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才看向了自家的二儿子。
“你倒是心中有沟壑”杨大儒目光注视着杨明学,好像是第一次这般仔细一样。
“那儿子是长进了”杨明学似乎是在沾沾自喜,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后背有一层汗水,自家的老爹还是好为人师,喜为人师,自己已经走偏了他给制定的路了吧
杨明学心里想着,但是自从和胡率明林翰林两人聊国策,看时政后,杨明学那股子从政或者做幕僚的心思是越来越多,他知道有一日,他想要打开父辈给的束缚,寻找自己的道路,即使这个道路漫长。
杨大儒从杨明学身上收回目光,继续闭目养神,好像是没有看到杨明学复杂的眼神一样。
只是谢锦秀当夜,就接收到师祖的拳拳爱护之心,以丰城回归一事,做十篇策论,这可是让谢锦秀心里把武帝一顿的埋怨,以为是武帝相招问策杨大儒,才有了自己这些功课。
谢锦秀却不知道,这是师祖觉着自己把他的儿子孙子都带歪了的惩罚。
往年古宋国的哪场会试,哪一场不是天下瞩目,今年虽然也是天下瞩目,但是瞩目的重点不是谁是解元,而是谁这么倒霉,赶上了这场会试,四天三场,美其名曰两场,大家都不知道题量多少,天下举人都是一脸的悲痛,之前的经验和练习统统没有了作用,可想而知,他们是多么的忐忑。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这是每个参加会试的举人的愿望,现在这个愿望可能因为突然的变动打折扣,可不是让这些举人们心慌么
凡是茶馆客栈这些参加会试的举人都是有些消愁的意味,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前途淼淼。
“不好,朝中有消息传出来,此次会试录取二百人,有一百人将会分到丰城一地”有个举人脸色煞白的跑进了茶馆说着,那里有他的几个同乡。
一听到这个消息,满场哗然,丰城那边是什么样子,大家都知道,可是在战争的边缘,他们这帮子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去了那边不是送菜么
“切,一帮子胆小鬼,不去那边,难道等着吏部这边候补官职么一帮子傻子”一个红袍胖子,直接开口说着。
薛甲看着自家少爷,那是一脸的绝望,说好的不招灾不惹事呢乡试低空过的少爷还是飘了。
意气风发少年举人,薛明粮,这些日子的心情是极好的,没有人在考试中给自己扫把星的运气,薛明粮觉着自己还是个天才。
“少爷,咱们赶紧去书斋购置笔墨了”薛甲赶紧想着办法。
“恩”薛明粮一楞,“笔墨没有了么”
薛甲连连点头“是啊,少爷,没有了,你忘记了,昨夜还是我把最后那点墨条弄碎的呢”
生怕自家少爷出幺蛾子,薛甲给自己找了小小的麻烦,薛明粮就气“我就说带着丫鬟来,你看,你就是耗费笔墨,笨手笨脚的,走吧,走吧,可不能因为笔墨误了会试”
本来想要找薛明粮好好说道下的众人,就看着薛明粮放了个空炮,人就走远了。
对于举人们来说,十年寒窗辛苦,不涉风尘,昔日荣辱不足夸贬,所谓一朝成名天下知,会试因为丰城回归而有的变动,确实让大多数人短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四更的时分,谢锦秀的卧房内就有了动静,谢家云赶紧起来伺候,这两日,谢家云和谢家风轮流守夜,就是为了谢锦秀最后的冲刺备考。
“三叔,怎么这就起了”谢家云用火石点燃了蜡烛,到室内给谢锦秀掌了灯,然后问候着坐在床边醒神的谢锦秀。
“睡得不是很安稳,好像是做了一个什么噩梦,所以就起了”谢锦秀说完,才想起来谢家云昨日在皇庄,这是又和谢家风换了岗过来。
“你和家风就好好的做好皇庄那边的事情,我这里没事,再说也有学府里面的仆从”谢锦秀接过来外衫穿好,就到书桌前准备温书。
而谢家云则是笑着“一路跟着三叔考试,如果这会试不跟着,心里就空落落的,上次乡试可是让侄儿等信等的好急”
听了谢家云这般说,谢锦秀摇头笑笑,自己现在的会试可是涉及的谢门一族几百口,由不得身边的不重视,甚至他们比自己还要紧张。
“我自己看看书,你再去睡会儿”谢锦秀让谢家云走开,自己也想要抄写些经书静静心,毕竟梦中所看的景象,让谢锦秀心中有些不安。
谢家云也只是以为谢锦秀惦记着会试,所以想要静静读书,他自然的应了,但是睡个回笼觉,那是不可能的,他需要给谢锦秀准备温水,准备早食。
而杨学府的众人看着了谢锦秀的院子里面亮起来灯,几个庭院也跟着亮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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