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秀重振旗鼓, 远处的鸣鼓声就响了起来, 贡院各门紧闭, 考场气氛为之一紧, 会试开始了
丰城接收的古宋官兵团也已经到了三天, 可以说三天中, 所有人看着丰城是忧心忡忡, 从上到小。
除了第一天第二天有人敢去丰城城内闲逛,现在在十来人受伤之后,所有古宋官兵团都鬼缩在临时驿站内, 闭营不出。
杨布铭端着四菜一汤又回了营房, 杨布琼赶忙上前, 关心的问着“林师叔还是不进餐么”
杨布铭平日里的笑模样也是没有了。
杨布铭点点头“林师叔说,他嘴里面发苦,实在是咽不下这口饭食”
杨布琼脸上一阵的冷意, 手就锤上了桌面,发出来碰的一声“南齐小儿, 欺人太甚,两国递交国书,他们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是阳谋, 就是咱们把丰城接收回来, 也是一个烂摊子, 现在普通丰城百姓都已然恨上了我等”杨布铭挠挠脸颊,不知道怎么办,让他去说说笑笑, 给人插科打诨一下可以,但是涉及到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小少年也开始烦恼,“要是清鱼贤弟在,估计就会有办法了”
半年相处,谢锦秀已经是三代弟子有名的好玩又讲义气的智多星,要不然这次三十杨学府儿郎也不会乖乖的出府受罪。
“可惜,短时间内,别想清鱼贤弟了,他又是要会试,还得参加选官,没有个两三个越,他也不可能忙完的”杨布铭舒出来一口气,这种没边没唠,没有依靠的感觉很不好,毕竟那林师叔也愁的吃喝不好
“是啊”杨布琼叹息一下,恨不得当时把谢锦秀也打包回来,要不然大家也不会一起发愁了,有谢锦秀在,动脑子的事情给他就是了。
“哎,不对啊,我记得清鱼贤弟送咱们的时候,给了咱们几个锦囊”杨布琼一拍脑门说着。
“额”杨布铭眨眨眼睛“我忘记给放哪里了,我以为清鱼贤弟只是说笑的”
两人这一对眼,心中有些凝重,便往自己的营房跑去,“包裹呢包裹呢清鱼贤弟给我那个大包裹哪里去了”
杨布铭叫嚷着,把一营房的杨家子弟都叫了起来。
大家一听,好像是谢锦秀给了不得了的东西,那还得了,三十来号人就跟炸营了一样,把营房翻了个底朝天。
等林翰林知道消息的时候,不由得摇头苦笑“到底都是少年人,不知道烦恼为何物随他们去吧”
听着林翰林的话,兵士领命而去,这是林翰林的随从林三跑了进来“老爷,杨学府杨布铭在外请求献策”
恩刚刚听完兵士的回报说是杨学府的书生炸营一般玩闹,现在就跑过来了,是什么道理
“献策,好吧让杨布铭师侄进来,我倒是看看杨学府的子弟有什么献策”林翰林整理下衣衫,严肃的坐在了营房案几后,他打算给杨布铭修理一番,如果所谓的献策就是玩闹。
“杨学府杨布铭见过林大人,林大人,我要献策”杨布铭直接没有称呼师叔,反而板板整整的称呼大人,倒是让林翰林一楞。
“献策好啊,什么好的策略,本官倒是听上一听,若果有什么问题,仔细你的皮”林翰林眼神锐利的看向了杨布铭,让杨布铭觉着自己后背一紧,这军营其实什么都好,就是惩罚太严重了,那后背上打上一板子,马上就是血淋淋的一片。
“放心,林师叔,挨罚也是清鱼挨罚,他只是借侄儿的手给您献策呢”杨布铭想起来板子还是怂了,决定不卖关子了。
而林翰林听着了杨布铭的话,脸上就有一分动容“献策的策呢”
看着林翰林果然不盯着自己,想要打自己的板子了,杨布铭才把锦囊送上。
“这是清鱼贤弟离开时,给侄儿的锦囊,说是忧愁之时可以打开看看”杨布铭双手把时间顺序第一个的锦囊给林翰林递了过去。
林翰林接过后,有些迟疑了片刻,便打开,那瘦金体就跃然纸上,林翰林先是很严肃的看着,慢慢的就看着脸上露出来惊讶之色,紧接着就是拍案而起。
“好策略,你们的清鱼师弟给你们找了好活儿”林翰林看着杨布铭,想起来所有的杨学府子弟都在伙房营里面混的是风声水起,不由得想着谢锦秀给的这个第一策,莫非在很久远的时候,谢锦秀,谢清鱼,就想到这么做
那清鱼该是多么多智如妖不过想着此少年乃是古宋人,林翰林就开怀的笑了起来,他那血书想来已经呈到了御案之上,想来再见那少年之时不远矣。
这时在考号里面答着考题的谢锦秀突然打了个喷嚏,突兀的想起来一想,谢锦秀摇摇头,继续把思绪沉浸在答题中,天地君王师,五个字的开题,谢锦秀大约知道此次会试的目的了,这不是武帝亲自盯着拟题,谢锦秀说会把脑袋拧下来。
四学府的大儒在国子监书楼再聚显得有几分忧心忡忡。
“帝王亲自拟题,这次陛下之心是昭然若揭十年和平,再起战端,很不智我希望诸位能够以古宋安定为念想,可让百姓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