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摔人打人的,简直暴虐的如狮子一般,下一刻便要吃人。
看来他这是为妹妹出头,前来找人算账来了。
田德修心里暗暗叫苦,嘴上却硬气地说道“成大哥,您误会了。是得晴跟我暗暗相约私定终身,并没有污蔑一说啊啊杀人啦快来人救命啊”
还没等他说完的时候,成天复已经懒得听他胡诌,抽出宝剑照着他的大腿便捅了两个窟窿。田德修就是个纨绔子弟,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种苦楚,疼得他双眼翻白,痛哭流涕嗷嗷惨叫。
就在这时,田佩蓉也被丫鬟搀扶着急冲冲赶了过来。
一看到这般血淋淋的情形,田佩蓉顿时大惊失色,高声道“成天复你你可是有官职在身的朝中官吏,这里也不是边疆沙场,你若敢杀人,必要以命偿命”
她嘴里虽然喊着,可心里却一阵又怕又喜。怕得是成天复杀红了眼,连她也一并害了;喜得是他若就此犯下人命,那么成家的家产倒是能顺理成章收回来了毕竟田家的一条人命,可不是白白让他杀的
她心里正快速盘算,却发现成天复微微侧首看着她,眼睛里满是血丝,那等骇人的眼神,吓得田佩蓉一激灵,生怕成天复杀红了眼,也不敢再拦,连忙跑到一旁侧屋,抵着门对身边的嬷嬷低声说道“快快命人去呈报官府,再找回老爷,这里是要闹出人命了”
可是成天复却扬声说道“不必费工夫了,我已经找来了府尹大人来此为证,而且我的手下将成府周遭围个水泄不通,没我的命令,今天谁也别想进出府”
就在这时,好几个身穿铠甲的兵卒夹着一位穿着居家宽袍,趿拉着鞋子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与成天复说道“回禀将军,各处大门已经分兵把守,院墙之外也有人站岗放哨,一个苍蝇都飞不出去。另外,我们按您的吩咐,也将府尹大人从家里请来了。”
那位府尹大人也摸不着头脑,他昨日参加酒会,宿醉未醒,就被突然闯入府里的兵卒给“请”到这来了。
等看见骠骑大将军执剑伤人,满地是血的时候,一下子后脊梁冒冷汗,酒意全醒。
田佩蓉从偏房探头,颤着声音问道“你究竟是要干什么这不过就是小儿女之间的私事儿,你干嘛要闹出这么大的阵仗,难道你不顾及你妹妹的名节清白了吗”
成天复冷笑“你们不就是拿捏着名节二字算计着我妹妹吗今日我还真管顾不了了”
说着他弯腰拎起了哭天抢地的田德修,命人将他伤口简单包裹捆绑起来,又挥手招来了成家的管事开口问道“昨日田夫人和这小子一起去的永宁国公府,都有哪些下人一起跟去了,把他们通通给我找出来”
那管事的下意识要去要看田佩蓉的眼色。
可就在这时,走来了两位身穿铠甲的勇士,一左一右将管事的夹住,成天复了挥手说道“不必一个一个的亲自去找,上一边的屋子里去拿纸笔来,把人名都给我写下来。”
那管事进了屋之后,便被刀架住了脖子,没有办法只能应付写下了名单。
成天复按照名单随便找了两个人来,又是单独关在一个屋子里,让他们再写下随行的人名。
这几个人因为没有串通一致口径,写的名单都不一样,等到校对时,发现管事的人名写得少了些,那管事在屋子里便生生挨了一顿毒打。
这下管事彻底服软了,他是盛家里的老人,可知道这位四少爷是个什么德行今日若不乖乖写好名单,他是要被打死在这屋里的。
在老老实实地将人名写全之后,成天复看了看,又找人核实了名单,便将这些人全都一并捆了来,挨个提审,询问昨日的情形。
就在提审的功夫,成培年已经急匆匆地赶了回来,起初他都进不来,被几个铁塔般的大汉横眉立目地拦在了自家的大门口。直到桂娘和香桥她们赶来后,那大汉进去禀明了将军,才允了他们进来。
成培年一入内院的时候都傻眼了这都是什么血煞修罗的场面成天复这逆子难道是要屠戮了成家满门不成
他立刻气得破口大骂,冲到成天复前,想要给他一嘴巴。
可是儿子却一下子将宝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用剑尖儿抵了抵他的喉咙比划了一下,冷冷地说道“我方才看到了妹妹的脖子,就是这里淤青未散父亲不是一直想让我回到成家吗今日我如愿回来,父亲怎么还不高兴只可惜这府上脏污得让人下不去脚。我替成府清理干净了,我们父子俩再坐下来慢慢聊。”
跟过来的知晚也吓了一跳,她倒不是因为见血害怕,而是担心成天复冲冠一怒失了理智,若真在成家杀了人,就算有理也变成没理的了。
到时候田家纠缠,表哥不但会丢了官帽,恐怕还会有牢狱之灾
所以她走到了成天复的身边,小声地道“表哥你要不要坐一会儿喝一杯茶,缓缓再与他们理论。”
成天复知道小姑娘这么说是在提醒了他莫要失去理智。
他看了香桥一眼,顿了一下后说道“我心里有数,你和母亲去一边坐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