狠了一定是。
正好今天休息,庄凡心稳一稳情绪按下快捷键,几声后接通了,他握着手机紧张得出汗“拙言,是我。”
顾拙言在宠物医院,正在给邦德做例行体检,应道“嗯,酒醒了”
庄凡心说“醒了,我”多臊得慌,不知从哪儿下嘴,“我那天晚上对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那晚和你我也很快乐。”
顾拙言没太懂后半句“以后少喝点。”
“以后我不喝多了。”庄凡心言听计从,转念想想,是否他醉得没什么意识,只自己舒坦,对方并没有尽兴
他豁出去问“那晚,你觉得还行吗”
顾拙言怀疑庄凡心仍有点醉,不然怎么说的都是中文,但他听不太明白。医生叫他看扫描片子,他没再多想“还行。”
庄凡心脱口而出“下一次,下一次会更好。”
挂断了,庄凡心犹如打了一剂强心针,浑身酸爽抖擞,撸起袖子开始整理房间。搬进来好几天了,始终没顾得上,快递箱堆在客厅都无处下脚。
他把主卧当成工作间,连着小阳台,花花草草,画具,模特架子缝纫机,全部摆在里面。热火朝天地干着,门铃响了,他抹把汗跑下去开门,是裴知。
“精神状态不错啊。”裴知拎着一盒披萨。
庄凡心说“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那浪劲儿尚未褪尽,小点声,“身体上也很爽。”
裴知看稀罕一般“你爽什么宿醉之后不难受吗”
庄凡心将一只小烤箱抱到厨房去,私密事不该说,但终究忍不住暗示“那晚我虽然喝醉了,但顾拙言送我回来的,我们反正我就高兴。”
裴知一脸搞不懂“心哥,我送你回来的好不”
庄凡心握着插线头一愣,怎么可能然而裴知向他细数,费多大劲弄上车,路上如何撒酒疯,到了家,上这个二楼差点没把人累死。
“可是顾拙言的外套留在这儿啊。”他不信。
裴知说“他真挺温柔的,怕你冷还给你裹上。”
庄凡心撩起衣服“那,那我身上这些伤怎么弄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