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嘛。”
“你为什么这么想见他”
“想见仰慕的人,不奇怪呀”阿梓想到什么,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知道他已经有妻儿,我不是在打那种主意。”
阿梓道“我只是觉得,能写出那样文章的人,一定是个内心很温暖,很有魅力的人。我很想认识他。”
少年这态度,更加让景黎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和行为过分。
他想了想,认真道“阿梓,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其实我”
“呀”
阿梓不知看到了什么地方,忽然惊呼一声。
景黎顺着他目光看去,街角只有几个行人,并无异常。他纳闷地问“怎么了”
“没、没事。”阿梓收回目光,抓住景黎的手,快速道,“阿黎,我家人找我来了,我得赶紧走。你若有昭离先生的消息就去方才那茶铺,我还会来的。”
“再见啦小鱼崽,改天再给你做糕点吃。”
他低头摸了摸小鱼崽的脑袋,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没一会儿就融入了人群中。
留下景黎和小鱼崽站在街上大眼瞪小眼。
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段偶遇结束得仓促,景黎到头来也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对方早消失得没影,他只能暂时作罢。
晚上吃饭时,还将这当成谈资向秦昭提起。
“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人。”景黎吃着阿梓留下的糕点,悠悠叹气。
秦昭平静道“你若想查,倒也不难。”
“怎么说”
“书封上只印了梦谈小记四个字,想要一眼认出字迹绝不可能,除非对着我写的真迹挨个比对。”秦昭似乎已经有了大致的范围,提示道,“你想一想,什么人能拿到我大量的真迹”
景黎“唔”了一声“顾府”
秦昭很少在外抛头露面,更是没什么机会留下真迹,这样想来,就只有在顾府教书的时候会多写一些字。
秦昭却笑了笑“如果是顾府的人,你还能不认识”
“也对”
那还能是什么人
“算了,不查了吧。”景黎道,“是我先对他有所隐瞒,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主动向他说出实情。”
秦昭点点头“也好。”
夜里,景黎哄睡了小鱼崽,去书房陪秦昭读书。
以前秦昭不知道他在写话本的时候,他只能自己躲在屋里偷摸写几段,现在身份暴露,景黎也就不再隐藏,每天晚上都与秦昭一起泡在书房。
秦昭读书,他就坐在旁边写话本子。
偶尔写累了,就裹着衣服往秦昭怀里一钻,舒舒服服睡上一觉,等秦昭读完了书,再把他抱回屋里。
这种日子很平淡,但每一日都觉得异常充实。
景黎写了没一会儿就开始走神,支着脑袋看向身边的男人。对方的轮廓被烛灯映得格外温柔,像是镀上了一层暖光。
哪怕与秦昭相处这么长时间,依旧觉得这张脸好看得不太真实。
难怪有这么多人惦记他。
“回神了。”秦昭头也不抬,在景黎头上轻轻敲了下。
说好要写话本赚钱,总是写个几句话就走神是怎么回事
“我没看你”景黎下意识解释着,却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忙找补道,“我是在想想半月后好像就是知府大人的生辰,我们应该送什么贺礼。”
这些事,还真只有景黎才知道。
秦昭平日里忙着教导顾衡和准备秋闱,很少关心这些杂事。更何况以他的身份,也不需要刻意去记得一位知府的生辰。
不过他们现下住在府城,知府又一直很赏识秦昭,在常老板一案中,更是帮了他们很大的忙,理应感谢。
秦昭道“知府大人清廉一生,太贵重的礼物,恐怕不会收。”
“我知道,所以才想和你商量一下嘛。”景黎前几日就在考虑这件事,提议,“最近正值春茶采摘,我们可以写信回村里,让村长帮着收一些茶叶寄来。还可以再送一些土产山货,这些东西不算贵重,是个心意。”
秦昭点头“可以。”
“那我现在就写信。”景黎抽出一张信纸,提笔写起来。
秦昭就坐在旁边看他写字。
景黎现在使用毛笔已经很熟练了,甚至因为习字时模仿的就是秦昭,字迹中已经隐隐有了点秦昭的味道。
虽然还差得挺远。
景黎一开始习字就只是为了便于生活,压根没打算像书法大家那样练就一手好字,因此并不强求。
景黎利落简洁地写好了书信,装进信封,道“我明日就把信寄出去。”
“辛苦了。”秦昭道。
“这有什么可辛苦的。”景黎不以为意,“这本来就是我们家里的事嘛,我做这些是应该的。”
秦昭摸着他的头发,低声道“再坚持一段时间就好,等我们生活好些你就不用再做这些事了。”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