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保持联系以慰相思之苦,还想女儿别忘了她这个有功的母亲将来帮衬她的亲弟弟。
燕黎音是惊恐的“你怎么可能是我妈”
“音音,我真的是你妈妈,我当年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不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不得不把你和燕家的女儿换了,这十几年我没一天不在想你惦记你”
情绪激动的张桂兰哭着想上前抱燕黎音。
燕黎音如遇洪水猛兽,连连后退“你别过来,你胡说八道,我就是我爸妈亲生的女儿,我不可能是你的女儿,你少碰瓷,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我要告诉爸爸妈妈,把你抓起来。”
“不能告诉他们,”张桂兰大惊失色,连忙道,“音音,你千万不要说出去,说出去你就完了,燕家不会再养着你,会把你送回来,你奶奶和爸爸不喜欢女孩子,你回来没好日子过的。”
不能告诉爸爸妈妈,绝对不能告诉他们,否则她会被送走,她的人生将毁于一旦。
燕黎音胸口剧烈剧烈,一时分不清身处梦境还是现实。
良久之后,燕黎音掀开薄被下床,倒了一杯凉水大口灌下去,惶惶混沌的大脑逐渐清明,那一天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变得格外清晰。
她跑了,没理那个疯子,她才不信那个疯子的话,她就是爸爸妈妈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不是爸爸妈妈的女儿。
她想告诉爸爸妈妈,但是她不敢,她不敢告诉他们这件事,她只想赶紧离开h市,离得远远的,永远都别再遇见那个疯子,她就不信那个疯子还敢找上门来。
那个疯子果然没找上来,可她带来的不安却如同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不知为什么,这种不安这两天越来越浓重。
第二天早上,燕黎音带着疲惫之色下楼,黎汀一眼就发现了,登时心疼,“昨晚上没睡好”
“嗯呢。”燕黎音抱住黎汀的胳膊撒娇,“昨天的雷声好大,都把我吓醒了。”
黎汀嗔笑“多大的人了,还能被雷声吓到。”
燕黎音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可真的好大,吓死人了。”
已经出差回来坐在餐桌主位上看报纸的燕新鸿见状,严肃的面容霎时柔软,流露出宠爱。
“燕总,太太,霍家小少爷来了。”保姆王姨进来说道,身后跟了个修长挺拔的少年。那少年五官出奇的俊美,修眉深目,睫毛浓密修长,鼻梁挺直,尤其一双眼,漆黑如墨。
“燕叔叔,黎阿姨。”霍景泽出声,俊秀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直到看向燕黎音时,面无表情的脸就像是遇火的冰层,瞬间融化。
“景泽来了。”燕新鸿含笑招呼一声。
燕黎音笑容绽放,语气亲昵熟络“阿泽你来了啊,今天我起的有点晚了,你早饭吃过了吗”
“没。”霍景泽看着燕黎音,眼里只有她,“你脸色不好。”
燕黎音摸了摸脸“这么明显啊,都怪昨天的雷,把我吓醒了,你听见了没”
霍景泽回“没有。”
燕黎音就笑,“那你睡的够沉的。”
无需吩咐,王阿姨已经拿了一副碗筷摆放在空位上,霍景泽就是燕家餐桌上的常客。
霍景泽极其自然地入座,没有半点不自在。
燕黎音吃着早饭,一会儿向燕新鸿黎汀撒撒娇一会儿和霍景泽说说笑,满桌都是她清脆的笑声。
霍景泽专注地看着燕黎音,不曾错开过一瞬,彷佛全世界,他只在乎他。
望着霍景泽瞳孔里倒映出的自己,萦绕在燕黎音心头不散的莫名不安忽然就淡了一层。
“爸爸妈妈,我们上学去了。”
燕黎音站起来,她和霍景泽不仅是邻居,还是同班同学。
霍景泽从王姨手里接过燕黎音的书包,脸上是一贯的没有表情“叔叔阿姨,我们上学去了。”
黎汀温声道“去吧,好好上课。”
黎汀送到门口,目送载着两人的汽车消失不见,轻轻叹了一声。
霍景泽对音音的心思显而易见,要说这孩子,出身相貌那是没得挑,聪明更别提,小伙子刚拿了块国际奥数竞赛金牌回来,只是性子孤僻阴沉。这样的性子,其他条件再好,她也是不乐意的,可丈夫说,孩子还小,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且让他们玩闹着,日后再说。
“叹什么气呢。”燕新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黎汀转身,眼神略带不满“霍家这孩子什么都好,唯独那性子。”
燕新鸿轻描淡写“冷僻了些而已,那也是对外人,对音音这孩子热着呢。”
黎汀薄怒“那只是冷僻吗,外人不清楚难道你也不清楚,他和常人不同。”
霍景泽是双相情感性精神障碍患者,这种病常被称为天才病,梵高,海明威、茨威格、海子很多艺术家文学家都患有此病。以霍景泽的智商来看,他显然也是个天才。可作为一个母亲,她实在不乐见这样的天才做女婿。虽然两个孩子才十五岁,但是黎汀并不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无论是两个孩子的感情还是