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做噩梦了,梦见谢向东那张该死的恶毒嘴脸。擦了一把冷汗,沈丹红冷冷勾起嘴角,她一定会得意下去。她会努力寻找好男人,找不到她就存钱,存很多很多钱。
一觉睡醒,已经是九点多,沈丹红慢悠悠洗漱,下楼买了豆浆包子带回家,一边看电视一边吃。
这个时间点没什么电视剧,不是广告就是回放的新闻,意兴阑珊的沈丹红正要关掉电视,燕静的脸猝不及防出现在屏幕上“我们科乐和市打私办始终保持高度合作,致力于打击非法走私”
沈丹红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直勾勾盯着屏幕中央的燕静,白色带花纹的衬衫,黑色西装裙,看起来干练极了,就像个职场女强人。
眼前这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和记忆中那张优雅端丽渐渐重合,这一刻,沈丹红彷佛看见了当年那个燕静。
谢向东是倒灶了,可燕宁发达了,燕静照样能过上好日子,甚至是比以前更好的日子,这才几岁,还在上大学吧,居然充当科乐这么大公司的新闻发言人了。当年她这年纪时,可没这么风光。
燕静怎么就能这么幸运呢,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获得幸福,而她钻营来钻营去,至今都还飘着安稳不下来。
沈丹红怔怔望着侃侃而谈的燕静。
人和人就这么不一样吗
上辈子自己活得不如燕静,这辈子还是,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达不到燕静的高度。因为燕静站在燕宁的肩膀上,而站在那里的人本来应该是自己。
强烈的不甘和嫉妒涌上心头,电视屏幕上倒映出沈丹红扭曲变形的面孔,交叠在燕静微笑着的脸上,光怪陆离。
这份不甘和嫉妒在遇见燕静后登顶。
那是一个凉风习习的傍晚,燕静和何嘉路手牵着手,有说有笑地从一家川菜馆走出来。
“这家毛血旺做得够劲。”燕静回味着美食,“明天我们再来吃。”
“隔两天再来吃,”何嘉路好声好气说,“辣的吃多了对肠胃不好,你今天嘴唇都辣红了,我们吃两天清淡的养养再吃辣的好不好”
燕静很勉强地说“好吧。”
“这么委屈啊。”何嘉路乐。
沈丹红就站在马路牙子上,男人停车去了,她百无聊赖地等着,一抬头,就看见夕阳下美丽生动的女人高大英俊的男人相携走来,像幅画一样好看,又像一下一猛扎心脏。
突兀的,沈丹红瞳孔一缩,继而又难以置信地放大。
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
沈丹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何嘉路
这张脸虽然年轻了许多,但是她绝不会记错,他就是何嘉路,嘉明集团的老板。他经常捐款建学校,小儿子读的小学就是他捐的,橱窗里一直挂着他的照片。
沈丹红耳畔嗡嗡响,不可思议瞪着他们交握的双手,燕静和何嘉路巨大的荒谬袭上心头,没了谢向东,燕静居然找到了比谢向东更厉害的男人,她的运气怎么能那么好
这样强烈的视线,燕静怎么可能没发现,她看过去,看了好几眼才认出那个艳丽的女人竟然是沈丹红。燕静暗道晦气,怎么每次来都会遇上她,这深圳也太小了。
深圳现在的确小,加上好的餐馆酒楼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家,遇上并不稀奇。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居然遇上这种人。”燕静嘟囔。
何嘉路纳闷,往沈丹红这个方向看看,没认出来,遂问燕静“怎么了”
燕静努努嘴“沈丹红,你说晦气不。”
何嘉路哑然失笑“怪我选的店不好,该打。”
闻言燕静绷不住笑了“油嘴滑舌的,快走快走,再看下去我眼睛要瞎了。”
何嘉路大笑,打开副驾驶座车门,护着燕静入内,关上车门,他笑容一收,冷冷逼视沈丹红。
那一瞬间,沈丹红有种被野兽盯住的恐惧感,四肢刹那冰冷,指尖痉挛。直到黑色奥迪驶去,沈丹红才从莫名的桎梏中脱离,她轻轻喘息着,有种喘不上气的压抑。
男人女人的喘息声渐渐低下去,沈丹红熟练点燃一支烟递给身旁的男人。
男人接过烟,轻佻地拍了拍她的脸蛋。
沈丹红配合地娇笑,心里则盘算着另外一件事,她慢慢地铺垫着,铺垫地差不多了,她眼眶应景地红起来“刀哥,你可得替我出这口恶气,一个小丫头都敢指着我的鼻子羞辱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敢惹我的宝贝生气,那丫头完了,叫什么名字,住哪儿”男人威风八面,“你想收拾到哪一步”
沈丹红喜形于色,她就知道男人在这种时候格外好说话,当初她就是这么地说动了刀哥帮她整谢向东。
“叫燕静,住在希尔顿南海酒店。”沈丹红早就打听好,她笑容裹了糖一般,眼底却闪烁恶意,“倒能叫兄弟们尝尝鲜。”
叫刀哥的男人一愣,希尔顿南海酒店是深圳第一家五星级酒店,今年初刚刚对外营业,但凡来深圳考察的领导和外事活动都在那里接待,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