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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那田暂时也只能闲着,他自己主耕那几亩地都还忙不过来呢。
秦昭刚想离开,又看见李大力种在院子里的小葱,想了想,问“你家这小葱卖吗”
李大力扭头回去继续砍柴,不以为意地一摆手“几根葱而已,那玩意割完又长,我们吃都吃不完。你想要就割两把去,不收你钱。”
秦昭道了谢,弯腰在地里割了一把小葱。
回到家,秦昭把小葱放到灶台上,又将背篓里看诊的东西取出来放好,最后才倾倒鱼篓,把小锦鲤倒回木桶里。
小锦鲤摇着尾巴,游到木桶底部,把自己缩在小角落,气鼓鼓地不说话。
笨蛋秦昭,居然真的没有在回家之前哄好他。
他今晚就离家出走
秦昭拨弄一下水面,问“还是不肯理我”
景黎不回应。
“到底是怎么了,怪我没有及时回来救你”秦昭顿了顿,又轻声问,“还是看见那小猫亲近我,你不开心”
景黎“”
小锦鲤被戳穿心事,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鱼鳍不自在地摆动着。
秦昭心下了然“原来是吃醋了。”
才不是吃醋
景黎抗议地摇晃鱼鳍。
秦昭说这话时可能没想太多,但他的灵魂是人啊,吃醋意味着什么他还能不知道吗
他现在只是变不回人形,所以借住在秦昭这里,算起来也就是房主和房客的关系。有房客因为房主吃醋的道理吗
更何况对方是只猫。
他好端端干嘛去吃一只猫的醋,丢不丢人
“好了,我知道。”秦昭伸手进入水里,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不知道我的小鱼原来这么介意这些,以后我会注意,不再亲近别的小动物,这样可以吗”
我的小鱼。
景黎心里颤了颤。
秦昭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温柔,也很认真,像是在认认真真做出承诺,不因为他只是一条鱼而敷衍了事。
太犯规了
景黎呆呆望着那张脸,感觉自己有点缺氧。
秦昭在哄人这方面天赋超群,只听他温声细语道“别生气了,我给你做葱油饼好不好”
葱油饼
景黎刚才看见秦昭拿葱时就馋了,此刻一听他提起葱油饼,景黎瞬间听见了自己腹中传来咕噜一声。
小锦鲤的食量不仅在鱼里一骑绝尘,还饿得很快。
明明他的运动量不大,但时时刻刻都想吃,村里一天两顿饭根本解决不了他的需求。
美人加美食,景黎瞬间气不起来了。
“不生气了吗”秦昭摸了他好一会儿,见小鱼没有反抗,便把手稍收回些许,苍白的指尖垂在木桶边沿“不生气就证明一下。”
小锦鲤迟疑片刻,尾巴一摆,身体轻巧离开水面,在秦昭指尖上亲了一口。
啵
轻轻一声响动,小锦鲤落回水里。
这个动作他们之间已经做过很多次,小锦鲤不会说话,所以必须依靠这些动作来表达自己的喜怒。
比如通常秦昭朝他伸出手时,如果景黎心情好,就会凑上去亲他一下,表示喜欢。
但如果心情不好,或者不想要,就上去轻轻咬他一口。
他这样做,只是表示他没有再生气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小锦鲤侧脸有点发烫,藏在水里默默地想。
他没有注意到,秦昭同样有些失神。
指尖还残留着湿润酥麻的触感,秦昭垂眸望着那上面残留的一点晶莹的水珠,不明白自己方才心口的悸动因何而来。
不过那感觉还挺奇妙。
秦昭没有再多想,轻轻摸了摸景黎的脑袋,起身走到灶台边揉面。
小葱切碎,裹进揉好的面饼里,再放进油锅里小火煎一会儿。
一盘葱油饼很快出锅,秦昭端到桌边,却见小锦鲤已经在水里睡着了。
也对,他今天被那野猫追了大半个村子,一定很累了。
但就算再累,小锦鲤闻到葱油饼的香味,还是不自觉摆了摆尾巴,似乎就要醒来。
秦昭在心里暗笑,转身把葱油饼放回灶台保温。
还是等它睡醒再吃吧。
昨日为了帮陈家祖母看病,秦昭特意去了趟葛大夫那儿。除了询问病史之外,还顺道打听了乌山参的消息。
葛大夫做事很利落,昨天上午就把售卖乌山参的消息放了出去,镇上有不少医馆想收。
虽然还没确定卖给谁家,但事情基本已成定局。
因为这样,秦昭才敢放心的去与李大力谈租田的事。
其实景黎和李大力都把建房这件事想得过于复杂,秦昭这样做,只有两个原因。
一是不愿意再寄人篱下,其二则是,既然有了点钱,自然要改善生活环境,何必再住在这逼仄的小屋里。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