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
他很是小心的说道“如果是其他人,哪怕就是一个孩童来指认莲生,我都相信,可是文筝”
林晓双的话并没有说完,可是大伙儿都知道接下来的话是何意。
可是文筝
脑子并不太清明。
让这样的人去指认,哪怕就是有人相信,却也是有人并不信服。
莲生这个时候也是一脸的可怜,他跟着说道“我是去过那地,不过我去的时候并未见到文筝两姆子。”
一句话,便能够将事情翻篇。
这也就是他为何会冒险去做的缘故。
本以为当时没人,不会有人看到。
莲生却没有想到,凭借着脚印让他们寻了过来,可是哪又如何光凭着一个脚印,就想要认他的罪过,这未免太过于可笑了。
这般想着,垂下的头不由忍不住的就是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可是,就在下一息,脸上的笑意变成了惊恐。
乌亭奕冷冷的说道“那如果他是一个罪奴呢”
瞬间,莲生他的脸惨白惨白的,吓得眼睛瞪得大大,可随即又赶紧着埋下头,不让人发现,他忍着颤抖的声音,说道“你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乌亭奕,你说得可是真话”
别人或许不懂罪奴,林村长又何尝不知道。
字面上的意思,罪既犯罪、奴既奴仆。
一个犯了罪的奴仆现在出现在他们村子里面,还有一种可能,这人便是逃奴。
林村长心中大惊,如果让衙门的知道一个逃奴在他们村子里面,认为他们是在包庇,那是多么的冤枉啊。
乌亭奕却是冷笑,带着一股冷艳,“罪奴身上都有印记,村长不信可以让人瞧瞧就是。”
林村长听着,连忙便是指着两个婆子出来,让人带进屋子去查看身上的印记。
只是,这些婆子中无一人认字,最后倒是林其主动站了出来,跟着一同进入屋子里面。
莲生想要挣扎,却完全撼动不了婆子的压制,只能够让人脱下他的衣裳,看到了背后的印记。
林其先是皱了皱头,随即认真瞧了瞧。
对于莲生这人,真不知道该说是佩服还是心惊。
在这件事上,林其更偏向与文筝叔,毕竟相处这么长的时间,文筝叔人虽然有些痴,说出的话虽然没有条理却绝对都是事实。
对于他质控莲生,林其也是相信。
而且现在,他也觉得莲生这人真的不能够留在镇上了。
一个对自己都如此狠厉的人,真要是留下来,指不准又会发生什么事。
“天啊,这是烫伤吗”
“烫成这样,林其你还能不能看得清”
两个老婆子惊叹,只见莲生的背部上,疤痕狭长狰狞,瞧着就极为的恐怖。
林其点了点头,这么大面积的烫伤,为的就是想要遮掩住背上的印记,而他之所以会认为莲生对自己狠厉,就是因为哪怕有烫伤,却并没有完全遮掩住印记,还是能够勉强瞧出一些来。
怕就是因为是在背后,莲生无法看清,多次用火钳烫伤自己,却仍旧留下了这个纰漏。
如果是他人所为,自然不会留下了疤痕,还让罪奴两字隐约的瞧出。
他轻缓的说道“乌亭奕说的并没错。”
“怎么可能”莲生大惊,反身就想要看他背后的印记,可是头就是扭得再过,也看不到任何。
既然已经被确认,莲生自然不能再留在村子里。
林村长当即带着人将莲生送去衙门。
送去之后,不管莲生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处境他们都不清楚,也不愿意去想。
事情处理的很是容易,在回去的路上,林其却始终觉得有些不安。
除了在房间中,莲生那一声惊讶之外,他便没有说过一句话。
没有辩驳,没有争吵,就那么安安静静。
可是莲生那一双眸子,流露出的恨意,却是让他觉得心惊,那般浓郁的恨意,真的是太瘆人了。
庄辛延安抚他道“别想这么多,你当真以为莲生这般伤了文筝,乌亭奕那人会这么轻松的放过他”
林其蹙眉,“那他会怎么做”
庄辛延嘴角掠过一丝笑“我又不是他怎么会知晓,只不过不管他怎么做,最起码我们的生活中绝对不会再有莲生的出现,所以,你尽可能的放心,莲生就是再狠辣的一个人,对于我们来说,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林其听得是更瘆人了,他迟疑的道“乌亭奕不会是”
庄辛延却摇了摇头“真要这般便宜莲生,就不是乌亭奕了。”
林其听得是糊里糊涂,干脆就不想了,他侧头回去,却发现本跟在后面的马奶奶没了踪影,他问道“马奶奶呢”
庄辛延刚才也没注意,说了两句,两人便打算回头去找。
结果不过刚刚迈了几步,便将林马氏从拐角的一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