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唱几句,嘴唇轻微地张合着,神情很愉悦。
骆静语心里就生出了浓浓的幸福感。
占喜曾经问过他能不能放歌,怕他不开心,他觉得很有意思,为什么不能放歌他是听不见,难道要让欢欢也放弃这些小爱好吗
他对占喜说不用太顾虑他的心情,不用怕说错话,不用怕做错事,他没这么敏感,在他这儿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在家里蹦迪都行。
占喜就嘻嘻哈哈地问他,她能不能剪短发骆静语说可以。
她问那剪光头呢他很困惑,说可以,反正还会再长出来,但为什么要剪光头啊女孩子光头不好看。
占喜又问他,她能纹身吗骆静语说可以,不要影响在单位上班就行,有些单位会对这些有要求,有些人也会对纹身有偏见,可以纹在看不见的地方。
占喜问那她能不能抽烟骆静语就笑了,反问她到底在想什么,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抽烟对身体不好,会让牙齿变黄。
占喜说她想学跳舞,会不会年纪太大骆静语说不大不大,想学就去学,学什么东西都不讲年纪,只讲喜欢。别说跳舞了,她想学弹琴学唱戏,他都支持她。
他们常常这样幼稚地聊天,说些漫无边际的话,用嘴巴,用手语,用手机,聊得很慢,却很真心。占喜知道骆静语的回答没有一句是敷衍的,对于她任何天马行空的想法,他都会仔细思索,帮她分析,最后又给出他的意见。
最后他总会加一句你自己决定。
你自己决定对占喜来说,这真的是一句最动人的话语。
五一小长假,占杰和占喜都没回家,用的理由很一致工作太忙要加班。
迟贵兰很生气,打电话把儿子女儿分别骂了一通,占喜想到骆静语要去上海待一个半月,就邀请老妈五月下旬来钱塘住几天,那时候天气不冷不热,她的转岗面试也结束了,可以陪老妈去景点转转。
迟贵兰这才消气,挂掉了电话。
小长假结束,骆静语把方旭接下的单子全部做完,开始准备去上海的事。
徐卿言二月去日本待过两个月学习,回来后就按照学员级别排好了课程时间,先进行的就是骆静语这个级别的进修课。
占喜和骆静语聊过后才知道,在国内,骆静语学的这支烫花流派中,学到他这个级别的人目前只剩四个。
比他级别更高的也有,人数更少,徐卿言比骆静语高三级,比她更高的级别,国内没了,在日本也只有个位数。
不管这个行业有多冷门,从业者有多么少,占喜也明白小鱼的烫花水平在国内已经很拔尖,比他好的人只有个位数啊这是多么牛逼的水平10级别啊是她的小鱼烫花大师骆静语
她第一次看骆静语收拾行李,他衣服带得不多,毕竟是去进修,常洗常换就是,最主要的是带上全套的烫花设备,能装满大半个拉杆箱。
占喜蹲在他的箱子边,拍拍他的手臂,问出一个她一直好奇的问题“小鱼,你去进修,学费是多少啊”
骆静语也蹲着,看清她的唇语后笑着比手语你猜。
现在,“你猜”已经是正规手语比法了。
占喜转转眼珠子,伸出食指“一万”
她觉得不管学什么,五位数一期的学费已经很高了。
骆静语摇摇头,手势一比再猜。
占喜很认真地打手语问多了少了
骆静语眉毛一拧嘴角一撇,就像常人“啧”了一声的样子,右手拇指、食指相捏,拇指弹动几下食指尖,这个意思是少了。
占喜又伸出两个手指“两万”
骆静语又摇头少。
占喜瞪大眼睛问“不会是三万吧”她已经一万一万往上跳啦
骆静语再次摇头,想了想,起身从桌上拿来一张白纸一支笔,直接在地板上给占喜算账。
学费是大头,还有书费材料费、酒店住宿费、餐费、杂费,一个半月七七八八加起来,一共是小十万。
占喜呆滞了。
“我的妈呀”她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被骆静语抓住胳膊才稳住身形,不可思议地嚷嚷,“这么贵啊这都抵我一年工资啦”
骆静语点点头,笑着打手语确认很多钱。
收拾完行李后,骆静语和占喜坐在沙发上,他用手机打字,偶尔加上手语,把进修的详情说给占喜听。
级别最低的时候,学费还是大几千,后来越学越难,级别越来越高,学费就越来越贵,真的是一万一万地往上跳。
但是真的可以学到本领,每一次去收获都很大,不管是理念还是技术都有巨大提升,会让他觉得这几万块钱花得很值,就像一年充一次电一样。
骆静语没有告诉占喜自己以前的事,说来话长,他想等她的手语再熟练些的时候,用手语讲给她听。
高三毕业时,他想去上海学初级烫花,是梦想了好几年的事儿,学费加上其他费用一共要一万多,抵得上骆晓梅两年的大学学费。
阎雅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