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水,靠在旁边喝下大半瓶,才重新回到休息室。
她一推开门,便见到封扬已经醒过来,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额头,应该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水。”苏晚走到他身边,将另一瓶水递过去。
封扬仰头看向苏晚,似乎还在回想自己在哪,过了好一会才伸手接过水“谢谢。”
他拧开盖子,慢慢喝着水。
苏晚看着他小口吞咽,喉结上下滑动,那些被压下去的念头渐渐又浮现出来。
“我们要去练车吗”封扬说话时还带着刚醒来时的沙哑,但尾音照例拖得长长,总像是在撒娇。
“嗯,下午再练练倒车。”苏晚盯着他被水浸润过的唇看了一眼,随后撇过头。
两人重新回到车内,开往车库,在里面呆了一下午,练习倒车。
封扬他察觉到苏晚有些累,没有再故意做出一些简单的错误。
果然还是碰车的时间太少。
苏晚看着封扬成功将车倒好,心道,他也不是学不会。
自从上次向安志叫苏晚上讲台后,他们班的学生开始对这位向老师产生一种崇拜感。
毕竟大佬在向老师手里都过不了,那向老师一定是大佬中的大佬,而且还和他们一个年纪。
在他课上就算被批评,大家也开始甘之如饴,每次接到一堆作业,完全不再抱怨。
或许这就是向老师以前学习的过程。
反倒是郭元洲每次上他的课时,都极度愤慨,对向安志怎么看都不顺眼。
“再不顺眼,他都会在这当一年老师。”苏晚翻着桌上的书,淡淡道。
只不过心中却没有那么平静。
“为什么”郭元洲大为震惊,“一年他还要教我们一年老赵不是下学期就能回来吗”
赵剑桥被调去s大搞联合项目,要到下学期才能回来。
“下学期会去教其他班。”苏晚盯着书上一行字道。
过半天,郭元洲才反应过来“老大,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苏晚停下正要翻页的手“周岛说的。”
郭元洲“周周岛”
不是,老大什么时候和周哥扯上关系。
“嗯。”苏晚继续翻一页,“周岛要退休,向安志一年后可能接手。”
郭元洲多少也知道周岛是在为政府做事,但是他才多大年纪,现在就退休
“这事听起来好像有点复杂。”郭元洲摸着头,总感觉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
过了半天,郭元洲才又问“为什么是一年后,而且向安志干嘛要来教书”
“不知道。”
郭元洲看着苏晚,怂恿道“老大,要不要再去问问周哥”
相比起向安志,郭元洲还是更喜欢周岛。
或许是因为周岛虽然看着不大对付,但身上带着天然的正义,反倒向安志技术好是好,但眼睛里带着邪气,年纪又小,没有周岛稳重。
要不然,能从去了国,又出尔反尔回他们这边来。
郭元洲猜向安志来学校呆一年,是属于上面对他的观察期。
“再说。”苏晚敷衍一句。
最近苏晚和周岛确实接触比较多,主要是他来骚扰自己,要和她下棋。
每次能赢就下,不能赢就找借口说有事,溜了。
苏晚被他弄烦了,设下陷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赢下棋局。
电脑界面显示苏晚胜利的字样,周岛在对面你了半天,最后叹气“行,我认输。”
“人老了,脑子转不过来。”周岛若有所指感叹。
苏晚没回应,继续接受他邀请下棋。
耳麦中只有周岛一个人的絮叨“你脑子比我灵活,向乐志如果我和他一个年纪,非得把他打的屁滚尿流。”
苏晚听着他的话,也不回应,也不拒绝听,只是下棋未停。
等到后面周岛还在说个不停,苏晚终于打断“说完了吗”
最近周岛越来越爱找她说话,苏晚甚至怀疑对面的人即将三十岁的人,而是快要步入老年人的阶段。
“向安志怎么回事”苏晚目光盯着棋局,问出周岛一直在引诱她问的问题。
对面周岛如同闲聊般“还能怎么回事,上面认为他思想政治不过关,怕出问题。但我一走,确实找不到合适的人。”
向安志没有那种正义感,不会牺牲自己利益,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偏偏他有能力。
即使不能招揽向安志,也不应该让他成为对手。
只不过很多事不是其他人能够控制的。
“他为什么会来我们班”苏晚下完一步棋后问道。
赵剑桥被调走的事,上学期已经提前打过招呼,那个时候应该就已经商量好,让哪个老师来代课。
但中途却换成向安志。
“学校和班级是他自己挑的。”周岛看着棋局,带着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