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修士(2 / 3)

衣修士正悠闲坐于殿内,手执酒壶,直接往嘴中倾倒,端的是风流倜傥的一俊美修士。

殿中唯此一人,这个便是修真界声名赫赫的沉元老祖了。

非常出乎意料,洺心宗这样的大宗名门弟子,衣着多是白衫蓝衣,衣着淡雅,君子端方,名门正气,可很少见到这样烈火红衣,一看便是肆意无拘无束的修士。

而想象中的渡劫期的老祖大能,也该是要么慈爱雍容,要么严厉稳重,眼前的这位执壶饮酒的修士怎么都与大能老祖的形象不符,倒更像是深受家族宠爱的肆意少公子。

当年轻的红衣修士轻飘飘扫来时,那一瞬泄露的一丝凌厉,便让人本能想要弯腰,便一下又有了这眼前修士确实是掌人生死的顶尖大能的真实感。

红衣修士嘴角上弯,俊美的年轻面容上露出笑意,声音也好听地道“一尘长老啊,今日来是何事”

一尘长老在弟子面前却是恭恭敬敬的姿态,恭敬中又露出一抹慈爱之意,他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玉瓶,“知道你爱酒,这瓶是冰地门的门主亲手所酿的灵道酿,我与他有几分交情,从他手里抢来给你捎来的。”

“他把这灵道酿夸的独一无二,说是冰冽回甘,可稳道心,可强元神。”

红衣修士手中拿着那玉瓶,嘴角勾起笑意,“哦”

一尘长老又道“你尝尝,若是还可入口,我再从他那里多弄些。”

被红衣修士看过来,一尘长老脸上慈爱的笑意有点僵硬,不过瞬间又恢复,然后看到红衣修士终于将玉瓶中的灵酿给饮了一口。

红衣修士道“尚可吧,一尘长老有心了。”

“一尘长老可还有事”

一尘长老“无事,那我便先离开。”

红衣修士淡淡地嗯了一声。

可在一尘长老还没走出殿门的时候便被人一袖袍便给扇飞了,一个元婴修士先是撞在殿门上,又如死狗一样滑落,口吐鲜血,甚至连元婴都将将欲碎。

这也是红衣修士留手的缘故,否则每隔一个进阶便如隔天堑,一个渡劫期的大能想要杀死一尘长老这样的,犹如捏死一只蝼蚁般简单。

一尘长老费力睁开眼看过去,红衣修士此时脸上没了笑意,眉尖微皱,一尘长老眼中满是惊惧,不可能,怎么会

不是说一个时辰才会起效吗怎么会这么快

红衣修士道“不是酒中,所以你是如何动的手”

一尘长老咳了一声,嘴角又出了一缕血,他道“你没有喝我给你的酒,不是吗”

红衣修士确实是没喝的,他若想瞒过一尘长老轻而易举。

一尘长老牵起嘴角“知道你不会喝,所以毒是在玉瓶之上,你将它拿在手中之时,就已经逃不掉的了。”

“哦我却不知道一尘长老与我还有这般深仇大恨,拼死都要给我下毒看来这么多年的灵丹还不如喂条狗。”

一尘长老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被红衣修士轻蔑的语气给激的,本来还算周正的面容扭曲起来,丑死了,让红衣修士嫌弃地别开了眼。

一尘长老当然不是拼死都要杀红衣修士的,恰恰他是为了更久的活着,明明给他药的人说是一个时辰之后红衣修士才会发觉,可现在却是他还没有走出去的时候,就被红衣修士给抓住了。

一尘长老满腔愤恨,他不知是给他药的人骗了他,还是这红衣修士异于常人。

本来他做这事是为了搏那长生之路,可一尘长老知道他的寿命到今日算是完了,一尘长老扭曲着脸庞道“灵丹你还记得多久没有给过我灵丹了吗你一渡劫期老祖,坐拥资源海量,这仙宫如此奢华,你手指头缝里随便露一点都能够我用,可你对我却吝啬的一点都不像个渡劫期修士。”

“你以前就算给我灵丹,也像打发狗一样给的劣质丹而已,若不是我,你怎么会入得宗门”

“我寿岁将尽你知不知道,我跟你说过,我不想死,这世上有延寿之物,你为什么不能为我找来,既然你不为我找来,我只好自己来找了。”

红衣修士听着苍蝇在耳边叨叨,一边运转功夫,想要抑制入侵筋脉的毒素,可是这个毒素棘手,越压制反倒是侵入的越快了,这毒素上甚至还附着了魔元,在污染着他的灵根,红衣修士的眼睛都开始变成了红色,看起来越发不像是正道魁首的老祖大能,而是个邪恶的魔修了。

一尘长老又笑了“没用的,天极老祖专门为你准备的毒药,今天我活不成,你也跑不了。”

说到这里时,一尘长老的元婴终于破碎,而他也破罐子破摔般更要一吐为快,“你这肆意妄为的性子,也怪不得宗门容不下你,不能为宗门效力,修为再高又有何用。”

红衣修士终于开口理了这烦人的苍蝇“是为宗门效力,还是为天极这老货效力是宗门容不下我还是为宗主之脉容不下我怕我取而代之是吧,我倒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取我性命。”

“至于你,今天是活不成。”红衣修士衣袖轻扇,一尘长老就胸口似是被压了极重之物,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