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又晴汗湿的头发,宁温纶道。
“我知道。”你会一直自我身边。
“我有些累了。”
“你睡。”
“你陪我。”
“好。”
对着她,他说不出一个“不”字。
宁温纶脱下外衣和军靴,躺在裴又晴的身边,搂着她的腰一起睡了过去。
就和之前在山洞里入睡的姿势一样,只不过,那时候,那是裴又晴“被动”的主动,而宁温纶是“主动”的被动。
裴又晴的脸颊在宁温纶的胸膛处蹭了蹭,嘴角勾着笑,睡了过去。
宁温纶喂我低头,就看到裴又晴恬静的睡脸,心里暖和极了。
但是目光触及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宁温纶眸中一暗。
那些人,他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安家。
“乐乐,你和宁少帅的事儿怎么样了”
安将军修剪着院子里花枝,对身旁的女儿道。
“爹,宁大哥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安乐跺了跺脚,哭的有些肿的眼睛直直望向自己的亲爹安怀远。
“乐乐啊,你要记住,你就是宁家的儿媳妇,除了宁温纶,你谁也不能喜欢,知道吗”
安怀远的声音严厉极了。
安乐根本不敢违逆。
讷讷地道了句,“女儿知道了。”
说罢转身就往自己的闺房跑去,肩膀微微颤抖着。
安怀远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悠悠的叹了口气,“闺女啊,是爹对不起你啊”
那天,安怀远有意和宁远航商量两家的婚事,却被刘副官红口白牙的讽刺了一顿,虽然他也知道,这定是大帅的意思,但是他―
十几年的执念,哪是那么容易就忘记的。
“年年,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选他啊”
安怀远抬头看这天,喃喃道。
“少帅,裴小姐干呕是因为受到了刺激。心理创伤被揭开后,干呕是正常的身体反应,只要不刺激,对身体没有任何的损害。”
医生收拾好检查用具,跟着宁温纶来到卧室外,一板一眼道。
“不能治好吗”
医生摇头,“心理疾病是最难医治的,除了患者自己走出来,没有别的办法。但是―”
医生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指不定就成功了呢
“可以试试刺激治疗。”
“你的意思是让她再经历一次那件事”宁温纶的神色可怕极了。
医生连忙解释刀,“不是不是,少帅,我的意思是,您要让裴小姐明白,其实,那件事如果是跟爱的人一起做,是开心快乐的。”
医生隐晦道。
被宁温纶那双暗沉的眼眸盯着,医生感觉自己就像是野狼嘴里的那快肉,颤颤巍巍,任人宰割。
“医生,我送您回去。”
宁温纶摆了摆手,何副官立马站了出来,带着如蒙大赦的医生出去了。
宁温纶推开房门,目光朝窝在床上,怀里还抱着他的军装的裴又晴望过去,里面是满到溢出来的心疼和忧心。
医生的话他明白,但是真的要这么做吗
俩人的洞房花烛夜,本应该是美满的。
他走过去,伸手想拿开团成一团的衣服,却惊醒了正在熟睡的裴又晴。
“唔―”
裴又晴呢喃了一声,睁开了眼。
宁温纶唇边也绽开笑容,“醒啦”
“嗯。”
“睡得好吗”
“很不错。”
“衣服好抱吗”
衣服
裴又晴一惊。
就看见宁温纶揶揄着看向自己手中。
裴又晴顺着宁温纶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自己手里攥着的赫然是宁温纶刚才穿的外衣。
才有了点血色的脸颊染上红晕。
像是接到了烫手山芋似的,裴又晴一把甩开,宁温纶伸手接住,但是脸上调侃的笑容不减。
裴又晴又气又急,忍不住嘟起了嘴。
看到这个小动作,宁温纶就知道,她生气了,该哄了。
宁温纶立马做出投降的动作,“我错了,是我不要脸,衣服是我故意塞得,别生气了,嗯”
裴又晴瘪嘴,他就知道退步,就知道哄着自己。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多不讲理呢
忍不住瞥了一眼满脸赔笑双手举高至头顶的宁温纶,裴又晴有火发不出。
但是,恃宠生娇的同时,裴又晴也明白,宁温纶之所以这样,还是因为太在乎她,太爱她了。
忍不住伸手托住红彤彤的脸颊,缩成一团的裴又晴在宁温纶眼里可怜又可爱。
“不气啦”
裴又晴不说话。
宁温纶坏心大起。
“啊”
“你干嘛”
裴又晴先是细细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