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秀这般想着, 回到了杨学府, 才发现没有最坑只有巨坑,杨学府这就是个巨坑, 谢锦秀百分百的肯定竟然真的是如此。
“各位小爷,今次取水晚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尔等师祖, 老太爷晨起, 润肺药引清晨朝露,没有及时到,没有清晨朝露润泽,老夫可是听到了老太爷轻咳了好多声”杨之目光炯炯的看向了底下的少年郎,“各位小爷, 可否告知老朽,此事该当如何”
杨布琼听了猛然抬头,脸上就流露出几分惭愧, 他连忙站了出来,低声行礼“之爷爷,是我的错。祖父轻咳, 都是我等取水太慢所致,弟子等愿意认罚”
看着杨布琼走了出来, 杨之眼角微动,这和老太爷交代的有些差异。
“之爷爷,凡是都有因果,今晨的事情不是我兄长的错, 也不是我等起的太晚”一个小胖子看了谢锦秀几眼,嘟囔着。
“布铭,你怎么这般说话”杨布琼记着父亲的交代,赶忙训斥着三弟。
杨布铭看着杨布琼护住谢锦秀,有些不服,抬头说着“大哥,本来就是,要不是为了等他,我们怎么可能迟到,引得祖父旧疾发作”
杨布铭这么一说,他身边的几个人也跟着连连点头。
束手而立的谢锦秀,看着杨之的眼神第三次扫过自己,他不由得嘴角微抽,这明摆是个坑,让自己先跳的坑,可是这是师祖还是别人的授意
算了,想让跳就跳,反正自己只是一个小少年而已,没有什么可算计的。
“之爷爷,今晨之事,全系学生一人引起,如果不是学生赖床未起,诸位师兄必然已经取回来朝露泉水,所以学生甘愿一人领罚”谢锦秀出列说话,倒是让那边指向这边的学府子弟哑口不言。
尤其是杨布铭,总觉着哪里有什么不好。
“咳咳”听到轻咳,谢锦秀埋头更深,眼皮子翻了两下,身形更是恭谨。
而院中其他人则赶忙恭谨站好,行礼问安。
“祖父早安”
“师祖早安”
杨大儒摆摆手,示意都起。
“清鱼,你既然已经知错,那就领罚。竹之十德,书百遍。可有异议”杨大儒看向谢锦秀。
“清鱼不敢”谢锦秀朗声说着。
“奥是不敢,而不是没有那你说说,你心中为何不服”杨大儒本来打算看看这个小家伙如何伶俐,按理说杨之一怪罪下来,正常的伶俐孩子应该马上知道是针对自己,然后就去领罚,而刚刚谢锦秀却是慢了几拍,这是为何
“师祖,取水之人并不是清鱼,清鱼与诸位师兄算是各有其职,为何清鱼要领罚”谢锦秀的话很清楚明白,取水误了时间的不是我,为什么我要承担这个责任
“那他们等着你一起进山,这般有义,你不应该为此承担这个责任么”杨之看着杨大儒含笑而不说话,不由得帮着问出来。
“之爷爷,既然这般问起,那清鱼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缘何杨师兄知道清鱼今晨何时上山挖竹,而清鱼却不知”谢锦秀抬起来笑脸,看向了杨之和杨大儒,似乎真的不了解一样。
杨之听了一愣,这不就是老太爷想恶趣味的整治你一下么
“修竹挺立,点缀庭院,伴府学众生数十载,何其无辜”杨大儒突然开口。
这话让谢锦秀有些尴尬,他这个把柄是过不去了么
“为国捐躯,哪里无辜,乃是三生有幸”谢锦秀脑中一转,急速说出。
噗嗤一声,杨布琼就笑出来声音。
“缘何发笑”杨大儒脸上一肃,杨布琼瞬间挺直了腰背“竹无命,何来捐躯一说”
杨大儒直接脸黑下来“杨布琼,竹之十德,汝默写五百遍”
杨大儒声落,杨布琼的肩膀就是一蹋“我的墨条”
“什么”杨大儒听到杨布琼的声音,就问着,杨布琼哪里敢说自己新买的墨条又要用完了,零花钱缩水在哀叹呢
“没什么,孙儿领罚”和谢锦秀比起来,杨布琼认罚的是那么积极。
“既然竹这般捐躯,你就为之写篇悼文,加默写百篇竹之十德,颂之,可否”杨大儒再次看向谢锦秀。
谢锦秀直接委顿了下去,得了,这老爷子厉害,不让徒孙们之间起刺,还又罚了自己,偷换概念,他还能说什么。
“是,师祖”谢锦秀赶忙回着。
“汝等现在,默竹之十德”杨大儒说完,就看着有几个健仆站在了队伍的四个角,手中似乎拿着的是竹杖,谢锦秀看着有些惊奇。
“竹身形挺直,宁折不弯,一曰正直。”
就看着身前所有的少年郎挺直了身形,呈站军姿一般。
“善”四个健仆打量完,同时说着,只是眼神都虎视眈眈的看向了谢锦秀,这让谢锦秀赶忙立正站好
“竹虽有竹节,却不止步,二曰奋进。”就看着所有的少年郎都踏前一步成弓步。
然后就看着刚刚的小胖子慢了一拍,似乎还有歪倒的样子,直接被一健仆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