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屋里的盒子,于是将门打开。闻泽辛揉着眉心,看着她道“有热水吗”
扑面而来是浓郁的酒味,陈依拧眉,几秒后,说“等着。”
说着,她转身走向餐厅,站在餐桌旁倒了一杯水,接着走向屋里,将那个盒子拿出来,端起那杯水,陈依走向门口。
闻泽辛其实半醉,酒精肆虐。他支着门框,眼眸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脸上,并且看着她手里的盒子。
陈依来到他面前,将水杯递给她。
闻泽辛面色沉静地接过杯子,仰头一口喝完。陈依接过他杯子,放在鞋柜上,随后,她把盒子递给他。
“还你。”
闻泽辛看她几秒,指尖撩开盖子,看着里面没有动过的礼物,他指尖一松,看向她,嗓音低哑“你想要什么”
陈依笑笑。
“我想要的,你就给吗”
闻泽辛抿唇,“除了离婚,什么都可以给。”
陈依“这不就得了。”
她把礼盒推到他怀里。闻泽辛垂眸,几秒后,接过盒子,顺手放回鞋柜上,鞋柜还不是她的鞋柜
陈依伸手要去拿。
闻泽辛却突然揉了下额头,晃了下身子。下一秒,他俯身,一把抱住她,在接触到她身子的时候,闻泽辛的手臂忍不住收紧。
他一米九啊。
加上体重,陈依一下子就感觉到有点压,“回去”
话还没说完。
男人就低低地说道“如果可以,我真想重来一次。”
陈依一顿。
他紧接着说“没了你,我连觉都睡不好。”
陈依挑眉。
“那跟我什么关系呢”她反问。
闻泽辛却没有回她的话,他把她往里推,单手将门拉上。砰,客厅本就昏暗,此时更暗,他把她抵在鞋柜上,抬起她下巴,抵着她额头,他沉沉地看着她,说道“是不是床上的时候,我不够温柔”
不够温柔
不,有时是太温柔了。
温柔到她怕。
白天她有些胆颤地做他的妻子,晚上的时候最是肌肤相贴的时候,真是每一晚比每一晚都要沉沦。
傻傻的自己。
“嗯”
他得不到答案,又问了句。
陈依突地抬高下巴,说道“不是,很温柔,想必,很多人念念不忘。”
“你念念不忘吗”他一只手突然按住她的腰,酒味更浓以及他身上的冷杉味,陈依甚至有一秒怀疑这个男人是在装醉。
不过,他什么时候不耍手段呢。
她手抓着他的手臂,“闻泽辛,你现在想做什么。”
“我服侍你。”
他说完,低头去寻找她的脖颈,刚刚碰到,他便狠狠吮着。陈依头往后靠,闭上眼睛,她想,过了这一关,她就能解开这个男人下的禁咒了。闻泽辛为她的不挣扎,有一瞬间是停顿下,他半眯眼。
心里难得地浮起一丝恐慌。
当她不害怕了,她以后还能做什么事情
但是,此时此刻她在怀里,他又能想些什么,一只手解开衬衫纽扣,一只手按住她的腰。身后的鞋柜哐哐铛铛。昏暗中一丝月光投进来,隐约可见男人锁骨露出,汗珠顺着胸膛往下滑,衬衫大敞。
他半跪在地上。
一直纤细白皙的手抓着他肩头的衬衫,汗水没入陈依的领口。
这个夜长着。
半夜。
外头风大,已经入冬了。
陈依抓着领口,泛红的手臂用力地关上门。下一秒,门又开,一个盒子扔了出来,闻泽辛舔着唇角,眼眸里含着少许血光,他垂眸看着那脚下的盒子,酒已经醒一大半了,他眯眼拿起手机,拨打过去“早点睡,晚安。”
那头,女人不置一语,有少许的呼吸。
隔着话筒,闻泽辛都觉得很香甜。
陈依放下手机,又进了浴室,脸上脖颈都泛着红,不比手臂上少。水珠从花洒上喷下来,陈依仰头,任由它们冲刷着肌肤。
大约十几分钟后,陈依出来,擦着头发,眉宇间带着一丝妩媚,她走到床边坐下,拉上被子躺下便睡。
一夜无梦。
没有因为一场昨晚那一场而跟之前一样时时刻刻地想着他,所以格外好眠。第二天,洗漱完出门已经十点了,陈依并没有在电梯里碰见闻泽辛,陈依踩着高跟鞋,低头把玩手机,并约沈璇中午出来,沈璇在回复道“中午你过来沈氏”
陈依“不,到我们事务所楼下。”
沈璇“嗯好。”
发完消息,陈依下负一楼去开车,一路开往事务所,这两天又要准备出差了,但是今天事务所里不少人在议论那个分所,事务所里混得好的大多数不会想去,混得不好的都想去,但是又怕自己能力不足,去那边更惨,毕竟审计没有不可替代的,周燕存了心过完明年就不做这个行业了。
所以她是一会儿想去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