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好些天没有肌肤之亲。
偏偏这几日景黎想要崽想得上头。
要是不那样怎么能有崽呢。
愁死鱼了。
景黎抱着膝盖滑进水底,靠在浴池底部,忧愁地缩成了一小团。
秦昭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景象。
秦昭“”
景黎见他进来,连忙浮起来“你怎么来了”
“你已经在里面待了半个时辰,我进来看看你是不是溺水了。”秦昭蹲在浴池边,把他湿漉漉的头发拂到耳后,“在里面发什么呆”
“没、没发呆。”景黎别开视线,“是不小心睡着了”
因为小夫郎是鱼的缘故,秦昭很喜欢在浴池里和他亲昵,因此秦昭特意让人改造过这浴池。浴池内是活水,下方有个炉灶,只要炉灶烧起火来,可以保证池中水温恒定。
景黎已经不止一次在水里睡着了。
不过今日怎么看都不像是睡着。
秦昭抹去景黎睫羽上的水迹,没戳穿小夫郎的谎言。
他直起身,缓缓解开上衣的盘扣。
如今已经入了夏,秦昭身上只穿了件单衣,领口微敞,露出里头白皙紧致的胸膛。回到京城后秦昭也没忘记晨跑的习惯,甚至还捡回了多年没练过的武艺。一年多的运动初见成效,这病秧子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单薄。
薄薄一层肌肉附着在肌肤上,线条流畅却不夸张,看得景黎忍不住吞咽一下。
景黎脸颊被温热的水汽熏得发红,不敢再继续看下去,忙道“我洗完了,先先回屋。”
他刚想起身,就被人拉住了。
“你要这么回去”秦昭视线意有所指地下移。
景黎后知后觉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救命。
为什么只是看一眼就能变成这样。
还有没有出息了
景黎挣开秦昭的手,默默抱着膝盖回到水底,恨不
得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片刻后,水流微动,男人入了水。
“真拿你没办法。”秦昭把人从水底捞起来,低头与他接了个湿漉漉的亲吻,“想要怎么不直说,你把夫君用来当摆设吗”
他不是,他没有,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浴池里水声不断,景黎自暴自弃地抱住秦昭的脖子。
不管怎么样也算是达成了他的目的吧。
那天之后,秦昭意识到自己因为忙于事务而委屈了小夫郎,每日都会刻意留出时间与景黎相处。可不知是不是错觉,秦昭总觉得小夫郎的反应有些过于热情了。
一撩就动情,一碰就软了腰,仿佛回到了他们刚在一起时候的模样。
不过景黎身体一切如常,秦昭没有太放在心上。
直到立秋之后,当今圣上终于有了些空闲,正式将帮秦昭筹备大婚提上了日程。
圣上头一次帮人婚礼的筹备,不仅事事亲力亲为,从流程到场地布置,从宾客到喜服,每一个环节都要来过问景黎的想法。
他很了解自己这位昔日老师的心思,这婚礼只要景黎满意了,秦昭自然满意。
就是折腾得景黎有些吃不消。
这段时间,圣上一下朝就招景黎进宫,一聊就聊一下午,就单论喜服的用料就要做出数十种让景黎挑。景黎对着那堆怎么看都一模一样的鲜红色料子,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这日,景黎和圣上商议完,头晕脑胀被送出宫门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
今日正好萧越来找圣上有点事情要商议,便与景黎一起出宫门。他们刚走出宫门,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秦昭双手负在身后,站得笔直挺拔,脸上没什么表情。
见他们出来,秦昭目光朝这边淡淡投来,先看见了走在前头的萧越。
景黎清晰地感觉到护国大将军脚步顿了一下。
秦昭视线只在萧越身上凝了片刻,便回到景黎身上,眸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他上前两步,径直越过萧越,低声问“终于出来了,怎么又留你这么久”
景黎也很无奈“阿瑄让我挑请帖的绘师,找了一百多个人。”
他本来就选择困难,最
近这些事可算将他折磨得够本。景黎深吸一口气,想到一下午看了那么多不同款式的请帖,还觉得胸口发闷,甚至有点想吐。
“难怪你脸色这么差。”秦昭牵过景黎的手,语气已经有些不高兴,“明日我就去告诉他,让他有事找我,别再拿这些事来烦你。”
景黎没回答,萧越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小皇帝说两句话“圣上也是为了你们操心,何况不过是找你家夫郎去挑选点几件物品,又不是多么操劳费心的事,你夫郎哪有这么弱不禁风”
他话还没说完,景黎终于忍不住腹中翻江倒海,快步走到树下弯腰吐了出来。
萧越觉得秦昭的目光顿时降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