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客观的态度去看待他这个人。
这么一想,覃秀芳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不管现在的沈一飞有多陌生,但他过得开心,神采飞扬,这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
覃秀芳扬起笑脸喊道“沈一飞,你好”
沈一飞回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这整的又是哪一出。
覃秀芳没有解释,反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你还记得刚才咱们在白家的铺子里遇到的那个姑娘吗”
“你说那个脸画得像猴子一样的”沈一飞问。
覃秀芳觉得要是周小兰听到自己精心化的妆被人这么评价,估计要气哭。
覃秀芳笑了笑“她叫周小兰,是周家成的妹妹。哦,你不知道周家成是谁吧,他我十岁那年去了他们家做童养媳,后来周家成成在城里娶了个女老师。”
说到最后一句话,覃秀芳的声音有点低,眼神随时留意着沈一飞的表情。她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沈一飞会不会介意这点。
“早说嘛,兄债妹偿,你该用木尺揍她的。”沈一飞的反应出人意料,“下次别犯傻了,记得找个武器,实在不行就把你口袋里的木仓掏出来砸人。这是个铁疙瘩,砸人挺疼的。”
覃秀芳什么担心什么伤感都没有了。
果然,不管怎么变,沈一飞善良护短的本性还是不会变的。
覃秀芳心情转好,继续跟他说“周小兰跟着父母进了城来投靠周家成。但跟周家成的老婆合不来,所以他们单独出去租房子住了,他们都没有正式工作,靠周家成爹出去打零工,周小兰母女俩在家糊火柴为生。而且前一阵,他们还惹了麻烦,在医院欠下了一笔不小的债务,所以周小兰他们是没多少钱的。”
“但刚才周小兰想买那件2800的大衣,而且我还听伙计说,三天前她来这家店买了一件一千多的针织衫。今天她还想买一条浅碧色的裙子,要不是咱们今天出现,她这几天买衣服就得花好几千。周家成每个月发到手顶多万吧块吧,可没这么多钱供她买新衣服。”
沈一飞听懂了她的意思“你是怀疑她的钱来路不正”
覃秀芳点头“上回我还看到她们母女打算去租房子,她们看上的那套房子,一次性付半年租金,得差不多两万。而且你看周小兰身上的打扮,没个几千块根本不可能。这些开支远远超出了她们的收入。”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沈一飞扬了扬眉,“你该去跟秦渝说啊,肯定是他手底下的兵在外面捞外快了。”
覃秀芳
他爱装就装吧
覃秀芳干脆不提了。反正她已经提醒了,沈一飞肯定不会不管这事。
这次,沈一飞将覃秀芳往郊区带。走了一会儿,沈一飞就喊苦“这没有车子,没有黄包车,真的太累了,都快累死爷了”
妥妥一没吃过苦的纨绔大少爷。
覃秀芳简直没眼看了,这才走多久啊,顶多四五里地。她一个女人都没喊累呢,他至于吗这里又没外人,他装什么装
短短几天,沈一飞已经完全打破了她过去对他的敬仰和尊敬。
“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覃秀芳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沈一飞竟然还真的一屁股坐到了路边的石头上“好啊,歇会儿,咱们再等等,说不定待会儿就来个车子搭咱们一程了。”
覃秀芳想说你想得美,当这是新世纪,出门到处都是车子呢结果不曾想,下一刻就有一辆黑色的福特从后面开了过来。
沈一飞站了起来,摘下绅士帽挥舞着手,车子还真停了。
“这位先生,去西香山庄吗捎我们一程呗,路太远,我家姑娘走不动了”沈一飞自来熟地说。
闻言,覃秀芳侧眸瞪着他,太无耻了,明明是他自己喊累的,竟然全推到她身上。
司机没说话,后面拄着拐杖,穿着黑色西装,蓄着八字胡,头戴黑色绅士帽的中年男人隔着玻璃窗打量了沈一飞稍许,朝司机点了点头。
司机说“我家先生请你们上来。”
沈一飞先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朝覃秀芳一努嘴“上车。”
事到如今,覃秀芳也不能拆他的台,只得坐了进去。
沈一飞关上了门,然后拉开后门,坐到车子上,笑嘻嘻地跟后座的男人打招呼“这位先生,你好,谢谢你捎我们了。对你,您怎么称呼我叫沈一飞,禹州来的。”
中年男人听到他最后几个字,眉梢稍动“禹州沈家”
“没错,这不来找白家采购点棉纱吗事情谈完了,带我们家姑娘去山庄练练木仓。”沈一飞不等中年男人发问就笑嘻嘻地将底全露了。
覃秀芳有种直觉,这个中年男人才是他的目标,绕这么大圈,他是冲着这个男人来的。
至于她,估计就是他的掩护吧,带个看起来本本分分朴实无华的女人,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而且去西香山庄也有理由。
不知道中年男人信了没信,他表情不变,说话斯斯文文的,很慢,身上有种儒雅的老绅士的作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