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觞随波泛。
曲水流觞开始, 酒杯停到了哪里, 那个席位上的人就要取杯饮酒, 要么就是有急才赋诗一首。
基本上各个席位有人饮酒, 有人赋诗。但是有个席位上的人比较炸眼。
就是王具他们席位, 明明席面上有五个人, 一次次下来, 居然一首诗也没有做,倒是饮酒把五人喝的是满脸通红。
“王具兄, 你们不赋诗,就是饮酒, 可是贪恋金兄的清酒?”之前和王具几人有过争吵的人, 突然就对着王具五人发难。
“清酒不醉人,清香怡口,我们确实有些贪杯!”刘句声在旁边给自己等人解围。
这边承认他们贪杯了, 还能怎么办呢?毕竟不是深仇大恨, 找茬的那人只能讷讷住口。
赋诗?
他们五人都没有心情玩,也不想取得人们的青睐,只不过觉着不好直接走开,才就坐在那里啄着小酒, 吃点自家带来的酒菜,有个舒心的郊游也是好的。
“道里兄,你邀王具兄前来,可不是想着以文会友么?”道里旁边的一个黑瘦书生突然继续说着。
道里微怔,然后就看向了王具那边的席位, 心中也是觉着王具不太对。
王具脸上一晒,想要落杯开口。只是不等他说,谢锦秀就站了起来,毕竟王具直面,怎么说也不够委婉。
“这位兄台,此言差矣,携友赴会,我们以酒会友,可否?”谢锦秀转着酒杯,遥遥对着黑瘦书生一举,居然洒脱的很,颇有前代风流士人之风。
“小小年纪,倒是刁钻,你想以酒会友,那也得看看酒的主人,想不想吧?”黑瘦书生一声鄙夷。
“金兄,这位谢案首,想借你的酒以酒会友!”黑瘦书生直接对着首席的金命羽说着。
听着这话,金命羽从和旁边的少女说话的状态中抽离出来,然后就看向了黑瘦书生,接着转向了王具等人,然后自然就看向了谢锦秀。
这么一看,金命羽的脸色一变,然后又挂上浅浅的淡笑“自无不可!既然是这位兄台希望以酒会友,怎么可以少了美酒!”
金命羽啪啪一拍手掌,就叫来了随身兵士“去多取几坛美酒!送与列席!”
谢锦秀突然抽动了嘴角,他就知道自己应该低调,不过有时候,你想低调也低调不了,看着一坛坛不同的酒开始往自己这边酒席上上的时候。
鞋锦秀也是无奈了,自己又没有得罪这个金什么,何必要这般呢?
“诸位,此位谢案首想要以酒会友,大家不妨一起如何?”黑瘦书生突然提议道,就看着之前看不惯鞋锦秀和王具等人的人纷纷附和,在其他人默认的情况下,全场同意以酒会友,大有把场面压倒性的,以几百对五人。
“哎,我说什么来着!”鞋锦秀微微叹了一口气,在几人中间小声说着。
“什么?”高舜有些不明所以。
“按着院试伤害值的百分比,看来咱们就是那受伤害的四五人了,真是出门不吉!”鞋锦秀微微叹息后,就高声说道“光是饮酒,真是不雅,不若咱们行酒令如何?”
这话一出,有些担忧的王具等人,心里就是一动,要知道他们五人吃饭喝酒的时候,可是没有少被谢锦秀教导行酒令,他们拿手啊。某人抓住了主动权,王具他们眼睛微亮。
“兄台,可否?我可是为你的席面着想啊!”说完谢锦秀就看看那黑瘦书生光秃秃的席面,他既没有书童,又没有带食盒只有金命羽的酒。
黑瘦书生,觉着自己受到了污蔑“吾虽家贫,没有随身带餐食的习惯!可…”
“兄台误解!”
看着黑瘦书生掉进了坑里,谢锦秀连忙说着“我也是家贫,这些餐食都要有赖我身边的诸位兄长,但是咱们饮酒行令,诸位都是高才,何不以诗词歌对,佐酒?”
你说这泱泱古宋国居然没有统一的行酒令,谢锦秀之前可是坑了王具四人几次,现在几人起码比现场的这些人强上许多。
“雅趣,可以!”金命羽的话一出,在场的包括黑瘦书生,自然称可。
“那我就抛转引玉如何?我这里有个一物双说令,请教诸位兄台!”谢锦秀嘴角一抿,就说道“风中蜡烛,流一半,留一半!请教诸兄!”
这话一说,王具哈哈跟上“不才,也来请教,算是跟着谢贤弟抛转,海中拾珠,拾一颗,扔一颗。”
朱肩平“壶中美酒,喝一口,吐一口。”
这两句一出,刘句声等人都闷笑起来,又是这样的炫富么?
那句可是把家贫黑瘦书生气着了,但是这种玩法确实新颖,在谢锦秀这席的人都一一说完,旁边的书生才着急起来。
“不及诸兄急智,我罚酒三杯!”说完这摆在谢锦秀他们席面上的酒就开始往别的席面上挪动了起来。
看着微微笑着的谢锦秀等人,金命羽冷哼一声。
“好一个巧言令色的小小书生!”金命羽的轻声直接被旁边的少女听到,少女看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