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自作自受就是如同现在的庄辛延一般。
没了鸡腿啃的可可嘟着小嘴生着气, 然而现在就是有吃食也不能去哄鼓着小肚子的可可。
直到夜里睡觉之前,才将小娃给哄好,安静的睡下。
瞧着呼呼直睡的可可, 如同一个乖巧的小天使。
然而庄辛延是擦了一把汗,他轻声的说道“总感觉哄孩子比谈生意还要来的困难。”
林其脱下外衣, 躺在可可的内侧, 伸手拉着被褥给可可盖好, 才抬头道“你也是傻, 说是不能给他吃, 撕下一些些肉沫给他尝尝味道就是。”
说完, 他又是低声笑了起来。
当时他还想直接开口的,谁知道这个家伙直接就是两口将鸡腿给啃完了,连他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却不知可可好吃,撕下那么两小条鸡肉就能够打发掉。
结果刚才, 硬是闹了小半晌。
庄辛延愕然。
等回过神, 就看到自家小夫郎在闷笑, 他立马上床, 撑着身子在小夫郎脸颊上轻轻的咬了一口, “让你不早提醒我。”
脸颊上带着湿润,林其直接将头往上一抬,脸颊贴着男人的脸上,微微磨蹭擦掉脸上的湿润, 他打趣道“你现在不就是知道了么。”
庄辛延喉咙一哽,眼眸中带上了一丝莫名的神色。
撑在小夫郎身上, 就这么望着他。
两人的视线交汇,而就在这个时候。
嘭的一声巨响从外面传来。
两人一惊,旁边的可可也被吓醒,眼睛还未睁开,就已经憋着小嘴哭嚎了起来。
庄辛延立马便将可可抱在怀中哄着,没过多久,炭糕亦是夹着尾巴冲进了房门,直接跃上床榻朝着林其的怀中钻了进去,显然也是吓到了。
安抚的同时,庄辛延眼中带着一丝的凝重。
这么一声巨响,实在是太过不寻常。
这一夜。
过的很是漫长。
天还未亮,庄家的大门便被拍的直作响。
徐婆子也是听到了那声巨响,此时一直迷迷糊糊还未睡下,现在听到这么急切的敲门声,不知道为何心中就是一慌,她连忙就是起身,套上外衣就是将房门打开。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宝成。
见门开了,林宝成也未多话,直接就是迈步进屋。
到了内院,他便直接喊道“二哥,二哥夫你们快些起来。”
过了片刻。
庄辛延林其出门,睡下的可可更是抱去了马奶奶的房间。
随后,三人朝着村长的家中而去。
一路上,林其的手还有些发颤,他并未感觉到伤心,只是却有一丝的茫然。
在这个世间,他最为痛恨的人,便是林平,他的嫡亲大伯父。
可是现在,突然听闻
进了家门。
林村长立马便是迎了出来,他沉重的说道“你们都听说了吧林平被炸死的消息”
庄辛延伸手揽过林其的肩膀,他点了点头,“只听宝成说,林平被炸死,可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
林村长招着手,将人带进屋内,才道“衙门的人趁夜赶过去,得来的消息,只说是林平在家中私藏火药,无意点燃才引起的灾事,好在火药的量不大,就林平一人被炸死,林家的其他人或多或少受了些伤。”
一阵唏嘘,虽说林平以往做过许多的错事,可现在人死了,难不成他们还揪着一个死人的错
“又是火药难不成我们村子的火药就是林平埋得”林宝成下意识的就道,火药这东西他们接触的本来就少,现在一而再的出现在他们身边,又是这般的巧合让他不得不有这样的想法。
林村长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先前没想过,可是现在小儿这么说起来,他难免也想得多。
先前唏嘘此时顿时生起了一股的恶气。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林平简直是死不足惜,村中的火药但凡没有被发现,甚至直接引爆,那他们村子里会死多少人虽说现在没有出事,可那也是老天有眼,谁又能拍着胸脯断言就不会出事
林村长怒道“本念着亲戚一场还想着让你们走一遭,现在看来,根本不必要,咱们先等消息,如果真是林平所为,哪怕他就是死了,这件事咱们也没完。”
此事的天边已经出了一丝的阳光。
庄辛延说道“按着您说的来办,我先让人打听一番。”
山柰打听的速度很快,或者说是衙门断案的速度极快。
不过半日的时间。
火药的事便是彻底的查明。
在打听中,山柰开口说道“衙门的人搜了林平家中,依旧发现了不少的火药,也去黑市访过,确实是林平在私下买了不少的火药。”
这话一说,屋内的人谁不知道,在村中埋藏火药的人就是林平。
林村长眼底闪过诧色,并未先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