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会中毒,又为何会流落到临溪村。
“也罢,我知道了。”秦昭拍了拍顾长洲的肩膀,低声道,“这些年,你做的很好。”
顾长洲低下头“属下惶恐。”
“我说的是实话。”秦昭道,“你经营江陵织造纺,帮扶知府,造福百姓,是功劳一件。”
“当初若不是王”顾长洲顿了顿,改了口,“若不是先生从中协助,我哪会有今日,真说起来,您才是江陵织造纺真正的主人。”
“得了吧,我对经营行商没什么兴趣,这事还是你在行。”秦昭轻笑了笑,又道,“你的那些线人,还能联系上吗”
顾长洲脸上神情一滞“您是要”
秦昭“若我想重启情报网,需要多长时间”
“我属下”
秦昭眉梢微扬“你也说了那是你毕生的心血,不至于被我一句话,就毁得干干净净吧”
顾长洲背心渗出冷汗,他从椅子上跌下来,跪倒在地“王爷恕罪,属下属下当年的确毁去了情报网,可自从得知您被圣上处死消息,属下又又找了些人回来,这些年一直隐藏在民间,不曾有任何动作。”
秦昭眯起眼睛“你想做什么,造反”
顾长洲额头点地,沉声道“报仇。”
秦昭问“你们做到什么程度了”
“您离开后,圣上将朝堂上下彻底清扫一遍,支持您的旧部大多被处死或免职,如今的朝中重臣大多是皇帝亲信,无法渗透。”顾长洲顿了顿,“唯有一位。”
“谁”
“大将军,萧越。”
这名字忽然又触动起脑中些许记忆,秦昭闭上眼,半晌才轻轻道“这人战功赫赫,手握兵权,素来与我不合。圣上登基没多久,他就自请驻守边关整整五年没回过京,他现在如何了”
顾长洲道“听闻圣上一直想收回兵权,闹得很厉害。”
“你们联系上他了”
“还没有。”顾长洲道,“根据探子回禀,萧将军尚在驻地,且并无谋反的迹象,属下不敢贸然动作。”
“幸好没有。”
秦昭轻嘲一笑,没有多做解释,又吩咐道“我的消息还不能透露出去,我要你用最短时间恢复情报网,小心行事,千万别被人发觉。完成后给我一份线人名单,还有”
秦昭问“你那儿有没有功夫好、没在外面露过面的手下”
顾长洲道“您是要随从我这儿确有一批暗卫,自小训练,忠心耿耿。”
秦昭沉吟片刻,问“会照顾孩子的有吗”
顾长洲“”
秦昭带着顾长洲从院子里走出来时,景黎正抱着自家崽蹲在路边。见秦昭出来,两道目光不约而同抬头看他,如出一辙,可怜得冒泡。
景黎小声控诉“你好慢哦。”
鱼崽也跟着“咿呀”
秦昭“”
他走上前,先把小崽子抱起来,才伸手去拉景黎。后者起身时腿一软,被秦昭搂进怀里“当心点。”
景黎额头抵着秦昭肩膀,嘶嘶抽气“蹲太久,腿麻了”
秦昭无奈地摇摇头,扶着景黎往里走。景黎这才看见跟在秦昭身后的顾长洲,下意识站直了些“你是”
顾长洲目不斜视,朝他拱手行礼“在下顾长洲,此番多有叨扰,告辞。”
随后就在景黎茫然的目光中转身走了。
景黎眨了眨眼,嘟囔道“顾长洲难道是顾家的顾老爷他待人还挺客气的,家教这么好,怎么教出了那样的儿子”
秦昭没有回答,扶着景黎进了屋。
他把崽子放在床榻内侧,扶着景黎坐下,轻轻帮他按捏双腿。
“嗷轻点”景黎疼得直冒泪花,随口问,“顾家老爷怎么会在这里,他找你说什么”
“此处是他的庄子,借给知府办宴席。”秦昭道,“没什么事,就是闲聊两句。”
“为他那宝贝儿子”
景黎乐呵呵道“你把顾衡教得这么好,他是该好好感谢你,最好多给涨点月钱。”
秦昭笑起来“好,回头我问问他。”
二人在屋中磨蹭一会儿,到宴厅时已经有些误了时辰。
宴席还没开始,数张小案在宴厅里依次排开,众人皆在互相走动闲聊,气氛活络。被邀来此的多是这次院试中成绩优异的考生,家住府城的,便带着家人亲眷,而从外地来的,多是结伴同行。
秦昭牵着景黎走进去,视线扫过一圈,没见着熟人。
他们镇上此番就三个人考中的秀才,秦昭,陈彦安,严修。陈彦安成绩倒数,自然是不会收到请柬的。而严修这次成绩中上,不知是没收到请柬,还是赶着回家报喜,已经离开了府城。
宴厅正前方,知府坐于主位,顾长洲则坐在他右手边,二人正偏头闲聊着什么。注意到秦昭到来,知府顿住话头,抬头朝他们看过来。
靠近前方的几名文人也注意到了,纷纷看向门边。
越来越多人发现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